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定海发现他的衣领上印了个唇印。
他可以确定这绝不是二木恭子的。
二木恭子是他大学时交往了两年的女友,在近毕业之前,她提出了分手的要求,原因是她爱上了另一个人。
他从不曾在二木恭子或任何人面前提起他的家世背景,在所有人眼中,他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当然,二木恭子也一直那么认为。
为了她所谓的“未来”她选择了一个穿著名牌、从早到晚不停吹嘘家里有多富有的草包。
他没有怪她,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
后来她发现他是长河集团须川家的独子,马上舍弃那草包想与他复合,但他拒绝了。
不久,她便嫁给了与长河集团有生意往来的日清商事老板二木忠夫。
“定海,他他打我”今天,她在电话里哭得伤心地向他求援。
他没有拒绝她的求救,就算不看在她是他前任女友的份上,她总也是他的大学同学。
“他有外遇”她哭诉著。
“你确定?”生意人免不了交际应酬,他希望她不要小题大作。
“一定有。”她一副可怜弃妇的模样“我逼他给我一个交代,他他就打我耳光”
“也许他没有,只是你多疑了。”他不是替男人说话,而是他凡事客观,实事求是。
“你是男人,当然替他说话”她哭哭啼啼地“而且他跟你有生意往来,也许你根本知情!”
“我跟他有生意往来,但没有私交,不必替他隐瞒或说情。”他严肃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弄清事情真相,不要有个风吹革动就疑神疑鬼。”
于是,他替她安排了饭店,希望她能先冷静下来。
而这个晚上,他跟她始终保持著礼貌的距离,因此他十分确定这唇印不是她的。
“怪了”脱下衬衫,他盯著衣领上的唇印喃喃自语道:“是谁呢?”
“难道是”突然,他想到了那个一头撞进他怀里的女子。
当他这么想着的同时,他怱地觉得这枚唇印非常、非常的眼熟。
小小的、淡淡的、粉红色的唇印
“可能吗?”他跑到床边,抓起那颗印著陌生女子唇印的棒球。
一经比照,他发现这枚唇印苞棒球上的唇印,有百分之九十的吻合,排除印上时的力量及角度所造成的误差,它们可说是完全符合的。
“不会吧?”他半信半疑地坐在床边,直盯著两记唇印发怔。
如果刚才在饭店房门口撞到他的女子,就是那天被球k到,却匆匆逃离现场的女子,那她在做什么?
若他的假设无误,那么她说什么看错房号根本就是鬼扯,不是吗?
她在跟踪他?
“为什么?”他皱起了浓眉,百思莫解“她跟踪我做什么?我曾经酒后乱性做了什么吗?”
他一喝酒就容易变野兽、出乱子,所以他根本不喝酒
他不认识她,但他急切地想知道她是谁。
看着衬衫上及棒球上的唇印,他淡淡一笑。“如果你们的主人是同一个,那就太好了!”
如果那女子就是棒球上唇印的主人,那他至少已知道了她的样貌。
不管她是否在跟踪他,也不管她跟踪他的理由为何,现在的他可对她有兴趣极了。
。。
为了拿到须川定海与二木恭子通奸的确切证据,纱南决定“深入敌营、刺探敌情”
于是,她打扮成“清洁阿桑”混进了长河集团位于目黑的总公司。
进到长河集团总公司的办公大楼,让她见识到了何谓“大型企业”
以前她也曾当过上班族,而且还是一家颇有规模的公司,但跟长河一比,那真是天地之别。
“果然是年营收达千亿的大公司!”看着这个气派宽敞又富丽堂皇的大厅,她忍不住发出赞叹。
“须川先生不在吗?”
“我刚才听福本先生说,他出去了。”
“是吗?”
“听说那个人来了”
“咦?你是说”
“就是她。”
电梯里,两名女职员正窃窃私语著。而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进了纱南的耳里。
他出去了?这真是太好了。这么一来,她就可以放心地进他的办公室搜寻相关的通奸证物。
那两名女职员低声谨慎地谈著的“她”会不会就是二木恭子呢?如果是的话,不就表示他跟二木的奸情众所周知?
看来,今天会有所收获。
三百万,我来了!她在心里呐喊著。
鲍司虽然大,但凭著她侦探的直觉及判断,还是让她找到了总裁办公室。
趁著他不在,而且四下又无人,她一溜烟地进到他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大得不像话,不只有气派的办公桌椅,还有两套进口的义大利沙发及一套吧台设备。
如果她没猜错,他经常在这里招待他的客人,只是不知道是男客,还是女客?
接著,她发现在他办公桌后方有个门,似乎通往某处。
没有多想,她马上趋前,打开了门
“へ?”这是个独立的房间,活像是大饭店里的高级客房一样。
除了睡觉的大床,房间的另一头还有问如同玻璃屋般的浴室。进到浴室,她才发现泡在浴白里不只有电视看,还可以看见美丽的景色。
“真是奢侈的享受”果然是有钱人!
她想,这次一定能在这里找到证据。
这也难怪上次在饭店里,他只进去一下子就出来,原来他真正的偷情地点就在公司。
也对,名人上饭店开房间太招摇,在自己的家偷情又不正大光明,但在公司里却可以以各种名目行通奸之实。
忖著,她快步走到大床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著。
“一定有、一定有”她一边翻著,一边喃喃自语。
什么都好,内衣裤也行、保险套也好,只要让她找到些什么,三百万就离她不远了。
“不可能!”翻了两边的床头柜,她什么东西都没找到。“怎么可能?”
突然问,她觉得好挫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隐隐约约的庆幸
她陡地一震。
庆幸?她不该觉得庆幸才对,如果她什么证据都找不到,或是他根本没跟二木恭子通奸,那她就赚不到那笔佣金了啊!
她明明那么需要一笔钱来度过难关,及维持侦探社营运的啊!
“完了!”她更加崩溃地抓抓头“我是不是脑袋坏了?”
忽地,外头传来了细微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喝什么?”
“随便”
她听见须川定海及另一名女性的声音。
那不是二木恭子的声音,这个女人的声音比一般女子低沉,但那声调却娇媚极了。
“糟糕。”她暗叫不妙,放眼四周只想找个地方躲。
反射动作地,她往床底下滑了进去
。。
“定海”突然,她听见那低沉的女子声音在房门口响起。
她屏住呼吸。
“你这儿真不错。”女子蹬著双高跟绑带凉鞋,优闲地踱了进来。
“你不是第一次来了吧?”随后,须川定海也走了进来。
趴在床底下,纱南虽看不见他们的脸,却清楚地看见他们在房里走动的情形。
女子往浴室的方向走,怪笑着:“常带女人来吧?”
“你当我是什么人?”他啐道:“你是第一个进来的。”
“真的?”女子兴奋地“你终于把我当女人了?”
“你现在有哪里不像女人?”他一笑。
女子靠近他,娇声地说:“给你奖励。”
“什么?”他微怔。
“就是我刚学的功夫啊。”女子说。
她话一说完,床底下的纱南就感觉到床震动了一下,似乎有人躺在床上。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