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呆住了,仿佛是被一记重锤打中了神经一样,全身动弹不得。俊男美女在蔚蓝的天空下相拥而吻是一副多么美的画面啊。
但是在我眼里,天空完全变成了铁灰色。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脑海中迅速闪过刚才李小姐那不正常的表情,我知道是为什么了,我感到自己全身在不受控制的发抖,彷佛整个世界都在抖动中崩溃。我双手紧握。
直到指尖深深刺入掌心,留下深深半月形的痕迹都没有疼痛的感觉。我想要马上离开,但是双腿根本不停使唤。我想要大声的喝斥,但是张开的口中发不出一丝声音。我想要闭上眼睛,但是视线就是无法移开丝毫。我想要否定这一切。
但是脑中已经深深的印下这幅画面我的老公在和别的女人偷情!我该怎么办?突然间这个残酷的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冲过去象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把饭盒扣在这对奸夫淫妇的身上?算了吧,我的自尊不允许我这样做,那证明着我还在在乎一个根本不在乎我的人。
离开,对,只有冷静的离开,这才是我体面的做法,也是我心中真正想要做的逃。我转身踉跄着走到楼梯,从李小姐看我的眼神中,我能想象中自己的脸色有多么的可怕,一向精明干练的她对我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努力的用嘴角做出笑容这个动作,说道:“别,别告诉他我来过,谢谢。”大楼里的来往的人在我眼前象影子一样的飘忽,他们中有人好像在对我说着什么,只是我连起码的反应都做不出来,大楼外和煦的阳光照在我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在车里我用力的踏着油门,却发现没有扭动钥匙。
我已经搞不清楚怎么点燃发动机了,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办。我用力的眨着眼睛,告诉自己,如果再为那个家伙落泪的话,慕容春雪,你最后的尊严都会破碎掉的。
冲回到家里,我一头扎进了卧室,紧紧的锁住屋门,仿佛后面有厉鬼在追赶我,然后呆呆的坐在地毯上,脑中一片空白,仿佛一切都是在虚幻的梦境里。
直到我隐隐的听到隔壁婴儿房传出来的哭声,才支撑起自己,走到隔壁。躺在婴儿床里的蓁蓁。
正在踢蹬着手脚,哭着,叫着。我咬着下唇,先解开衣衫,之后才伸出手来,动作僵硬的抱起啼哭不停的女儿,靠到了自己的胸前,用乳尖轻触着她的小脸蛋。
啼哭声停了下来,女儿迅速的转过头,用颤颤的小嘴,熟练的搜寻着,很快寻见渗出乳汁的来源,才张开小嘴,贪婪的吸吮着。
小小的双手,覆在我鼓胀的丰盈上,安心的攀附着,在大口吸吮乳汁。我抱着怀里的女儿,双眼注视着他专心吸吮着乳汁的模样。喉咙紧缩着,差点哽出第一声啜泣,我不能哭,绝对!
我紧咬下唇,疼痛让我清醒了些许。我的大脑终于开始重新工作,一个无法逃避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怎么办?佯装无事,隐忍度日?开什么玩笑,那样的日子我一秒钟都过不下去。去找他大哭大闹,直到他认错道歉。
然后一家人继续幸福快乐的日子?我要是做的出来,就不会跑回这里了,理智的去问他,然后安静的离婚?可现在一想到要再次面对他,我的心就痛的要命,胸口都要炸开了,我放下吃饱的女儿,无视她继续邀宠要抱的小手,脑中闪过我和他初见的那天。
然后是相恋的苦涩,甜蜜的婚礼,温馨的蜜月,接着是我生产时他从未有过的惊慌和欣喜,直到那忙碌的背影,无视我的安睡,没有打通的电话,最后时空定格在刚才的崩溃一幕。
无数的思绪和画面在一瞬间如同喷泉般无法抑制的冲出记忆闸门,又恍若纤细但坚韧的蛛丝,紧紧的缠绕着我,令无力的窒息感充斥全身。我苍白的手指用力的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就好象要抑制住心脏的跳动一般。
当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一句许久前读过的诗词如同清醒的空气一样吹进了我的脑海“皑如山间雪,皎若云中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对啊,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千年前的女子尚可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难道我还要死守着已经枯萎的感情吗?我又恢复了身体的活力,我用自己都惊讶的样子恢复了平时的一切,除了还在颤抖的双手。
我从柜子里拿出常用的小皮箱,随便拾了几件衣服进去,再把他送我的手机丢到床上,然后是包包里所有他给我零用的金卡,最后我的目光落在无名指上,白金的指环中间镶嵌着闪光的蓝钻。
手指按在上面,丝丝的凉意寒透皮肤。我猛的把它拔下手指,快速的放在床头,仿佛再迟一秒就会烫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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