是闲着。”他拉着她,不由分说地搭上电梯,直奔地下停车场。
“你的车子应该是放在楼下吧!”
“嗯”不要跟啦,否则到时候要她怎么圆谎?
就说嘛,撒谎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一旦扯了一个谎,就得再扯出一百个谎来圆谎;然后等着谎言被拆穿,再丢脸到无地自容
钟离禁哪里猜想得到她在想些什么?
下了电梯,他凭着自己的记忆回想当年买给她的车子款式,在地下室寥寥无几的车阵中寻找踪影。
但是
“车在哪里?”他懒得再回想了。
“车?”她不禁搔了搔及肩的如檀木般发丝,回想着自己到底是把车子停在哪一格?
她已经很久没开车了,实在想不太起来放在哪里。
“你不会忘了吧?”他狐疑地睐着她。
“怎么可能?那么大一部车,怎么可能会忘?”呵呵,可倘若超过三年没动过的话,那就很难说了。
初梓璃闪烁着媚眼,仍旧想不起来他当年送她的车到底是哪一款的,不过,她把车钥匙系在包包上头,她只要按一下摇控器相信便能找到三年没开的车子。
哗的一声,远方一辆黑色的车呜咽了一声。
初梓璃笑得可骄傲了。“在那里。”她拉着他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我能问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钟离禁走向车子,落座在车子里,扭转钥匙,然后听着车子发出阵阵哀鸣,却没有发动的迹象。
他敛眼看着仪表板上头显示的公里数,只有一股为车子哀泣的冲动。
“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在开车?”重重地又叹了一口气,他觉得头又开始痛了。“一部五年的车子,居然开不到一百公里。”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辆车是当年他为了让她出门方便,特地帮她买的,是属于让女孩子较好驾驶的半跑车,马力不错,悬吊系统也不差,配备更是一次帮她凑到最完美的境界;而她居然把这一部车当成装饰品,放在冷清的地下停车场里。
她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吧?难怪他发了老半天,车子只会无力的啜泣。
“我只有头两年偶尔有开,然后”她几乎把这一部车给忘了。
唉,此时此刻,她怎么会站在这里和他聊车子的问题呢?
她现在应该得要想办法把他甩掉,免得一旦谎言被戳破,她一定会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但是她真的无法理解他的脑袋到底是怎么运转的?依他的身分和地位,他根本不需要紧跟在她身后,当个无聊的跟屁虫,让她绞尽脑汁地去想该如何甩掉他这个黏人的橡皮糖。
最好车子发不动,这样就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但是,老天似乎对她特别的严苛
啪的一声,几经哀鸣的车子终于争气地传来低沉的引擎点燃声,浑厚而具中板的节奏霎时划破只有两人呼吸声的停车场。
“总算”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魅眸斜睨。“我跟你说,性能再好的车子,如果不偶尔发动一下的话,总有一天会变成没用的废铁,知道吗?”
就算他送的不是顶级车种,但好歹也是他的心意,是他根据她的喜好特别挑选的,她怎么能够这么无情地将它摆在这里?
“我对车子没有研究,而且我也甚少出门”这是实话。
反正她到学校上课,来回的路程徒步只需要五分钟,不可能要她开一辆车,浪费了十分钟后再为了找不到停车位而抓狂吧?
“那你的三餐呢?”不要告诉他,艺术家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我会到附近买,要不然就自己做菜,再不然就请朋友帮我带上来。”怪了,她干嘛这么乖地跟他报告?
他问这么多做什么?她不相信他会对这种无聊的生活方式感兴趣。
钟离禁敏感地挑高浓眉。“有人专送?”
哼,他怎么会忘记她当年好歹也是个系花,对她趋之若骛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攻城掠地,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他们不会再有机会了。
他就不信有哪个男人胆敢当着他的面抢走她。
想相亲?他倒要看看有哪个男人能够驯服得了她。
初梓璃不语,对于他偶发的独占欲感到不知所措。一直都是如此,他总会给她错觉,让她误以为他对她不只是单纯的交易,可最后却又狠狠地毁了她仅有的希望,逼得她退无可退。
对于他这种像是对玩具般的占有欲,她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你问这干嘛?”身家调查呀?
不用了吧,她可没和他熟到那种地步的,是不?
“算了,上车吧,我要先到机场去把行李领回来。”
他敛下眼眸,不想再过问这五年中,在她生命中出现的男人有几个,也不想知道到底还有多少男人踏进她的房里,他努力地想让自己表现得更成熟一点,不想要在乎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但是
当她坐上车之后,他随即放下手煞车,狂踩油门,车身随即如箭矢般飞射而出,在右转左拐之下冲出地下室出口,在稍嫌冷清的马路上左斜右飞,仿若是强迫成熟的理智和浑然天成的倨傲在内心激烈拉扯着。
“你不用开这么快吧?”她的眼频频探向时速表。“已经破百了。”
不对劲,他似乎在生气。
“放得太久的车子总是要热一下车,否则会报废的。”没错,他是为了保养车子的性能才会开这么猛,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五年来她身边到底曾出现了多少男人,甚至是否发生过肉体关系
“快要一百五了!”仿若喷射引擎似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初梓璃感觉自己正承受着极大的冲击。
“是吗?”哼,他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根本不在乎她所谓的情感缺乏症,根本不在乎她在这一段时间里会不会笨得让人占便宜,女人嘛他要多少就有多少,他根本就不需要执着于她,根本不需要把她深深地烙印在脑?铮恍枰?br>
“阿禁,已经进入市区了!”她的心脏也快要停止了。
“sowhat?”
懊死,他偏是在意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