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请我喝杯咖啡吗?”
低柔的法国嗓音自背后传来,席摩耶再不情愿亦是咬着牙转过身,敛下疲惫的眼眸睐着身后不知死活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面对淑女的邀约,席摩耶向来是温柔的婉拒。
原因不为其他,而是“啊!你是女的!”原先温柔搭讪的女子拔尖喊道,仿佛怕这塞纳河附近的人听不清楚似的,席摩耶只能紧咬住牙忍受踏上法国境内的第n次惊呼,然后在众人如剑讨伐般的视线之下无奈离去。
唉,她或许真的错了。
席摩耶疲惫地走到露天咖啡厅,整个人疲惫地晾在椅背上头,一头俏丽的短发蓬松地直朝地心挺进。
眼尖的她发现身旁居然又有人在对她眨眼送秋波,令她不禁浑身打起寒颤。
早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就不应该把头发剪得这么短。她不应该为了那一个无法让她感到心痛的男人礼貌性地剪了留了多年的长发,哀悼这一段不能算是恋情的恋情结束。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愚蠢。虽说她长得一副亦男亦女相,但从没试过将头发剪得这么短,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深具男人魅力,八成是因为这比—般女孩稍高的身材,外加没有罩杯可言的a减减胸部。
这一趟公司招待的旅行非但不能让她放松心情,反倒让她感到更郁闷了。
或许她该早点回国,免得一再引发尖叫声,招来众人的侧目,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异形似的,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有人在她的背后窃窃私语,猜测着她是男是女。她是不是应该把衣服脱掉验明正身呢?
就怕待她把衣服脱掉了亦是于事无补。悲啊!
她不是挺在乎别人用什么眼光看她,但老是这样受人指指点点的,久了也是会腻,况且昨天她还听到有人谈论着她是人妖的可能性。
唉,待会儿去买件裙子算了,以此作为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只是她方才也看见穿裙子的男人耶。
拨了拨被削短的浏海,听见身后传来不算太小声的窃窃私语,逼得她不禁苦笑。
唉,还是回国好了,就这么决定吧。
优雅地站起身,抬起修长的腿,正打算无视他人指点的眼光和语气离开时,却听到后头有一道慵懒的嗓音轻唤着她“小姐,要不要画一张简易素描?”
席摩耶倏地转头,瞪大细长的眼眸盯着在露天咖啡厅一隅的男人,有点疑惑他到底是不是在叫她;但他说的是中文,而在场的人除了她,好像都是当地人的样子,毕竟现在不是旅游的旺季。
“不用钱的。”
男人像怕她不愿意似地又追加了一句。
席摩耶疑惑地瞪着他瞧,忖度着他的用意,却不敢大胆地猜测他在搭讪。
他笑得很无害,深邃的眼眸亦带着笑,一头过肩发丝绑成马尾,一副落拓的街头艺术家的模样。
他应该只是想要画画而已,毕竟她不相信有男人会对她搭讪除了那一天初踏上这块土地时,曾有一个男人以为她是男人而跟她搭讪。
悲惨的事情应该不会再重演才是。
“你是台湾人?”
她走近他坐下。
“没错,很难得在这种时候见到到国外旅游的台湾人。”男人依然轻笑着。
“我是钟离楚,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想要在画作下方写上地名和你的名字。”
她思忖了一会儿道:“席摩耶。”
如果真的是搭讪的话,他的方式算是高竿了,只是瞧他拿起炭笔的手势和凌厉专注的眼神嗯,他应该真的只是想为她做画。
“好特殊的名字,请问家里是信仰佛教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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