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挥动铜钺砍得敌人狼狈闪躲。
乍然见到一群须眉并张、胡须像刺猬身上张扬的棘毛、长相威猛的野蛮男子从树林里冲出来,舞阳不禁吓得手脚发软。然而自幼所受的严格训练及不认输的个性,让她咬紧牙关、鼓起勇气向前迎击。
这群家伙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为什么要攻击她们?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中电闪而逝,没时间仔细思考,只能拼命挥动手中的铜钺,用身体的每个部位攻击敌人。
但敌人是这样强大,从四面八方攻过来,就算她拦阻得了迎向她的野蛮战士,其他方向打过来的敌人,仍对她的族长产生威胁。
她心急如焚,恨不能一举将敌人歼灭,可敌人狡猾得很,多半避着她。当她想分神注意己方的情势,尤其是族长的安危时,一名比之前几名敌人更加魁梧、勇猛的巨人发出老虎般的吼叫声,冲向她而来。
舞阳只觉得一股力量猛袭向腰部,疼痛的感觉几乎令她麻木。她咬紧牙关忍痛反抗,但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时方的箝制。
肩背被撞向地面,舞阳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对方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沉重的身躯压制住她的四肢,顿时让她动弹不得。
贝齿咬住粉唇,强忍住身体的疼痛,舞阳眼睛眯成两道细缝,狠狠瞪住身体上方的敌人。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人早死在她如流矢般尖锐、急骤的愤怒目光下。
那人毫不在意地朝她咧嘴,整齐的牙齿在他唇间闪出白光,令人炫目。
舞阳屏住呼吸,发现这人除了有口漂亮的牙外,俊朗的浓眉大眼同样惹人注目。
浓黑、细长又鬈曲的睫毛下,炯然发亮的黑色眼瞳正专注地凝视她,透着抹狂傲不驯又灼热的莫名情绪,看得她心跳加速、目眩神迷。
眨眼间,他的眼光转换成嘲讽,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欲望,不但以眼光冒犯她,紧贴着她的身躯,更强烈宣示着男性的需要,气得舞阳咬牙切齿。
他的身体好重!
重得像头猪!
舞阳燃烧着怒火的眼瞳,充分反应出她宛若火山般的炽烈性格。那双向来慧黠、机灵的眸子失去往日的镇静,仇视着蛮横无礼、傲慢自大的野蛮人。
男人的笑容扩大,似乎很享受她此刻无力反抗,只能用眼光凌视他的软弱模样,更大胆地俯下头,灼热的鼻息喷在她头脸上。
舞阳惊恐地侧过脸,再度挣扎,仍逃不过对方的箝制,反而让彼此的身躯更加紧密贴合。一道道刺麻的电流透过两人的衣物在男女体肤间摩擦而出,穿透了她女性化的胴体。她倒抽口气不敢妄动,同时间,男人粗喘、温暖的鼻息大力搔着她的脸颊,扎人的胡须刺痒着她敏感的肌肤。
舞阳全身一僵,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和喘息声充盈着她耳室,掩盖了之外的万物声响。
这一刻,她更加敏锐感觉到这男人的存在,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以男人和女人的单纯身分,阳和阴彼此影响、反应。
一股热气由相触的体肤往里烧,躯体最深处同时燃起更猛烈的需要往外扩散。内外交逼下,热的能量无所不在,下腹处越发地空乏软弱。
舞阳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紧闭着唇阻止喉间的呻吟声逸出,握紧的拳头却阻止不了贯穿身体打轻颤,半合的眼睑流泄出一抹羞恼交加的无助感。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在心里自问,却找不到答案。
这男人这男人像有什么魔力般,让她一遇上他便着火,体内的力量像被吸干似的。
此时,软弱无力的她只能被他这样压着,任他粗硬的胡须拂搔着她,某种柔软的感觉在一阵刺痒后,游移在她颊侧、耳后、颈间,黏湿的舔吮跟着印上,让她鸡皮疙瘩直起,轻颤不绝。
懊死的!他对她做了什么?
正当舞阳的思绪渐渐昏沉,体内的抵抗能力消逝之际,小兔尖锐的呼叫声震裂了两人问的亲密氛围,她倏地清醒,脸上血色尽失。
"族长!"
舞阳被这声呼唤吓得心胆俱裂,整个人回过神来。
她努力在男人身下挣扎,好不容易翻转身子,将眼光投向战斗场上,男人的身躯又压了上来,紧贴住她的背,一只长着粗茧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横在她胸部下方,另一只则放在她颈间威胁她。
舞阳没心思理会他的无礼,一颗心都被族长初月撞在树干上软倒的身躯所揪住,绝望地望向前方。
她拚命伸长颈子,仍看不清族长的状况,只看见一名高大男子抱住她的族长,巨大的背影阻绝了她的视线。
"族长"她发出凄厉哀号,跟族中的姐妹们一般拼命想奔过去救族长,同样无助地被人制住,只能同声悲泣,心如火灼水浣。
亲情、友谊及身为护卫的责任感,使得舞阳的心情更加难过悲伤。
离开族里时,她向大祭司保证会护卫族长的安全,没想到自己这么无能,眼睁睁地看着族长被人伤害,生死未卜。
她的心好痛。
族长是她的一切、全族的希望,不能有闪失啊。
全能的九凤神,请保佑族长无事。如果真要取走一条性命,就拿她这条微不足道的小命来抵吧,不能让族长有事!
泪眼模糊间,粉白的樱唇轻颤着喃出祷词。力飙听后直蹙眉。这个蠢女人居然宁愿用自己的命来换那什么族长的。
莫名的怒气击向他,力飙不明白自己怎会发这么大火。大概是看不惯这女人这么轻贱自己的命吧!对他而言,没有谁的命较尊贵、重要;若不是为了任务,他才不管那族长的死活哩,身下强悍、妖娆的美女,对他可比凤族族长管用多了。
他吞下喉中的硬块,连带着控制住胯间的火热需要。
不晓得是否是多日没女人的关系,一看见这名凤族女战士,他的欲火便不试曝制地蔓烧开来。躲在树丛后看见她和她的族长亲热的模样时,他心里居然怒火高涨,不知道在气什么。
冲出来制住她,完全在他理智考量之外。一碰上那具曼妙的女性胴体,体内体外火焰交迫,除了搂住这位动人美女,淫荡地向她需索外,他脑中几乎容不下其他念头。
看着她为他着迷的眼光,力飙心里不禁得意起来,觉得不管她如何强悍,终究跟一般女子没两样,逃不过他的男性魅力。
他嘲弄的眼光似乎惹火了她,然而她越不驯、越反抗,他就越亢奋,将她的一切挣孔当作是挑逗。若不是那群女人突然哭叫起来,怀中的美女乘机挣脱开他,他有可能当场要了她。
即使是现在压在她富有弹性的肉体上,和她线条优美、结实的背部紧紧嵌合,他下体的悸动仍没有稍微缓和、脑子里反而出现各种遐思。
敝不得有人喜欢这种姿势他就不排斥,如果对象是身下的美女更好了。
暗爽于心之际,挑动他欲望的女子却无声哭了起来,凉凉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臂上,他顿时手足无措。
力飙笨手笨脚地坐起身,顺势将她扶起,揽住她抖动的肩,将她哭泣的脸按伏在他肩上安慰。
"别哭了!"粗嘎的声音不怎么温柔,语气也不怎么好,却流露出他的关心。
舞阳心情矛盾,既想推开她,又舍不得他胸膛给她的安全感,咬着粉唇,任泪静静流着,百感交集。
她该怎么办?同伴们都被俘虏,族长的伤势又不如怎么样,她要怎么做才能救大家?
舞阳无语问苍天,祈求神明能指示她一条明路。她是凤族的侍卫队长、凤族的第一勇士,怎么可以这样软弱无能?
妹妹们都指望她救援,还有族长的伤势,那是她最担心的。
族长她的族长,千万不能有事啊。
"如果你是担心你那个族长"力飙瞅着她,眼里有抹讥嘲,明显地不认同她的伤心。
不过是个娘娘腔的小子,怎么大伙儿全当他是宝?就连风云那家伙,也显得小心翼翼的。
"放心,撞一下死不了的。"
"你懂什么?"舞阳交织着泪雾的怒眸瞪向他,声音哽咽。"族长不像你这么皮粗肉硬"
"哼!"他嘲弄地扭曲着唇。"不管有没有我这么皮粗肉硬,他暂时还死不了,否则也不必包扎伤口了。"
舞阳这时候才注意到刚才攻击她们的敌人,正小心照料每名受伤的民族人,族长的伤势更是被妥善处理。
这么说,族长的伤势不要紧了。
放下心后,纷乱的思绪澄定下来,舞阳开始能理智的考量。
这群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对她们有什么企图?
她狐疑地扫视了一遍四周的敌人,眯视着怀抱她的男子,心里疑云丛生。
若说是一般盗匪,这些人的行径未免奇怪。况且她们是应蚩尤的邀请而来,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九黎的势力范围内公然打劫蚩尤的贵宾?
如果他们不是强盗,会是什么身分?是蚩尤的人吗?
舞阳眸光里的猜忌更深了。
蚩尤对凤族如果存有坏心眼,根本不必派人来打劫她们她们正朝着涿鹿而去,迟早都会落入他的手中。而且看他们的打扮也不像。
包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无意伤害她们。
罢才动手时她就注意到了。对方只是闪躲她的攻击,井没有拿出致命武器跟她厮杀。
之前遇袭昏倒的凤族人,还有现在被制住的姐妹们,看起来都无性命之忧。箝制她的这个男人并没有一剑了结她,反倒像抱什么珍宝似的,搂着她不放。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如陷五里雾地,搞不清楚对方的企图。
如果族长清醒着,一定能很快想出端倪来,偏偏族长受伤昏迷,她的智慧又不如族长,抓破头仍想不明白。
舞阳蹙着眉,选择直接问对方;"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们?你们晓得我们是蚩尤的贵客吗?"
对于一个俘虏而言,怀里的少女还真是勇气可嘉,居然敢冲着掳获她的敌人问这么多问题!
力飙邪邪一笑,玩味地注视少女美艳的脸蛋。
明艳照人的脸庞,在他见过的女人中算是顶尖的。乌黑的眉毛下嵌着一对杏眸,晶灿光亮、转动生辉,慧黠机敏之至,流露出女性少有的勇气,像两泓承接高山瀑布的潭水,充溢着惊人的生命力,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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