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突如其来的湿意和众人的抽气声,将卯巧书自似梦还真的幻境边缘拉回,她抬眼一看,发现正热吻着她的戴绪允亦是惨遭暗算。
她不须用手擦脸,就可以感觉到脸上一阵酒气冲天,醺得她快要发昏,她怒眼望去,果然见到手拿酒杯的谢桃莉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竟敢泼她酒?卯巧书气黑了一张美颜。
“你要做什么?”戴绪允见她脸色愀变,连忙擒住她的手。
卯巧书冷睇他一眼,怒不可遏地吼着:“我为什么默默忍受别人对我挑衅?难不成你还要我谢谢她吗?”
甩开他的手,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客气地甩上一个巴掌。
全场登时又传出一阵抽气声,而谢桃莉更是难以置信地瞪着她,织掌直抚着发麻的脸。“你敢打我?”
“打你算客气了!”卯巧书抿着嘴,恶狠狠地道:“如果你是个男人,我绝对会让你踏不出这个会场的大门!你这个欠人管教的脂肪球,要是不懂装扮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要是不知道自己丑,就该照照镜子免得出来吓到人;要是没有教养,就更不该到这里成为众人的笑柄。像你这种心地险恶、外表丑陋的女人,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要是滚得不够快的话,我会帮你跟厨房借一把刀,让你自我了断,一路滚到地狱里,下辈子当人的时候再从头修起吧!”
王八蛋,居然敢泼她酒!她最痛恨酒的味道了,她居然还泼了她一身还好她是个女人,要不然她绝对打得她满地找牙。
她才不管她是谁、是什么身分,更不管自己会不会哪天被人乱刀砍死,反正她现在就是不爽到极点,就算天皇老子来了,她一样不给面子。
“你!”谢桃莉被她的连珠炮似的话,骂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还不赶紧走人?你以为死赖在这边,我老公就会变成你的吗?就说了胸大无脑,看来这件事道真是不假!”她发挥她毒舌的功力。
“好了,别再说了,咱们先到楼上的休息室换衣服。”戴绪允见情况似乎有点失控,连忙制止卯巧书的攻势。
他要的效果确实是如此,但他亦不愿意她过度张狂的态度会让谢桃莉一状告到谢氏大老那儿,把两家的关系弄得更僵。
他自己是无所谓,但他会担忧她的安危。
“你还敢说!”她忿然地把矛头指向戴绪允。“还不都是你,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
敝了,她是气昏头了吗?怎么老觉得头有点晕晕的,感觉上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巧书?”戴绪允见她的身子摇摇欲坠,急忙将她的身子稳住,继而将她抱在怀里,错愕地看着她有点发白的小脸。
“不用太紧张,我猜她大概是被酒给醺昏了。”到场臂礼的时可薇叹了一口气。“真是太教人意外了,我一直不知道两年前收留巧书的竟然是绪允你呢!要不是文毓跟我提起这件事,我可是不会答应巧书住到你家去的。”
“可薇?”他一愣。
“先抱她到休息室去吧,剩下的让我和其他人替你善后。”时可薇扬了扬手。
有谁猜得到世上的事居然会巧合到这种地步?当年撞了巧书又收留她的人,竟然是他
“巧书?”
“嗯?”卯巧书半梦半醒,好似听到有人在梦中叫着她,然而她的眼皮却重得像是被人灌了铅,完全动弹不得。
过了不久,她感觉身旁的床位微微下陷,然后不安分的大掌又开始往她的身上探来。啧,又是他!他除了夜袭,偷偷摸上她的床对她毛手毛脚之外,到底还会做什么?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说难听一点,她身上根本没几两肉满足他探索的欲望,他能不能干脆放弃,让她小赚一笔就走人,这样不是皆大欢快吗?
“嫁给我。”戴绪允低嗄地道。
她蓦然睁开眼,转过头瞄了他一眼。“不嫁,因为你还没勾起我对你的兴趣,戴先生。”神经病,她困得要死,难道他就不能好心一点让她睡个饱吗?
等等,不对啊,她不是在会场上吗?
卯巧书又倏然坐起身子,感觉身上一阵冰凉,她向下一探,发觉身上不着寸缕,又看见他赤裸着胸膛躺在她身边,连忙抓起被子遮掩,劈头开骂:“戴绪允,你这个人太没品了吧!”想不到他勾引不了她,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恶,她非要挖他的眼、打断他的腿不可。
“你忘了我们昨天晚上被人泼酒了吗?”他轻柔地道,双眼仍是紧盯着她裹着被子却依然玲珑有致的身段。“你头昏了,我抱你到休息室把湿掉的衣服脱下,谁知道你一沾上床便睡死了,所以我就放任你这样睡到天亮。放心,我有穿裤子,你可以不用作太多不必要的联想,况且我对晕死的女人也没兴趣。”
卯巧书眯起水眸看着他套着长裤的腿,依然不甚愉悦地把脸转到一边去。“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反正如果昨天晚上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会自己承担,不会让你难做人的,至于第二阶段的计划什么时候要进行,记得告诉我,这样我在工作上才能配合。”
他是刚刚才躺下的,谁知道他是不是起身穿裤子来着?不过算了,反正她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只是便宜了他的眼睛,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吃亏。
对了,倩尔和可薇都在场,为什么她们没有帮她换衣服?
“何不假戏真做呢?”戴绪允一把再将她拉下。“一旦你当了我的妻子,绝对不会有人敢动你的。”
卯巧书捎在柔软的枕头上,斜眼睨着他。“我自己闯的祸我会自己负责,不需要别人替我承担,而我更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当护身符,因为没有感情作为基础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就算结了婚,一样会离婚。我就想不通那群笨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明知道你跟她们不过是玩玩罢了,为何还这么死心眼?”
一想到那个混蛋女人泼了她一身酒,她就气得牙痒痒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爱过人,或者是你忘了曾经爱过某个人。”他语重心长地道,大手横过她的胸前。
“哼,我确实是没有爱过人,但总比你滥情去伤人来得好吧?”她冷笑一声,不忘移开他不安分的大手。“如果不是你,那群女人不会笨到那种地步,所以话说回来,她们有错,你也脱离不了关系。”
说穿了,他今天会需要一个女人和他假结婚,就是因为他在外种下太多风流债,所以等着有人来帮他善后。
“那是因为我失去了我最心爱的女人,如果不靠一点体温,教我如何度过每一个睡不着觉的夜晚?”他深情地诉说着,灼热的气息喷满在她雪白的颈项上。
倘若他有罪,她便是主因,因为她无由离开,才会让他在肉体感官的欲念里堕落,如果她在他的身边,他又怎么会如此?
“那你就该去找一个有体温的女人温暖你啊!我是低血压耶,体温偏低,身上又没有什么脂肪,你肯定是找错人了。”可恶,还来?她不想跟他计较,他倒是愈来愈得寸进尺了!才拎开他手,一只脚又跨上来,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没穿衣服啊?
她已经很努力地自持镇静了,再这样玩弄她,小心她翻脸扁人。
“没有,我要的就是你,就是因为你的冰冷,才会让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泄一肚子的热情。”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多作隐瞒了。“其实,假结婚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实际上,我是要你当我的妻子;要你住到我的住处,不过是想争取两个人相处的时间,等你日久生情罢了。”
不该在这时候开诚布公的,但是他等不及了,等了两年,他发觉自己的耐性早已被折磨得所剩无几,再也无法等待了。
“嗄?”真的还是假的?
“依照我的算法,你也应该要对我有一点点的感觉才是。”他煞有其事地掐指算着,仿若自个儿真是个神算。
“你脑子有问题啊?你要算你自己的事,我是没意见,但你想要算我的感情,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
他是神经病啊?她对他到底有没有意思,难道她会不知道吗?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她向来不会扭捏作态,更不可能把话搁在心底,要是她真不小心对他有一点点的心动,她一定会告诉他的。
卯巧书不再容忍他的放肆,抓开他的手推到一旁打算起身,可都还未坐稳身子,便又让他给揽进怀里,气得她怒眼瞪他,一副想给他好看的嗔怒娇样。
“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戴绪允将她强压在身下。
守了她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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