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她的脸颊上猛亲一番“妈咪,一切就麻烦你了,晚安。”一溜烟,他已经从之前进来的窗户爬了出去。
无奈地摇摇头,刘蕴慈再度躺回床上,其实red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如果他肯装酷一点、冷漠一点的拒绝婷莉的求爱,而不是捺着性子跟她周旋,她说不定可以认清她和red产生不了交集,要不了多久她自己就会打退堂鼓。不过red对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体贴有余,耐性十足,也难怪那些喜欢他的女人总会抱着莫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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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你”yellow谈琰文瞪着齐邗星脚边的行李箱,脑子里窜过一连串的猜疑,这小子离家出走?被歌迷盯上?闯下滔天大祸
什么话也没说,齐邗星直接拖着行李箱走进来,整个人瘫进沙发。
把大门关上,谈琰文走到客厅的吧台,帮他倒了一杯葡萄酒,跟着在沙发坐下来“red,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把整杯葡萄酒灌进肚子里,齐邗星才开口抱怨道:“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吗?”
轻轻一笑,谈琰文温和地反问道:“难道你想告诉我,你只是带着行李来我这里聊聊天,等一下就会走人了吗?”
“好吧,我是来你这里借住几天,不过我是来逃难不是来避难。”叹了口气,齐邗星娓娓道出事情的前因始末。
听完他所谓的噩梦,谈琰文忍不住一阵大笑,想不到向来在女人堆里最吃得开的red,竟然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你干么,这有什么好笑?”齐邗星不满地瞪着他。
谈琰文缓缓地敛住笑声,打趣道:“我很难想像你被女人吓得落跑的样子。”
“如果是你,我看你连落跑的力气都没有,早就被吓晕了。”齐邗星没好气地说道。
“对不起,我还没碰过这种事情,所以不得而知。”
“你要不要试试看,我可以请我妈咪送一个给你。”
连忙摇摇头,谈琰文婉谢道:“不用了,我受不了太过热情的女人。”
脑海突然窜过一个念头,齐邗星神情为之一震,眼睛闪闪发亮“也许,我应该把陈婷莉送给blue,我敢保证她那一万度的热力可以把blue的心重新燃烧起来。”blue孟玮觉自从高二那年发生了,件意外,感情之于他,如同云不再飘、风不再起,他的心就像死了一样,不再激荡出一丝丝的涟漪。
微微地扬起眉,谈琰文好笑地表示道:“也许吧,不过就怕blue的心还来不及燃烧,人就被热死了。”
皱皱眉头,齐邗星煞是认真地思索道:“嗯,照我的情形来看,blue被热死的机会恐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但是”突然笑起来,他神采奕奕的接着道:“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法子,我可以先把陈婷莉送去给blue那个大冰块降温,我肯定,她的热度少说也可以降个一万度。”
“你这个主意很不错,可惜这一降正好归零,我想blue的心要燃烧起来,恐怕是天方夜谭,说不定反而把那位陈婷莉小姐给闷死。”
“是哦i”齐邗星苦恼地叹一声气,不过才三秒钟的工夫,他又眉开眼笑起来“其实这样子也不错啊,这么一来,陈婷莉就没有机会再迫害别人了。”
伤脑筋地摇摇头,谈琰文凭心而论“red,不要把人家说得好像毒蛇猛兽,她不过是积极开放了点,可没有伤害任何人,哪像你,到处留情,也不知道伤了多少女人的心。”
“我哪有广齐邗星一脸的无辜,yellow,你这么说太不公平了,我对女人一向是最体贴,怎么可能伤她们的心?我不过是生性热情点,不喜欢拒绝女人的示好,她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也都很清楚啊,最后她们受不了,一个个放弃我,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可不是我强迫的。”
“不要替自己找借口,你敢说你曾经对她们用过心吗?”没有半点咄咄迫人的尖锐;谈琰文只是很实在地指道。
“我”不可否认,对女人,他的确是从来没用过心,或许是因为得来太容易,也或许是因为她们的目光总是停在他的外表,忽略他的内心,以至于连他都忘了自己还有一颗心。
“你啊,就是太有女人缘了,从来没有机会让你为女人伤神,也难怪你跟女人在一起只用得到身体,其他的地方都用不到。”
“我我才没那么低级。”齐邗星说得有些心虚,事实好像如此,他确实没为女人伤过神,只除了那个做事总是一板一眼,规矩又一大堆的林言唏。
“我没这个意思,不过”谈琰文温和地笑了笑。
嘟起嘴巴,齐邗星好委屈地道:“早知道来你这里会挨你一顿训,我就应该去blue他家。”
只当他是个任性的小孩,谈琰文无奈地摇摇头,转而道:“等一下我补习班有课,没时间陪你,午餐你得自己弄,不过晚上我会回来接你去西餐厅。”
“你怎么还在补习班上课,不是说不想教了吗?”
“没办法,盛情难却啊!”谈琰文耸耸肩道。
他除了拥有几家西餐厅之外,另外也在补习班兼课,而他之所以跑到补习班当老师,一开始只是想帮朋友创业,可是谁知道却闯出响亮的名号,从此也摆脱不了这个包袱。
“看来,我今天午餐只能吃泡面喽!”齐邗星说得有些无精打采,他之所以躲到yellow这里来,主要原因是这里有好吃的,没想到第一餐就跟泡面对上了。
“谁规定你一定要吃泡面,我冰箱里头多得是食物,你想吃什么随随便便弄一下也有。”
“是啊,问题是我做的东西能吃吗?”如果是以前,有得吃他就觉得很好了,虽然他的手艺实在糟糕,倒也甘之如饴,可是最近被林言唏这么一调教,胃口都变刁了,没有道地讲究的美食,他压根儿提不起吃的欲望。
“red,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挑嘴?”
“我我吃腻了嘛!”突然从沙发站起来,齐邗星仓皇地道:“我先把行李拿进去。”他逃难似的往客房走去。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谈琰文奇怪地暗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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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齐邗星在谈琰文那里逍遥快活时,陈婷莉却因为找不到他的人,缠着林言唏大吵大闹。
“喂!我在问你话啊,你到底把邗星哥哥藏到哪里去了?”瞪着林言唏,陈婷莉一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陈小姐,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不知道齐先生去哪里。”林言唏捺着性子又重述一遍,齐邗星是留了一张纸条给她,说他暂时到外头住一阵子,麻烦她帮他照顾这个家,不过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交代。
“你骗不了我的,你是他家的女佣,他怎么可能不告诉你他去什么地方?”
讽刺地轻轻一笑,林言唏很实际地指道:“陈小姐,就因为我只是齐先生家的女佣,齐先生出门更没有理由非告诉我不可。”
“可可是,我跟刘阿姨去逛街的时候,只有你跟邗星哥哥待在家里,他就算没告诉你,你也应该会看到啊!”“对不起,早上我去超市买东西,人不在家里。”
“那我不管啦,你一定要把邗星哥哥还给我。”陈婷莉?档馈>褪且蛭盅赃裨诩遥嘈帕盅赃窨梢园锼醋跣歉绺纾糯鹩Ω醢14倘ス浣值摹?br>
微微蹙起眉,林言唏觉得可笑的表示道:“陈小姐,我连齐先生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我怎么把他还给你?”
“你是他家的佣人,总该知道可以上哪里找他吧?”
“很抱歉,我不知道。”
“你才不是不知道,你根本是不想告诉我!”陈婷莉霸道地指控道,她早就猜到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佣人,果然没错,这个女人一定为了接近邗星哥哥,才故意到这里来当佣人。
“就算是这样子,那又如何?嘴巴长在我脸上,我有权利不说吧!”虽然脸上依然沉静如昔,可是事实上,林言唏已经失去耐性,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道理根本是说不通的。
听她这么一说,陈婷莉更是认定她企图不良“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心怀不轨,你怕邗星哥哥爱上我,所以想尽办法破坏我们在一起,对不对?”
觉得她很可悲,林言唏坦承道:“陈小姐,虽然这件事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但是我不能不说,齐先生就是因为受不了你的日夜纠缠、受不了你分分秒秒地紧迫盯人,才会离开家里躲到外头去。”
“你你胡说八道!”
“陈小姐,对自己诚实一点,我说的是事实,是你自己把他吓跑的。”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他多认识我、多了解我,没有吓跑他的意思。”不再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陈婷莉像个做错事却拼命想否认犯错的小孩。
“陈小姐,你一味的想用满腔的热情去苛求齐先生爱你,却不问他愿不愿意爱你,这只会造成他的困扰,让他倍感沉重,最后把他推得离你愈来愈远。”
“我”
“也许你会说,爱一个人就应该卯足全力去争取,但是你必须知道,感情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你可以选择爱齐先生,却不可以决定他应不应该爱你,因为他也有权利选择不爱你。”
林言唏的一席话,把陈婷莉的气势全震垮了,她像泄了气的气球,转身想回自己的房里,却看到站在楼梯边的刘蕴慈。
“刘阿姨,邗星哥哥真的那么讨厌我吗?”看刘蕴慈的眼神带着同情,陈婷莉似乎还有点不肯相信,她的邗星哥哥虽然不太理她,但对她一直涸仆气,他怎么可能会对她那么反感?
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恰当,刘蕴慈只道:“婷莉,都是阿姨不好,什么都没考虑清楚,就兴匆匆地带你来台湾,害你浪费了那么多心思。”
陈婷莉这回再也找不到理由欺骗自己,可是想到自己远从旧金山来到台湾,满心期待却落得一场空,实在有些不甘心“刘阿姨,我跟邗星哥哥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吗?”
“婷莉,这个问题只有red可以回答你,不过阿姨必须告诉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感情的事是要讲缘分的。”
刘蕴慈虽然没把话挑明,但是陈婷莉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不由得感伤地喃喃自问:“我跟邗星哥哥真的那么没有缘分吗?”
似乎在等陈婷莉自己走出哀伤,刘蕴慈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陪在一旁。
过了好久,陈婷莉终于开口说话,脸上也恢复原有的神采“刘阿姨,我今天在百货公司看到好几套很漂亮的衣服,当时赶着回来也没时间试穿,我们等一下再去看看好不好?”
“好啊!”刘蕴慈这下子才真正松了口气。
“刘阿姨,我们可不可以顺便邀林小姐跟我们一起去,逛街还是人多一点比较有意思。”
“只要林小姐愿意的话,我是很高兴她可以跟我们一起去。”
回过身,陈婷莉看着还站在原地,一直没有走开的林言唏“林小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逛街?”
“谢谢,不过我有工作要做。”看到她快速地恢复力,林言唏除了感到欣慰,也由衷的心生佩服,一般人往往固执己见,以至于一个简简单单的观念,却始终看不透,其实如果愿意转个弯、换个不同的角度,一切自然会豁然开朗。
“主人都不在,你干么还那么认真?”
轻轻一笑,林言唏表示道:“职责所在。”
“林小姐,我代替我那个儿子放你一个晚上的假,我想你应该不会再拒绝跟我们一起去吧!何况台北你比我们还熟,有你在,我们想上哪里也比较方便。”
刘蕴慈都这么说,林言唏也只能点头同意,就这样,三个女人一起上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