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呀,实在是想不到,为何才十年的时光,郡璐已经变得和她所认识的不一样,一点也不像当年的郡璐。
就连当年酷似皇上的亲善也寻不着,取而代之的是他怒扬的眉,寒星般的眸,还有不再上扬的唇。
他变了,不再是当年的郡璐了。
他的飞扬跋扈、骄倨不驯,令她心酸、心伤,然而他一直认不出她来,才是最令她心碎的。
她牵挂心头十年的爱恋,该因郡璐的改变而有所转变吗?
突地大门被撞开,缃缥小跑步躲到镂花的屏风边,只见一名侍女端着盆子进到里头来,恶声恶气、粗鲁无礼地道:“赶紧将脸擦一擦,让咱们下人好做事!”
迎头一击,便是如此放肆伤人心坎,缃缥也只能勉强自己露出一点笑意,接过水盆,快速地擦洗一番。
“啤,瞧起来一点也不像个格格!”侍女无礼地啐了一口,便端着水盆离开,一点也不把缃缥当成个格格看待。
缃缥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水眸漾上盈盈泪珠,几欲滴下滑腻的脸庞。
若是在琉球,又有谁会这样对她?
大伙儿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这样无礼对她?虽然琉球不如大清的富饶强盛,可倒也自给自足;那里的气候四季如春,人儿全都漾着温煦的笑意,不似这里霜降雪飞、寒冻彻骨。
这宫闱里头的人都没有了笑,就连顶上的天都黯然了。
许是过了子夜,郡璐带着几分醉意,脚步略浮地走回新房,一双邪魅的星眸微微眯起,仔细地端详着已睡着的缃缥,心中犯着嘀咕。
敝了,怎么这娃儿愈瞧愈是眼熟,仿佛上一辈子便已认识一般?
他坐在炕上,大手轻轻抚上她滑腻的俏脸,借着微弱的烛火,再缓缓地抚着有点泛红的发丝;柔顺的触感,就像是婴孩初生的头发,霎时敲动他的心。
这时,缃缥像是睡得不舒坦地动了动身子,被子立时滑下襟口,露出一大片蜜色玉肤,令郡璐乱了心神。
她也是这般诱惑弘历的吧?
郡璐厌恶地收回大手,解下身上的衣服,仅着件丝质长裤便爬上床去。
原本是不打算与她同床的,不过既是弘历要他好好地“待”她,他又怎么好意思推拒?
他的唇缓缓地吻上她的唇,大手狂佞地褪去她的中衣,扯下她的粉色肚兜。
缃缥突地睁大双眼,望见一双噬人的黑色眸子,唇上残留着微辣的厚醇气息,不禁令她惊慌失措。
“你是谁?”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却挣脱不了钳制她的双臂。
“我是谁?”郡璐冷冷地笑了笑,眼眸瞬时诡邪得令人惊骇。
“本亲王是你的夫君、你的额驸,是你今后将侍奉一生的男人!难不成你以为咱们大婚之后,本亲王还会放任你和弘历吗?”
一想到她的心中只有弘历那老狐狸,不禁令他气恼。他的大手有失温柔地掐揉着她丰软的酥胸,放肆地以两指搓着她粉色的小丙实。
“郡璐?”
一听到这低柔的嗓音,缃缥才安下心来,不过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她一点都听不懂?
还有他的手在对她做什么?
是她欲离开琉球时,父王赠与她的那本秘戏图上的那般吗?
“谁准你喊本亲王的名字了!”郡璐不悦地喝道,手上的力道更甚,惹得缃缥蹙紧柳眉。
“王爷”缃缥伸出小手,想要制止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却无法拉开他结实强壮的手臂。
他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好羞人哪!
缃缥一见自个儿的身子几乎都裸露在沁冷的空气里,而他的双眼正贪婪地在那上头游走
“你便是这样诱惑弘历的?”他寒如冰雪的双眸霎时解冻,染上情欲的氤氲,欲望正如波涛般汹涌着。
他的大手恣情探入她的裙底,拉扯掉她薄如蝉翼的亵裤。
“我诱惑皇阿玛?”缃缥睁大双眼,不解他话中的意思,身子不断地抗驹皮璐的碰触。
“你想否认吗?”
面对她的抗拒,郡璐有着愠色的俊脸凝成森冷邪惊,大手一扯,她已全身赤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你以为你还是个处子吗?别在本亲王面前玩这无聊的把戏!”
他倏地解开腰间的束缚,火热的欲望抵在干涩的身体,令缃缥不禁轻颤起来。
“王爷,我是襄儿、是襄儿呀,你不记得襄儿了吗?”
一股深入心扉的恐惧攫住她脆弱的心,令她不住地挣扎,却挣不过他一身的威昂。
“天晓得什么襄儿!”
郡璐眯起眼,不禁闷哼一声,结实的身躯微微一颤,惊讶于她过分的紧窒宛如处子。
他感觉她的体内淌出丝丝湿稠的液体,不像是甜美的爱液,反倒像极了鲜血
他的大手往下一探,透着微弱烛火眯眼一瞧,果真是血。
她还是处子!
“啊”缃缥感到硕大的巨物进入她的两腿之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撕裂痛楚紧紧地擒住她的神智,令她几欲昏厥。
他不记得她了,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她的双手推拒着他的身躯,企图让他远离她一点,身子上的痛楚,攫住她的心神,令她无以再思考更多。
“呃”令他不禁闷哼一声,再也无以遏止这几欲令他疯狂的情欲。
“不要”
泪水如泛滥成灾的河流,哀绝地溢出。
她认识的郡璐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她的郡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