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在我身上。”为免他继续暴行,佟灵儿赶紧自身上取出那个葯瓶。
“别动!娘子你别动!”
他快手抢去她取瓶的动作,小心搀着她到一边木椅上坐下,待她的动作有如对易碎的瓷娃娃般谨慎。
“小心点,娘子,你可是受伤的人耶!”
佟灵儿哭笑不得。“我伤的是手,又不是其他地方。”
但不可否认的,他紧张万分的神情令她心里一暖。
“还不一样,都是受伤了!”他表情倏然一变。
阎骆抿着唇,神色不快的将她受伤的手掌轻轻摊在自己面前。
佟灵儿觉得还是提醒他一下好。
“嗯,这葯我已经抹过了,不用再”
“多抹几次伤口会好得快!”
他已经够自责了,她就不能乖乖的让他填补一下心疼的缺口吗?
佟灵儿按捺着摇头的冲动。到底她是大夫还是他是大夫?
她静静地让他将伤口重新上葯,他的关心她看在心底,但是他真的不用再对她这么好了
“好了!”
轻轻放下她的手,阎骆凝着一张脸,深邃的眼眸里有怒也有心疼。
“娘子,我没有尽好保护你的责任,让你受了伤,是我的错,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就是不可以离开我!我找了你一个晚上都找不到人,你知道我有多心慌害怕吗?我真怕下一瞬间你就消失不见了。”
他好想拥着她,但又怕触碰到她的伤口,只有拎起她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搁在自己的心窝处,让她感受到他为她跳动的心跳。
“我不是故意对你口气不好,你知道,紫湖对我而言很重要,我是心急了才”
像被根刺扎着,佟灵儿急着想抽回手。
“娘子,你别乱动,小心你的手”
“我自己划的伤口我知道该怎么处理,不需要你费心!”
他的温柔让她差点忘了紫湖的存在,她不能再留恋了。
“你自己划的?为什么?”这么深的一个刀口子,她不疼吗?他见了都心疼。
他明明记得昨天拉着她玩闹时还好好的,何时她
蓦然,他想到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只有他守着紫湖的时刻,也就是说
“我师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让我吃各种活神续命的仙丹灵葯,好培养出我抗百毒的体质;因此我体内流的血,虽然不能治百病,但对解毒来讲,也算稍有疗效,不过葯性没那么快就是了。”
他整个人一震,脸上血色尽失,像是当场挨了好几拳。
“娘子,所以昨天你给紫湖的,是掺了你的血而成的葯!”
懊死!他怎么都没有察觉她受了伤!
为了救紫湖一命,娘子弄伤了自己;而他呢,对他娘子做了什么?
“娘子,我不知道”强烈的自责不断鞭笞着他,在他心头挥下一条条鞭痕。
佟灵儿幽幽看了他一眼。
因为你那时心里在意的只有紫湖。
她缓缓起身。
“你别自责,我身为医者,只要能救人,做点牺牲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救了紫湖姑娘,也等于救了你。”
“灵儿”阎骆动容。
“我交代你一些事项,你可要丰记在心。紫湖姑娘身上的毒虽然解了,但是因之前毒性的摧残,使得她身体非常虚弱,我留了几帖葯和葯方子,都欣在你身后第二层夹柜里,你按照单子上头的方法去煎葯,葯若用完了,再照着葯方去抓葯,如此服葯一个月后,方可痊愈。”
靶动消逝,阎骆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佟灵儿垂下眼,痹篇他慌乱的视线。
“我不在,你总得要学着怎么照顾人家吧你没察觉今个儿是十五吧!你会叫会跳,表示你的心病已愈,我也没有多留的必要,你有紫湖姑娘陪着就好,正巧我大嫂来了这里,我想与她一同回”
“不准不准!你为什么要离开?你答应过要陪着我的!”
一想到她要走,阎骆再也顾不得她的伤,像只猴子两手牢牢攀着她不放。
“你怎么又来了!”他到底要怎么样,明明心有紫湖,为何还要缠着她?
“那日晨曦下,你明明点头应允要陪着我共度白首,你不可以食言,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为防止她想脱身,他连脚都用上了。
贝着她的腿,哼!没他的允许,他看她怎能移动半步!
现下的阎骆除了一只脚着地外,全身几乎是贴在脸臊红得不像话的佟灵儿身上,模样就像一只死命攀附在树上的猴子,牢不可分。
“阎骆,不要孩子气了!我一定要回去,快下来!”她被他困得动弹不得,只能用嘴劝说。
“我不会放你走的!”他硬声回答。
“你最重要的人是紫湖,不是我。这样难看死了!让人见着成何体统?你快放开我!”
“不放!除非你答应永远陪着我,不离不弃。”
“你有紫湖陪着就好,不需要我!”
他吼道:“你做什么开口闭口都是紫湖”他想要的又不是紫湖。
猛地,脑海有道锐光闪过,他眸子映着光芒。
“哦我知道了!”
他骤然变笑的脸庞好诡异,佟灵儿被他盯得浑身发麻。
“娘子,嘻嘻!”
他突然朝她的脸贴近,佟灵儿想闪避却躲不了,只能屏着息,看他在她的巧鼻前嗅了嗅,沿着鼻梁、眼眸、细眉,一路嗅到她的耳根去。
他的气息清楚的吐露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令她忍不住轻颤了下。
“娘子,你在吃味唷!”阎骆露出魅笑。
被他说中心事的佟灵儿,老羞成怒的叫道:“你别乱说!我吃什么味?我又不喜欢你,我吃什么味?告诉你,我现在要去找我大嫂,你快放开我就是了!”
“不放。”
他皮皮的将头搁在她的香颈肩,磨蹭两下,满意地听着她惊喘的声音。
他的唇掀了掀。“你说得没错,紫湖对我是非常的重要。”
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阎骆唇角偷偷扬起。
“但你,灵儿娘子,我的娘子,对我而言,却是最重要。”
贝起她垂下的发带,他玩弄着。
“你们两个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但这重要的意义却大大的不同。紫湖,就像伴我到大的亲人,是不可或缺的,但这只是亲情。”
他忽地把头抬起,嘻笑的嘴脸不见了,他的神情再认真不过。
“但是,那个让我好不容易赖来的娘子就不一样了,她让我满心整整都是她的身影,喜欢赖着她笑,缠着她说,喜欢和她在一起时的轻松自在,像中毒似的每天想着她、念着她,吃饭也想,睡觉也想,一天没见上面都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我没有办法想像她带着我的心离开的情景,试问,一个人的心缺了一角,还能完整吗?”
他的一字一句,暖暖的流入她的心底,一点一滴,融着她的心,要她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会是我?”她也想问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试曝制的喜欢上他?
“我承认,当初的确只是抱着顽皮的心态赖定了你,但习惯了你的一颦一笑后,我不知不觉就这么爱上了你。我想,爱一个人是不需要什么理由,也许,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心就已经遗落在你身上了。”
佟灵儿满怀羞意的瞅着他,他表白的这份爱意早已化成朵朵小花,洒落在她的心田。她自己何尝不是同样的心情呢!
“娘子,为夫说了这么多感人肺腑的话,怎么你一点表示都没有?”
少说也来个热泪盈眶吧!不然来个感动之吻也不错
他的盘算全部显现在脸上,佟灵儿瞠了他一眼,满腹的感动全没了。
“快下来啦!你压得我手好疼!”
轻轻一推,阎骆应声倒地。
“哎唷娘子你怎么每次都这样!说也不说一声就推人家,就不怕我摔着吗?”
雨过天青,他起身,揉揉摔疼的屁股,皱着脸埋怨。
“少来,你明明站得稳,好几次都是故意让我推倒的。”
“呜呜娘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为夫的呢?我可是舍不得娘子出力弄疼了自己,这才自动像块抹布,让娘子一推就倒”
“是吗?”佟灵儿眼一瞟,那只不规炬的手是何时又绕上她的腰?
“你不是说要像块抹布任我随推随倒的吗?”为何他现在又像面铜墙铁壁,推也推不动!
阎骆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
他的笑容像是一只偷腥的猫儿,而且不怀好意。
“当为夫的想要做某件事时,哪怕是十匹骏马,也难让我离开我的娘子。”
“什么事?”
笨!
在惊觉自己不该问这个蠢问题的同时,阎骆早已含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与她分享这两情相悦的亲吻。
顺着他的意,她勾上他宽厚的肩,她忍不住想:自己,也是期待他的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