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闹剧,这真是场活生生的闹剧。劭恩在起居室、餐厅、玄关间绕着圈子跑着,一边怀疑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就算我过去从未受女人青睐,那也不必用这种方式一口气把我的“幸运”全都降临在一天以内吧!”下子有人要送我天文数字的财产,一下子有女子发誓要把我弄上手。
劭恩默默地向老天祷告说:平凡就好了,给我一个平凡的、再普通不过的人生就好了。我不需要什么刺激、多变的生活啊!
“哇,飞碟。”身后筱狐突然大叫。
劭恩不禁爆笑出声,这种老招数他才不会上当,谁会转头去看飞
砰!不知什么东西勾上他的脚,使他脚底下一个踉舱,劭恩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前扑去,跌坐在地上的瞬间,扑到他身上、压住他的筱狐已经得意的笑着。
“你想我会用那么简单的招数吗?我偷偷在地上放了根绳子,等你跑过去时故意引你分心,好让你没发现到。”她俏脸神采飞扬的逼过来。
“筱狐这么做是不对的”
“罗唆,闭嘴。”
“唔”起初劭恩不晓得那是什么,只知道它柔软得不可思议,而且还散发出一股馨香,等到他意识到那是她的双唇,而且她的舌尖正顽皮地在他的唇缝间打转时,他的本能反应已抢先一步在下腹处苏醒。
这样下去真的会大事不妙的!
可是就在他警铃大作的瞬间,筱狐拉开了两人双唇间的距离,低沈地说:“觉得讨厌吗?那就推开我啊。不要给予我任何的希望,你如果不反抗,我又怎么能够放弃你呢?”
劭恩面临一个很重大的抉择。
他推开不了她,或者该说他的心其实并不想结束这一吻的
朦胧的水气晕湿了那双美丽的双瞳,长长的睫毛颤动着,到这儿劭恩才晓得她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一会儿用她的大胆,一会儿又用她的脆弱,把他的心绪弄得一团混乱,宛如随波逐流的扁舟,无法主导方向,只能被她所淹没。
讨厌吗?如果他能讨厌得了的话,就不会逃得这么辛苦。
“我并不讨厌”
放弃理智的忧虑,喃喃地他伸出双臂,怀抱住她的身子,并且将自己的双唇往上衔住她柔软的薄唇,沈醉在她甜美的舌腔里。那是一个让彼此都心跳加速的吻,也是一个象徽着两人折关系起点的吻。
啄吻,分开,舔着她情不自禁掉下的泪水,吸吮。
“你真的不讨厌我吗?那么,你有可能喜欢我吗?”
劭恩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很有自信,怎么现在反而退缩了呢?这样一点都不像你呢!”
“因为我真的很难相信事情会这么顺利嘛!”
“我也一样有些难以相信,我一直觉得像你这样的娇娇女和我绝对合不来的,可是看来我的理智和我的情感是无法走在同一条路上的。是的,我不讨厌你,白筱狐,一点点也不。”
“只是‘不讨厌’而已吗?”她更加忧虑地嘟起嘴。
劭恩故意叹口气,逗着她说:“你就非得这么得寸进尺?”
扣住他的衣襟,筱狐大声地说:“好,我不强迫你非得说出你喜欢我,不过,你答应我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交往,所以你是我的,不许把身边的位子让给其也女人喔!就算是美蔷姐姐也一样!”
其实这一刻,他的脑海中真的没有美蔷的身影,可惜说出来一定会让她太过志得意满,劭恩决定暂且保留一点小秘密。想想,这也是长期和她以及泽林这种蛮横的人打交道,所学到的一点诡诈伎俩吧。
他有预感,不这么做,自己将会迅速就被攻城略地,吃乾抹净了
所以,即使这一刻自己觉得,满心担忧着的她非常可爱,可爱得不得了,那种深恐被拒绝,却又假装强势的她非常讨喜,讨喜得不得了,他也不会说出那句重要的“我喜欢你。”
当所有的好牌都被她扣住时,自己留一张王牌也不为过吧!
“好,我答应你。”
“光是口头说说不行,这么重要的约束,就用一吻来代替吧!”筱狐喜出望外地,嘟起嘴,闭上双眼等待着。
劭恩一笑,拗不过她,于是顺从地亲吻上那办双唇当然,未来还有许多的问题等在前面,这并不是终点,不过却是他们俩之间的新起点,一切都正要开始。
一个月后,中正国际机场
“你到了那边要好好地努力啊。”
“这还用得着你说。我会以最快的速度爬到s集团的顶点,到时候你就要喊我一声老板了,哈哈哈。”
“真有自信,那我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好了。”
两个大男人握着彼此的手,最后泽林还是忍不住抱了抱劭恩,把所有无法言语的离情,都化为一个拥抱作结尾。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交接,现在范泽林带着未婚妻方美蔷,终于要踏上前往异国奋斗的人生新旅程。以野心为燃料,范泽林已经如同一辆即将上路的跑车般,准备好要全力冲刺了。
劭恩羡慕的同时,心中并不感到任何嫉妒,他知道自己的方向在何方,也许他们选择的道路不尽相同,可是追求一层长才的处所是一样的,他有他的,泽林有泽林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
“劭恩,你要好好保重喔。”美蔷等他们寒暄告一段落,这才上前说。
“我会的,以后这个只知向前冲的家伙也要拜托你照顾了,如果他冲过头,你就好好地运用手中的缰绳,把他拉回来吧!”
泽林一旁听见,不满地吼着。“敢情我是野马啊?”
“你现在才有这自知之明吗?”劭恩嘲笑地说。
泽林弹了弹舌头,表情颇不以为然。
“你不必担心,这匹野马有我管着。”美蔷微笑着说。“其实我一直很担心我们离开台湾后,你一个人会不会很孤单,可是我想我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吧?筱狐会陪着你的。”
搔搔脑袋,劭恩脸红地说:“你就别取笑我了。”
“这可不是取笑,而是真的放下一颗心。如果不是遇到像筱狐那样积极的女孩子,也许你会让幸福从眼前溜走了也说不定。从以前我就常常想,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孩,能把你从那孤单的生活中拯救出来。”一眨眼,她说。
“说得好。”勾着劭恩的脖子,泽林搥他一拳说:“这个家伙冬眠了这么久,也该有人把他从孤单的巢穴中拉出来,虽然我没想到他光是坐在那儿不动,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就这么不得了好小子,恩人的孙女儿竟然是s集团的女继承人,你这艳福不浅的家伙!”
“你们”
“大叔,你又在欺负我家劭恩了!”
说人人到,从机场大门的那一头火速冲到他们面前的,是气喘吁吁的白筱狐,她一到现场马上把劭恩从泽林的手臂中拉出来,并且说:“你已经有了美蔷姐姐,不要老是对我家的劭恩动手动脚的行不行?”
“喂,丫头,你搞清楚一点,你和这家伙认识不到一百天,我可是和他认识了一百年,轮不到你对我发号施令喔!”
“少罗唆,你快点滚到美国去吧!”
北上的两人,似乎忘记了彼此的身份除去会长介绍的那一天让范泽林稍微担心过白筱狐的身份外,剩下的日子他们很快又恢复到“角力的对手”的关系,每次一见面总免不了“大叔”、“臭丫头”的互吵互闹,由于已经成了惯例,所以劭恩与美蔷根本都懒得制止,随他们去吵个够,反正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哼,懒得跟你计较,我今天是来送离别礼给美蔷姐姐的。”筱狐手一扬,命两名手下把她准备好的东西推过来。
“筱狐,你人来送行就好了,怎么还来送什么礼物呢?”美蔷讶异地说。
“等你先看过礼物再说嘛!”
其余三人都很好奇地凑上前,想知道筱狐诡谲的笑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阴谋。只见推过来的是个方方正正的箱子,上头还盖着黑布。
“不会是什么违禁物品吧?这可不能带上飞机的。”范泽林总觉得这其中有诈,怎么想臭丫头都不可能会安安分分地送什么离别礼才对。
“当当当!”筱狐得意地掀开黑布
叠叠的相片堆在箱子中央,随便一张拿起来看,都是范泽林的脸。有他睡觉时脸上被涂鸦的脸,有他不小心撞到柱子的脸,还有他小时候光屁股的模样,天啊!不管哪一张都是见不得人的糗样。
“哈、哈哈哈哈。”
美蔷每拿起一张就爆出笑声。
“怎么样?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搜集到这些照片,每张都洗了一百份,这些就让美蔷姐姐带到美国去。要制伏野兽,手边没有武器是不行的,你就把这些当成驯兽的鞭子,他要是不听话,就拿来教训他。”
“白、筱、狐!”泽林从嘴巴喷出火来。“我非掐死你不可!”
“你掐啊,那我马上把照片散布到机场的每个角落。”一点都不畏惧的筱狐,得意的拿起其中一张,说:“怎么样?心高气傲的范泽林先生,你这张被姐姐们打扮成小女孩的可爱照片,贴在男生厕所一定很有效果喔!会招来一堆求婚爱慕者吧!”
“把照片还给我!”
“你、休、想。”
也不顾这儿是国家的门面,两人就在机场大厅中演出一场混战。要不是宣布登机的时刻已到,恐怕这场戏还有闹呢!劭恩和筱狐在登机门前目送他们消失后,再到了望台前看着飞机的起飞。
“他们出发了。”
筱狐望着劭恩感慨万千的侧脸,拉拉他的袖子说:“不要一脸寂寞的样子,你还有我啊!”劭恩回过头,温柔地一笑。“可是你下个月也要回美国去继续完成大学课程,不是吗?”
吐个舌头,筱狐说:“休想,我岂会放你一个人在台湾自在,我在美国苦读啊?我已经跟学校提出转学的申请,我要回台湾来读完所有的课程。”
“会长知道这件事吗?”
筱狐耸耸肩。“他嚷着说我好过分,让他一个人寂寞地留在美国,还说着要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呢!”
劭恩脸色一白。“你、你怎么回答他的?”
筱狐甜美地笑笑。“下周,我们隔壁将会搬来新的邻居,你可要好好地跟s集团的名誉会长,做好教亲睦邻的工作喔,阙劭恩。”
“唔我们现在搬家会不会太慢?”
“哈哈哈,你搬到哪里都没有用,我爷爷会追到天涯海角的,谁教他现在非常中意你,不到你喊他一声‘爷爷’的那一天,他都会一直纠缠不休的跟在我们身边的。所以你认命吧!”
劭恩心想:我的命,到底是苦?还是乐?
爷爷,这都是您的错,您谁不好救,怎么却给我救了一个“大麻烦”回来呢?
爷爷!
此时,天上的阙迎安,双手合十地对着地上的乖孙子说:爷爷爱莫能助,这一切都是你的造化。小子,你就好自为之吧!呵呵呵呵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