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善圆转过头去,她刚刚是不是听到夏哥哥嗤之以鼻的声音?
哎哟她的夏哥哥怎么变得阴阳怪气?要他是女人,她一定以为他经期不顺、月经失调、但她现在没时问理他,她还是先照顾她的大帅哥比较要紧。
“徐大哥。”她软著声音叫徐应文,叫人“大哥”好像他们两个多“麻吉”一样。
“徐大哥,你千万别介意夏哥刚刚讲的话,他是求好心切,不是针对你,你千万别—气之下就不来公司上班。”善圆帮他加油打气。
而徐应文从来没这么感激过一个女生;他知道今天要不是这个女孩,他也不会被录取:而现在经济这么不景气,工作难找,虽然这里的老板脾气不太好,但是薪水还算优渥,所以,他还不打算就此走人,因此这个女孩的善意,他要好好利用。
“蒋小姐,你人真好。”徐应文是发自内心的肺俯之言。“为了你这—句话,我会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能这么想,那当然是最好了。”当然,还有他的手紧紧握著她的,这才令善圆乱感动一把的。
“为了感谢你,我实在很想请你吃顿饭。”
“好啊!”善圆完全没有做女生的矜持,人家话都还没说完,她就忙不迭的点头。
“只是”徐应文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我的工作还没做完。”徐应文扬了扬手中的英文书信。
他虽是大学毕业生,但他的学历是混出来的,他在学成绩一向普普通通,英文尤其是烂。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善圆拍拍胸脯,把翻译的工作给承揽下来。
“你会!”不是徐应文小看善圆,而是这小女生一看就呆呆的,像是比他还混的人,她能翻译,台北会下雪!
“我不会,但我有一个学长是abc,英文很厉害,总之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ok,没问题,安啦、安啦!”善圆豪气的拍拍徐应文的肩膀,脑中净是跟徐应文出去的美丽幻想。
他们会手牵手—起散步,他们会去吃烛光晚餐,他们会一起看看影,要是看到恐怖片,她会尖叫、他会搂她,然后叫她别害伯,因为有他在
啊这是多么美丽的—幕啊!于是,善圆快乐的帮徐应文讨救兵去。
她打电话去找她的阿牧学长,他现在就读于t大法律系一年级:而阿牧学长够阿莎力,听到她的难题后,二话不说便要她把信传真过去。
他翻完再传真过来。问题是,她这里没传真机,所以,得到总务课那去借。
这一来一往间,花了她半个小时的时间。
下班时间六点钟整。
“蒋小姐,好了没?老板在催了。”徐应文跑出来四处找善圆,他到她的小房间去,没看到她的人,差点吓到腿软,以为她临阵脱逃,以为这一次他是在劫难逃,又要被老板砍了。
最后,总算是在总务课这边找到她,真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来了、来了。”善圆传真纸一撕,马上捧著热腾腾、刚翻译好的信飞奔过去:“你拿去照抄一遍,我包管你没问题,因为我学长很优的,快点去吧!”她还催人家,因为徐应文交完差,便要跟她去约会罗
是约会耶!真是太棒了,
善圆像只蝴蝶一样,快乐的飞舞著,她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偷偷的在注视著地快乐的脸庞。
凌晨两点,善圆约会回来。
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但她脸上没有疲惫的迹象,只有一脸的快乐,满足,因为徐应文今天晚上不只带她去吃饭,还带她去pub跳舞,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下觉就在那混了四个钟头,等她回过神来,注意到墙上的挂钟时,已经一点多子,她当场吓得冷汗一直流,连忙跟徐应文说她得回家了:但徐应文却还在跟他朋友哈啦,不得已之下,她只好自己搭计程车回来。
一个单身女子自己搭车回家,这种经验实在有些恐怖,善圆一直告诉自己,她没那么倒楣,偶尔为之便会遇到坏人。
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坏人啊!
她要自己放心,但她一上计程车,两个眼睛就一直盯着计程车的营业执照,而且还拿手机拨了个空号,对著无人回应的话筒一直在说些有的没有的,直到她回到家,她才松了一口气,那感觉就跟历劫归来没什么两样。
幸好平安回到家了,但是
她的钥匙呢?她的钥匙跑哪去了?
善圆心急地在她的包包里翻找。
哎呀她好像放在书包里,没拿出来!她这才想起,但现在她该怎么办?善圆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推敲著按门铃吗?
拜托!她又不是想死。按门铃叫夏哥哥来开门,那他岂不是知道她在外头混到这么晚才回家!
不行。甩掉脑中闪过的答案,善圆决定爬墙。
虽然她是个都市小孩,从没爬过墙、爬过树,但她常看电视,也常看卡通,爬墙,爬树应该就跟她小时候还不会走路时,在地上爬一样简单。
善圆先把她的包包丢在墙内,手里没东西这样比较好爬;但她试了几次,都因为墙太光滑,所以,她根本没办法往上一步。
这个时候要是有个东西让她垫著就好了她只是随便想想,但老天爷就是这么神奇,竟然还真让她找到一张椅子。
哦呵呵呵真是天助她也。
善圆兴高彩烈地站到椅子上,再把短腿一跨,哈哈!刚刚好,可以翻过去。她骑在樯上好不得意,因为她真有做坏事的本钱。
她纵身往下跳。
汪汪。
她家小丸子看小主人回来,马上开心的汪汪叫。
“嘘嘘嘘”善圆一根食指竖直在唇畔,要小丸子“别叫了,要是吵醒了夏哥哥怎么办?来,姐姐给你一块巧克力喔!”善圆从她的包包里翻找出甜食。
“很好、很好,你忘了带钥匙,却怎么也不会忘了带你的甜食。”突然身后传来讽刺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
不不不,那一定是她的幻听,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跟她一样还没睡呢?善圆甩甩头,很鸵鸟心态的不想去理会那个可怕的声音。
“你以为你捂上耳朵,就可以听不见吗?蒋善圆。”夏敬生把她缩成一团,逃避现实的身子给拎高来。
“啊啊啊”善圆惊叫连连,因为真的是他!怎么会是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要不然,你以为刚刚是谁拿椅子给你垫脚的?”
“我以为是老天爷啊!”她回答的很理所当然。
而夏敬生只想翻白眼给她看,因为这世上若真有神,那么老天爷只会劈下一道雷来惩罚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妮子。
他把她拎回客厅。“啪”的—声打开灯。
灯光通明之下,善圆才看清她夏哥哥的表情。
要死了!看夏哥哥这副表情,他好像很生气、很生气。
“现在几点了?”夏敬生坐在沙发上,跷著二郎腿,脸上的表情有著一股肃杀之气,一副打算严刑拷打善圆的模样。
他都这么凶了,善圆哪敢跟他照实说?
她当然说:“我不知道啊,我又没戴表。”
“凌晨两点,”她若不知道,那他告诉她答案。夏敬生气得咬牙切齿的,而善圆那还在那装白痴。
“喝”的一声,倒抽一口气,她演技十足地说:“凌晨两点,怎么这么晚了?要死了,我明天还得上课耶!天哪我还没洗澡呢!”她咚咚咚的要跑回房里去。
但夏敬生是只老狐狸,他会不清楚她在干么吗?他手长脚手的把那只小狐狸给抓回来。
“洗澡?”他眉毛挑得高高的。
“嗯!”点头。“洗澡。我全身臭臭的,要不然,你闻闻”她猛然靠近他的鼻翼。
他原本因生气而翕动的鼻翼,猛然吸进太多属于她青春洋溢的气息,害得夏敬生突然问有点招架不住。
他用手把她格开来,两人保持一段不小的距离。他不喜欢她一释放青春,他便无力招架的反应。
不,更正确来说,他不喜欢她身上沾著野男人的味道跑进他的领域,要知道他的占有欲就跟野生动物一样强烈。
夏敬生脸垮了下来,还训示善圆,要她少在那跟他哈啦。“你这么晚回来,又没事先跟我报备一声,你觉得你这样应该吗?”
“不应该。”善圆马上回答,而且把话说得义正辞严,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对、太不可原谅了。
“我错了。”她马上自首。“那、那、那自首可以无罪吗?”
她赖上她的小女儿姿态,以前这招对她夏哥哥很管用的,夏哥哥十分疼她,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她一撒娇,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夏哥哥都嘛力挺她到底,所以这一次应该也一样。
“不可以。”
“虾米!”她惊喘着,以为自己听错了。自首既然不可以无罪,那她干嘛自首?“讨厌,我不理你了啦!”
很生气地甩开夏敬生的手,善圆气呼呼的想奔回房里,但夏敬生把她抓了回来。
“干么啦?”
“别以为你假装生气,便可以把你做过的事当作从没发生过?告诉你,做错事,你就得付出代价。”她别想蒙混过去。
“付出代价!”善圆的声音拔尖高来,但看到她夏哥哥生气的睑,气势一下子便矮了下来。
好嘛!付出代价就付出代价。“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你去给我罚跪。”夏敬生指著后头那片白花花的墙,要善圆去那里跪著,顺便想清楚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虾米!罚跪?我都多大年纪了,你还要我去跪,这未免太丢脸了吧?”
“还是你想要半蹲?”夏敬生听到她抗议,他也够阿莎力的,马上提供她另一项选择。
半蹲!那她当然不要。“我还是去罚跪好了。”这比较轻松。
“那还不快去?”
“那你先给我一个垫子。”
“垫子?”
“对啦!要不然抱枕也可以。”她也是很阿莎力的,但夏哥哥动作怎么这么慢?算了,她自己来好了。
善圆咚咚咚的跑去沙发那拿了一颗大抱枕,她先把它铺在地上,然后再跪上去:夏敬生看了,眼睛都快喷火了。
“蒋善圆,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样铺着,我的脚比较不会痛啊!”夏哥哥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实在是太好命了;也对,夏哥哥是资优生,所以在学校一定很少受罚,不像她、从小彬到大,害她的膝盖都不美了。
“你抱枕给我拿去放好。”
“为什么?这样跪著,脚会很痛耶!”
“我就是要你痛,要不然我干么罚你啊?”气死他了,夏敬生把抱枕抽走,还要善圆跪得笔直些。“不准弯腰驼背。”
好好好,不准弯腰驼背。善圆受教了,但她还是很困啊!
呵她打了个大呵欠给他看,还挤出一滴疲惫的眼泪,怎样?同情她吧?
善圆演技十足,企图博取她夏哥哥的同情。
“累了?”她的呵欠,夏敬生看到了。
“嗯好累、好累。”善圆马上点头如捣蒜。
怎样?快同情她吧!别叫她跪了。
“知道累,那以后就早点回来。”说完,夏敬生就回房睡他的大头觉。
咦?怎么会这样?
她的夏哥哥看到她这么累,不是应该很疼惜她,把她抱起来“秀秀”然后再叫她赶紧回房休息,然后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的反应跟她所预期的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