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少谦和宣幼颖一起陪着单文心去她以前念书的学校,接着三人走在伦敦的街道上,一切只为了看她是不是可以想起一些事情,让她别再将自己锁在心门里,拒绝任何人。
“妈,你好好的看看,记不记得这些地方?”
单文心在宣幼颖的搀扶下,”个地方走过一个地方,平静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匕。
对于他们说的话,她仍然是充耳未闻。
“我看这样不行,”宣幼颖对于她完全没有反应的态度感到心急。“我觉得我们要下重葯。”
“下重葯,什么意思?”
“直接带她去见你爷爷,或者到你父亲的墓地,我相信她受到刺激之后,或许会肯面对现实。”
单少谦认真考虑着她的话,也在两个方法中找出比较适合的一个。
“我们走。”
“你要带她去见你爷爷吗?”
“不,去我爸爸的墓地。”单少谦让母亲坐进车子的后座。“快上车。”
等宣幼颖上了车,他便将车开往位于伦敦近郊,劳伦斯家族的墓园。当车子开进墓园后,一直到皮尔.劳伦斯的墓地足足又过了十分钟。
单少谦下车替母亲开车门,扶着她下车,将她带到父亲墓前。
“妈,你记得这里吗?”
单文心一看见这座偌大的坟墓,记忆就像是个转轮般,慢慢地转动起来。
缓缓的走近,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不禁流了下来。跪了下来,手轻轻抚摩着照片,她伤心痛苦的趴在上面。
她记得皮尔丧礼那天,狂风骤雨,她想要来送他,可是杰德却不准,她只能站在好远的地方,看着棺木下葬,看着黄土一坏一坏的将他掩埋起来。
那”刻,她的心、她的人也跟着他而下葬。
就在她决定随他而去时,因为多天未进食而昏倒,被送进医院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她知道这个孩子是皮尔留给她最好的礼物,也是让她再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但她却没能保住孩子,医生说,孩子因为不足月,加上体重不足而夭折了。
“皮尔,我对不起你!”
站在一旁的两人,看到单文心不再毫无反应,懂得悲伤、懂得流泪,也认得出墓碑上照片的人,终于放心了。
尤其是单少谦,他眼眶泛红,高兴的流下泪来。
宣幼颖走过去,主动握住他的手。
他感受到她的用意,两人十指紧紧相握。
“皮尔,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让他一出生就夭折了。”单文心悲痛地道歉。“叫我怎么有脸去见你,皮尔!”
“文心阿姨。”宣幼颖放开单少谦的手,走到她身边。
单文心抬起头看着她。
“你还认得我吗?”她不确定清醒后的她,是不是还认得出她。
“我认得,你常去看我,还常帮我照顾紫钤藤花园。”单文心认得这个好心的孩子。
“文心阿姨,你真的认得我!”宣幼颖对她认得自己,感到很高兴。“文心阿姨,你仔细看看他,是否认得出来他是谁。”
单少谦走过去,跪了下来。
单文心看着他,他的眼睛和鼻子和皮尔长得好像呀!“他是”
“妈,我是你的儿子,我叫蓝斯.劳伦斯,我已经长大了。”
“蓝斯.劳伦斯”单文心念着他的名字。“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是爷爷骗你说孩子夭折了,他也骗我你因为难产而过世,我一直不知道你还活着,否则早就想办法找你了,也不会让你受了这么多的折磨、吃了这么多的苦。”
“我的儿子真的没死?”单文心仍是不太相信。
“文心阿姨,他真的是你的儿子,他还有个中文名叫单少谦。”
“军少谦。”单文心看着和皮尔好像的一张脸,不再怀疑,他真的是她和皮尔的孩子。“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妈。”单少谦紧紧的抱住她,失而复得的母爱,他要更加的珍惜。
“蓝斯”
此时天际突然响起了一声雷。
“少谦,快下雨了,有什么话先回去再说。”宣幼颖提醒他们。
单少谦将单文心扶起来“妈,我们先回家去。”
“嗯。”单文心告诉儿子及宣幼颖自己想到外面走走,却一个人来到劳伦斯家。站在大门外,她用力的深呼吸几口气,才按下门钤。
大铜门慢慢的开启,她走进去。
这是她第二次到劳伦斯家,第一次是皮尔带她回来—告诉他父亲两人要结婚的事。
这一次她是为了儿子的事来求杰德,请求他答应蓝斯和幼颖的婚事。她不希望她和皮尔的悲剧又发生在儿子身上。
昨天晚上,花了一整个晚上的时间,儿子及幼颖将这二十几年来所发生的事一件一件的说给她听,她再靠着自己仍模糊的记忆去回想,终于明白所有的事。
后来蓝斯又告诉她,他要和幼颖结婚。
当她看着他们时,彷佛看到了当年自己和皮尔的情形。
她告诉自己,不管怎样,她绝不让儿子步上父母的路。
“劳伦斯先生请你到书房,你跟我来。”
军文心一进到房子里,管家马上过来带她。
“谢谢。”她道了声谢,跟着管家进到书房。
面对威权的杰德,她仍不免感到害怕和紧张。
“你是为了自己的事来找我,还是为了蓝斯?”
“我是为了蓝斯来求您,希望您能答应他的婚事。”单文心告诉自己不要怕,为了儿子她必须勇敢一点,不可以懦弱。
“是我劳伦斯家的事,你无权干涉。”杰德冷声道。
“我知道我无权干涉,但是蓝斯是我的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承受我和他父亲当年的痛苦和折磨。”
“既然你明白这一点,就更该劝他和那个女人分手,她对蓝斯一点帮助也没有!”
“爸”单文心情不自禁的叫出这一声,他是皮尔的父亲,也就是她的父亲,她多希望能替皮尔尽孝道。“难道皮尔的事给您的警示还不够吗?”
皮尔,一直是他心里最深的痛!
“您硬要拆散两个相爱的人是多么残忍的事,家世、权势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你现在是在教训我吗!”杰德用力的拍打书桌。
“我怎么敢教训您。”她双脚一跪。“爸,只要您肯答应蓝斯的婚事,我可以答应您离开英国,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吗?”
“我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跟您谈条件,我只是在请求您,您已经失去了皮尔,难道还要再失去您全心全意栽培的孙子吗?”单文心对他动之以情,情是人最弱的地方,不管是亲情也好,爱情也罢。
杰德现在才明白,原来蓝斯的个性是像这个女人,有着坚持与执着。
“爸,求您答应好吗?”
“要我答应,永远不可能!”他斩钉截铁的丢下这句话,然后走出了书房,独留下仍旧跪在地上的单文心。
。
教堂的钟声缓缓响起。
单少谦将婚礼的地点选在西敏寺旁边的圣玛格丽特教堂,白色的教堂,显得壮严谨慎;而内部鲜丽的玻璃彩绘,更增添了许多浪漫绮丽的色彩。
他宁愿舍弃圣保罗大教堂而选择小巧的这,是因为他的婚姻不想步上查理王子和戴安娜王妃的后尘。
宣幼颖穿著名设计师设计的白纱礼服,当她从镜子里看见自己时,仍不敢相信那真的是她!
志下心不安地坐在教堂里的小房间等待婚礼开始,虽然身边一真都有单文心的陪伴,但她仍然感到紧张万分。
若不是婚礼的时间太匆促,她多么希望家人们也都能到英国参加她的婚礼,亲自送上祝福。
虽然说单少谦答应她回台湾后会再办一次婚礼,可她心里仍有着深深的遗憾。
“幼颖。”单文心拿着一个盒子走过来。
“文心阿姨,什么事?”
“如果我可以听到你叫我一声妈,我会更高兴。”
“妈。”宣幼颖害羞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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