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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公子。”
玉玲珑娇羞地低下头,含情的水眸直视地上不敢再看向他温文的俊脸。
“不用多礼。”
朱熹宣含笑地望着她娇羞的神情,心底不住地想着她果真像极了玉环彬,可若是玉环彬的话,肯定不可能在他的面前呈现如此千娇百媚的模样。
玉环彬呀玉环彬,若是你愿意与本王厮守一生,本王愿意为你抛官弃爵。
朱熹宣叹了口气,脸上扯出一抹笑,暗嘲自个儿的痴心妄想;他以羽扇掸了掸身上的沙尘后,便径自走回街角。
“公子”
玉玲珑没想到他这样便打算走了,赶紧趋前跟在他的后头,倏地在转弯处发现一名男子手持长剑正伺机一旁,打算
玉玲珑无暇多想,立即飞身扑去;朱熹宣察觉异状旋即转身,发现这男人与方才那班人有所不同时已来不及,长剑滑过她瘦弱的身子,砍向她细小的肩。
朱熹宣怒眼一瞠,如龙潜步,聚集掌劲往那男子的天灵盖打下,立时血水四溢。
“姑娘,你没事吧?”
朱熹宣赶紧抱起她虚软的身子,大手压住渗出血水的肩膀。
“无碍小伤而已”玉玲珑紧蹙秀眉,轻声说道。
“这怎能说是小伤?”
朱熹宣急忙拉开她肩上的衣裳查看伤口。
若是他能早些发现朝廷派人跟踪他,他便可以早些防范,也不至于令这姑娘为他受罪。
这么说来他的行踪已经泄底,他得赶紧回南京,不可和玉环彬见面才好,否则定会连累了她,可
他确实想见她一面呀。
“公子!”玉玲珑的执拗和惊慌,让朱熹宣猛地回神。
他这才发现她的雪脂凝肤全让他瞧见了;若是她误认他是登徒子,他也无言以对。
现下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必须先将这位姑娘安顿好才成。
“姑娘,在下先带你到葯铺子里找个大夫诊治。”
朱熹宣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血流不止的肩。
“不用麻烦公子,公子只要送我回玉绣坊即可。”
玉玲珑含羞带怯地说着。
“玉绣坊?”
朱熹宣一怔,她说的是名闻天下的玉绣坊?
***
“小小姐,求你别再意气用事,否则下次抬回来的可是一具无法诊治的尸首。”
在绣阁里,玉玲珑的贴身侍女冬雪不断地叨念着,双手更是急忙地替她敷上葯草和纱布。
“你下手轻一点!”玉玲珑哀呼着。
“唷,你也会怕疼?”冬雪挑了挑眉,狠心往她的肩头一打。
“啊你好狠毒的心哪,居然这样待我看本小姐非把你给赶走不可!”
玉玲珑倏地站起身,以没受伤的手佯装要打她,却不小心扯痛伤口,身子一斜倒回床上。
“若不是冬雪之前一直跟在三小姐身边学些医术,现下还有人能为你医治吗?”
冬雪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小小姐就算不为冬雪想,也得为自个儿想想,整天把自个儿搞得像个野丫头,又不准冬雪跟在你的身边,倘若小小姐出了什么差错,要冬雪拿什么脸去见大小姐?”
“又关大姐什么事?”一听冬雪提及玉环彬,玉玲珑顿感不悦。
“那可有关系了。”
冬雪夸张地喊着:“你不知道大小姐多可怕,铁青着一张脸要冬雪发下毒誓,绝对以小小姐的安全为重,否则五雷轰顶,死后还要下十八层地狱试凄受罪呢!”
“那可不关我的事。”玉玲珑毫不领情。
“冬雪不晓得小小姐和大小姐之间有何过节,可是冬雪却知道大小姐是十分关心小小姐的。”冬雪站在床畔苦口婆心地劝着。
“你又知道什么?”一提及玉环彬,玉玲珑的柳眉总是不自觉地蹙得更深。
“就像小小姐之前受伤时,大小姐都十分担心地吩咐冬雪要好好照料。”冬雪鸡婆地想要解开两姐妹之间的心结。
“可她已经三年多不曾见过我,就算现下回到玉色楼,她也不曾来见过我”
玉玲珑不自觉中泄露心中的脆弱。
“这表示小小姐根本不讨厌大小姐是吧?”冬雪自作主张地说道。
“碎嘴!”玉玲珑倏地发现自个儿失态,却来不及捉住叫嚣的冬雪。
“你再这般,我便叫大姐把你辞了。”
“等你有勇气同大小姐说话时再说吧!”
冬雪叫嚷着跑出绣阁,而玉玲珑也不认输地追在后头。
唉出大厅,却见着在一旁等候的朱熹宣,只见他淡淡地扯开笑颜冲着她说:“看姑娘没事,在下总算放心。”
“让公子担忧了”
看他松了一口气的担忧模样,玉玲珑发现他是真的担心她的安危。
“在下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姑娘的义举”
朱熹宣黑眸炯亮如墨地望着一脸娇羞的玉玲珑。
“都说不碍事了,况且公子不也帮了我一个大忙?”
玉玲珑没有半点希冀回报。
“既然姑娘没事,那么在下有事便先走了。”
朱熹宣愣了一会儿,甩掉在她身上浮现的玉环彬身影,拱了拱手便走出玉绣坊。
“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玉玲珑赶紧追在后头,毫无矜持地问着。
朱熹宣一愣,随即说道:“叫我熹宣吧。”随即飞出玉玲珑的视线。
“小小姐是为这位公子受伤的?”冬雪突出一语。
“你怎么可以偷听?”
玉玲珑眼梢含春带意地回望冬雪。
“看这公子身上所穿的衣物,质地上等、绣工精美,再见他腰间悬玉,手执羽扇,想必出身定是不差。”
冬雪顿了顿又说:“这年头这般好的人已经不多了。”
玉玲珑听出冬雪话中的一语双关,随即转身进入玉绣坊内,倏地心头浮起一丝古怪熹宣
这名字好熟似乎听谁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