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尘原本倚在床边,听闻他如鬼魅的嗓音,惊骇地转过身来,瘦弱的身子抖如秋叶,脸上未干的泪痕,依然贴在清丽的小脸上。
“你为什么这么做?”威廉的蓝眼直盯着床上凌乱的礼服,然后阴鸷地瞪向雨尘。
一开始,他并没有告知她婚礼的事,这可以算是他的错,但是,她放任他一个人形单影只地站在教堂上,忍受着众目睽睽的冷嘲热讽,要他威斯顿公爵怎么丢得起这个脸?
况且,在婚礼之后,他还得带她进入汉普敦宫向女王陛下请安,现在还请什么安!
“我不能做你的妻子”
雨尘的身子倚在床柱上,水眸凄楚地泛着哀绝的泪光。
“为什么!?”威廉怒不可遏,一个箭步来到她的面前,双手忘情地掐着她的双臂。
难道,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不见、看不懂?
“我有神职在身,我不能与你成婚。”这是事实,却也是搪塞之词;若是她要还俗,师父是不可能不答应的,只是她不能这么做。
“你可以放弃你的信仰!”威廉放声暴喝着。
信仰、信仰!
他的一生被无用的信仰、被看不见的信仰给击得四分五裂!
“我不能。”雨尘无力地说着。
是真的不能,是他逼得她不能。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自私,而让汀娜掉落另一个地狱;那种苦,她尝过了,她怎能让汀娜这么善良的人遇上这种事。
在这一段时间里,若不是黛西和汀娜,她又怎能过得这么好?
“你为什么不能?”威廉不断地暴喝,丝毫不知道自己无分寸的力道已经在雨尘细白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瘀青的指痕。
难道她不喜欢他?难道她对他没有他对她的那一种占有欲、那一种想要厮守一生的欲望?
他有!
他想要拥着她、抱着她,将她的灵魂紧紧地靠近他的灵魂,让她能够随着他、跟着他,一步也不能离开。
他想要她,渴望的欲念已经让他的灵魂自心底深处发出哀鸣,声声悲切地索求她的爱怜。
“我不能再留在这里,我必须离开这里。”雨尘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只能无助地闪躲。
他不会知道,她的心在滴血,随着他一声声地咆哮,一滴滴地淌下,溢出喉头的满是血腥的气味。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若是你执意要走,我便要囚禁你一生、囚禁你一世,让你生生世世都在我的世界里!”威廉冷鸷的喝声,极其不舍地将雨尘推倒在床上,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不允许她说这种话!
她怎能在他如此爱恋她之后,又对他说出如此伤害他的话!她感受不到!她体会不到吗!
威廉急切地吻上她的唇,狂乱野烈地拨弄着她的舌,双手粗暴地扯着她刚换上的侍女服,感受着她的体温
她怎能离开他、怎能离开他!
雨尘无力闪躲他狂野的攻势,柔弱的意志眼看就快要被他击毁,她忽地想起汀娜强颜欢笑的俏脸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雨尘手脚并用地推拒威廉结实的身躯,拒绝他的诱惑。
威廉双眸一瞪,如钢铁般的手臂更是狂戾地钳制她的双手。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利要求你履行妻子的义务!”要在她的心中挑起激情。
他饥渴地抚弄她紧绷的身躯,大手突地探入她的下身,狂野地搓揉、刺激着她敏感的花核。
“不行”热烫的渴望紧揪着她的心,就如狂风暴雨不断地吹打着她瘦弱的身躯。
雨尘半睁着心醉的眼眸,以仅剩的理智,羞怯地推拒他的接近。
“我为什么不行?”能这样碰触她的,就只有他了。
威廉塞入一根长指进入她窄狭的花口,另一只大手则恣意地搓弄着她小巧的浑圆,让她的女性本能需求着他的身体。
燥热的汗水缓缓地滴落在雨尘洁白的身子上,显示着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撤出他的长指,解下腰间的束缚,让火热的欲望刺入她淌着蜜汁的花口,让她的身体随着欲望吸吮着他的勃起。
“啊”炽热的火源熨烫着她的身体,促使她不断地呻吟、不断地蠕动她的身躯,却也让她轻轻地呓语着:“汀娜怎么办”
“这又关汀娜什么事?”威廉不甚在意地回答着,缓慢地在她体内抽送着他的热源。
“你!”雨尘一听,火热的欲望突地退去。“我你不要碰我,我不要这样的人碰我,我要回家!”
威廉一听,以双臂撑起上半身,怒目望着她。“你是我的人,我不会放你的走的,我说过,我会囚禁你一辈子!”
“你囚得了我的人,囚不了我的心,你不如放我走吧!”雨尘声泪俱下地狂吼着;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不关汀娜的事,他居然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也间接地伤她的心。
威廉一愣,怒目望着她好半晌,突地抽身离开,着好衣装之后,冷冷地侧过脸盯着她。
“你的学习能力很快,现在我已经懂你的意思了,我会差人送你回国。”若真是囚不了心,囚不了灵魂,他还要个躯体做什么?
威廉冷哼了一声,心底暗嘲着自己竟是如此愚不可及;他缓缓地扯出一抹狂肆的笑,冷峻地走出房门。
见他离开,她的泪水便彻底地溃堤,迫使她必须要以温暖的羽毛被捂住口,才能止住悲切的啜泣声。
没一会儿,大门大开,令坐在床上的雨尘一惊,隔着朦胧泪眼看清楚眼前的女人。
“雨尘,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哥哥?”汀娜怨怼地问着。
如遭雷击般,雨尘的脑中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