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资格问我什么!”他严厉地道。
亚织一震,没没有资格!
“你骗我!”她低喃。
“我没有骗你。”他否认。
“你说她不重要,结果她却是未来的新娘,这不是骗我,是什么?”她指控地道。
“就算我骗了你,比起你四年前所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她的指控逼得他口不择言。
亚织踉跄地后退一步,望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不可置信,他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怨她
如果这也是他的报复之一,那么她不得不承认她被伤的很彻底
“我早该知道,在你心里,我永远是罪该万死的,我不应该以为”她摇着头,凄楚地笑了出来。
呵呵呵她只是自欺欺人!
忽然之间,她再也待不下去,再也不想看见他她转身冲向门口,却在跑出的第二步被他拦腰抱住。
“放开我!”她捶打着他的手。
“亚织,你在做什么?”他低吼。“我不要见你、我讨厌你,我要离开!”她猛烈挣扎。
“不准!”
“你没有资洛说不准,没有资格留下我,我现在就要走!”她曲肘往后打,听见他闷哼一声。
斑桥信史没想到她会真的打,差点因为胸口的疼痛而放了手。她的无理取闹,真的把他惹火了。
“我没有资格?我没有资格!”他低吼。“就算我没有资格,我也绝对不会放你走!”
他猛地用力,将她推到桌上压制着,俐落地解开两人下身的衣服,就这么在办公桌上占有了她!
亚织大惊失色,咬唇止住惊呼的同时,气愤地甩手打中他的脸。
时间顿时静止,他冷冷地回眼,忽然,他捉住她双手,身下毫不留情地冲刺起来,动作强悍而猛烈。
她努力挣扎,却怎么都挣不开他有力的抓握。面对他的占有,她只能接受。
那种半是欢愉、半是疼痛的矛盾感受,逐渐蔓延全身,让她觉得难堪又屈辱,但其中夹杂着更多的愤怒
这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现在所拥有的吗?
大岛谦和讶异地差点合不拢嘴。
帮主在抽烟!从他发誓以命效命帮主以来十五年,从来不知道帮主居然会抽烟,而且姿势还很帅!
“有事吗?”高桥信史捻熄了烟。
“是有几件事想跟帮主报告。”大岛谦和很快补充了一些稍早开会时漏掉的重点,然后望着烟灰缸里躺着的好几根烟头,忍不住又开口:“帮主,你让伊藤送走的是什么?”
整个青龙帮,高桥信史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是伊藤也就是他的随身保镳,他把自己的命交给伊藤保护;另一个,则是被他重用成为副手的大岛谦和。
“中山亚织。”高桥信史一说,大岛谦和马上知道她是什么人。
“帮主已经抓到她,那”大岛忽然闭上嘴。
“怎么不说了?”
“属下不该多言。”帮主自有想法,那不是他能干涉的。
“直说吧。”高桥信史淡淡地道。
大岛谦和将心中的想法重整了下。“帮主打算杀她吗?”
“不。”连想都不用想。
“那么,让她成为帮主的女人吧。”大岛建议。
斑桥信史神情略略迟疑,起身欲走到玻璃窗前,却意外在地上发现一颗扣子,他捡了起来,想起方才的事
当欲望平息,他退出她的身体,她双脚微颤地滑下桌,面无表情地整着衣衫,并拉出上衣掩去腰间缺少的扣子。
“我不会放你走。”他穿好衣服,冷漠地站在一旁。
“那么从现在开始,一逃邺十四小时,每一分、每一秒,你最好都派人紧紧把我看住,否则,我一定会走。”她倔强地站直身,以和他同样冷漠的语气回道。
后来,他唤伊藤送她回去,自己却留在这里抽闷烟。
他伤了她,他知道;而她要真的开始反抗他了,他也知道。她的骄傲不会允许自己在人前失控,但回去后,她
大岛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帮主的表情,比帮主长十余岁、多添江湖经验十余年,已经够让他看出帮主冷漠面孔下隐藏的感情。
哎,这些年轻人总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搞得很复杂。
“帮主可是担心成田达山?”大岛猜测。
“是,也不是。”高桥信史握着扣子,望向窗外。亚织算是间接害成田达山入狱,所以成田达山或许会以长老的身分反对,但那并不是他与亚织之间的问题重点。
“有件事,属下还没有证据,但很有可能是真的。”大岛顿了下语气“四年前引来警方的,很可能是成田达山。”
斑桥信史一震,倏地回身。
“你说什么!”
“这是属下根据最近查的事实所做的推测,但还没找到证据。”
“不可能。”高桥信史马上摇头。“亚织是官方的人,这是事实。”
当初事发之后,他心痛于亚织的背叛,同时也忙着整顿帮务。
贩毒一事,最后查出为另一名长老指使事发之后他干脆叛帮,最后高桥信史虽然守住青龙帮,但是青龙帮的势力也衰弱不少。
他花了三年半的时间,才让青龙帮重新站稳九州的龙头地位;而至此,他也才有时间,去讨回被背叛的债。
“根据属下得到的消息,成田达山所判的罪里,还有一项没有公开起诉的罪名勾结官方的人。”大岛说道。“在成田达山被判刑的同时,也有一名海防军方的人也被起诉判刑,原因是收贿,暗中让走私的小船入港,这件事和当时的情况符合。”
“真的?”高桥信史震惊。
“因为属下还没有实证,所以迟迟没有对帮主提”大岛又犹豫了一下“帮主,请恕属下僭越,就算背叛是事实,但亚织小姐并没有那么不可原谅。站在她的立场,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尽责,并没有错。”
“你同情她?”他眼中厉光一闪。
“属下只是提醒帮主,另一个思考方向。”大岛神情坦荡。“但任何人危害到青龙帮的安全,不论是非对错,大岛都视他为敌人。”这句话,说明了他对青龙帮的忠心。
意外地,高桥信史突然一笑。
“她的事,我有主张,你不必担心。帮里的事,还是要你多费心。”
“属下会尽力。”大岛恭敬回答。
“另外,查出是谁在替成田惠子做事,他们知道我在市郊的住处。查出后,以帮规处置。”
大岛一听,脸色微变。帮主的行踪被查出,这是多么严重而危险的事。
“属下一定会将人查出来。”他承诺。“需不需要属下派人守在附近?”
“不必。”高桥信史摇头。“凭他们还动不了我。”
“那请帮主务必小心。”知道帮主说一不二的个性,大岛谦和就算再担心,也不便多说什么。
斑桥信史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关心。
在办公室里处理完各项要事,高桥信史在入夜后又与大岛一同前往夜总会巡视,等他回到庭园住处,早已过凌晨。
“她呢?”一入前门,他开口就问。
“一直在房里。”暗处的伊藤回答。
斑桥信史一路走到房外,房里寂静无声,他悄然进入,没有开灯,只就稀微的夜色看着她。
他似乎料错了,她并没有太伤心,或者泪流满面,依然能沉静地睡觉他整天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就算大岛的推测是真,然而,她临阵倒戈,却是事实,就算他想谅解,也无从谅解起。
斑桥信史站起身,到房外独立的浴池冲完澡,披着睡袍回到卧房。才踏进门,就发现床上的她翻动了下。
她没有惊醒过来,只是轻咛了声,眼睫微湿,眉头紧锁,身子微微颤抖。
他直觉她在作恶梦,但她没有惊慌地大喊,只是那种哀伤却太过明显,他几乎想叫醒她。
“不”她忽然逸出一个单音,然后表情渐渐放松,她侧身环住自己,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见她似再度沉睡,高桥信史这才躺上床,悄然滑进被里,小心翼翼地将她搂住。
在入睡之前,他还在猜:她作了什么梦?
就在他快要睡沉时,他突然又睁开眼,眯眼看了下表,现在的时间与四年前的那一夜相同。
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