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地付了押金和房租后,万晃臣马上搬家。
还仔之前的房客还算爱干净,整理起来不太费力。
他穿着t恤、米白色的休闲裤,花了两小时仔仔细细地打扫,屋里总算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坐在纸箱上,他环顾室内,对自己的洁癖不禁有点得意。
可是想到还有一堆东西要整理归位,万晃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掏出烟盒,拿根烟点燃,烟线缭绕在室内,氤氲出一种静谧的氛围。他起身将纸箱拆开。
此时手机响了,他接起。“喂?”他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开始动手拿出纸箱里的东西。
“喂晃臣?是我,你在干什么?”是个声音听起来很愉悦的女人。
“我刚搬家,正在整理。”万晃臣的声音听起来倒很平静。“有事吗?”
意思就是想挂电话。
“要不要我帮你?”对方飞快地自告奋勇。
“不用了,我一个人忙得来的。”他马上婉拒她的好意。“怎么想到要打电话给我?最近过得还好吗?”这是他的前任女友,一个月前分手的。
“不好,你不在怎么会好?”听到他沉默,她很聪明地又赶紧改口。“我从韦哥那里听说你调分公司了,所以才打电话问你,看看你在那里有没有什么进度”
厚!他大哥真是个大嘴巴,这种公司最高机密怎么随随便便就跟别人讲?
他父亲就是这间公司的董事,因为最近订单大量外流,而且都是这个分公司有接触的客户。董事会怀疑有内贼,所以要他从总公司过来,好好调查一下。
万晃臣蹙眉,吐了一口气,将烟捻熄在烟灰缸里。
“晓颜,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的意思你懂吧?所以你不要再打探我的事情了,ok?”
他不是一个很无情的人,可是他对喜欢或不喜欢界定得很清楚。
“我知道了。”她咬牙又说:“一定是你现在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
“或许吧。”
想起中午,那段电梯里的短短时光,她反应迅速,她浅浅一笑,她总是让他发现她有很多表情,隐藏在那冰山一角。
万晃臣忍不住微笑,或许他只是因为对她好奇,或许只是因为工作而必须接近她。但感觉是骗不了人的,他从来不是一个会欺骗自己的人。
“真的吗?”晓颜好震惊。
分手才一个月,她不相信,从前的甜蜜可以在一瞬间成幻影,她不相信他们两个真的如他说的那么不合适。
“我有插拨,下次再聊吧,拜。”看了下插拨的来电显示,正是他大哥,万晃臣忍不住一股火气上涌。
马上切到另一个电话,他沉声道:“干嘛跟晓颜讲公司的事情?你人倒是不错嘛。”
“拜托,我哪有讲什么?才说了一点,其他都是她自己猜的,你连自己大哥都不信啊?”他大哥急于撇清关系。
“算了,不说这个了,要跟我说什么?”万晃臣决定先问正事要紧。
“你观察了两天,有没有哪些人特别有问题?”
万晃臣想了想。“到目前为止,好像都很正常”他跟同事的关系已经打得不错,他们对他推心置腹,他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硬要说谁比较奇怪,还真只有骆缤颐。
“你要再细心一点,今天总公司的订单又跑了,而且是老客户,这个分公司里铁定有人内神通外鬼。”
币了电话,万晃臣陷入沉思。
很难得的,今天三个女人聚会的地点在骆缤颐的单身公寓里。
骆缤颐的洁癖会令其他两人抓狂,所以她们很少来。不过今天常艳羽一通电话,陈曦马上跟着跑来,目的就是来打探骆缤颐昨天被送回家后,有没有什么后续发展。
结果当然跟她们两个料想的一模一样骆缤颐把人家当计程车司机,而且是不用付钱的那种,下了车大摇大摆地走了。
两人忍不住摇头感叹。
因为探不到什么有趣的八卦,常艳羽不想空手而归,陈曦喊无聊,于是她们依惯例凑了桌三人麻将。
打着打着聊到万晃臣,骆缤颐忍不住把下午在电梯里跟他的对话讲给她们听。
“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以把你逗笑”听完,常艳羽正在叠牌的手僵直在半空中,目瞪口呆。
陈曦更激动,吓得跳起来,膝盖砰地一声撞到桌缘,痛得差点掉眼泪。
“拜托,我是因为他太无聊才笑,又不是因为他讲的话好笑。而且,我有很不常笑吗?说得好像我多冷血似的。”
骆缤颐面无表情,叠牌动作利落迅速。
一直都是常胜军的她,今天莫名其妙地被运胡了好几把,她想不通到底为什么。
是陈曦和常艳羽变强了吗?不,她们还是一样逊,好像是她今天心浮气躁了些。
“如果冷笑、讥笑也算,那你是还满常笑的。”常艳羽正经八百地回答。她翻开牌,哇,这副牌好得不得了耶!她眼睛一亮。
“噗哈哈哈”陈曦大笑。“艳羽你好坏喔!”
哇喔,怎么搞的?平常都被倒酶鬼附身的自己,今天竟然把把好牌?陈曦快暗爽死了。
“你们要不要认真打?”骆缤颐看着自己手里一副天杀的烂牌,冷声道。
看她们眼角都笑眯了,想必一定抓到好牌。
她牌品很好,不会像常艳羽一样生气翻桌,也不会像陈曦一样沮丧嚷嚷,顶多只是不讲话,板起一张脸,寒气逼人。
“废话!”常艳羽答得可快了咧。今天运气真好,随便拿,随便听。看,现在这把只要等自摸就好了,嘻嘻。
“缤颐你今天输得好惨喔,待会儿我胡艳羽不胡你。”哇,这么快就听牌了,还听得这么漂亮。同情心一向泛滥成灾的陈曦突然开始可怜起输得只多的骆缤颐。
“不必。”骆缤颐反而笑了。“难得你们手气好,趁现在赚回去吧。”啧!让她们太得意了。
“不过啊,话说回来,你那个同事真的不错耶,你对他难道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常艳羽游刃有余,开始闲话家常,这次她摸定了,呵呵呵。
“就是嘛,这么好的男人摆在你面前都没感觉的话,你还算是个女人吗?”陈曦也附和道,她势在必得,这局赢定了,哈哈哈。
“没感觉。”骆缤颐毫不考虑。
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在电梯里和他讲话的感觉,她有多久没有跟人讲话这么放松了?不禁要怀疑那家伙是个怪胎。
她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不苟言笑的,冷漠到几乎生人回避。
只有他敢接近她,敢在大街上不避讳地牵她的手,他无害温柔的笑容好几次让她心慌。
哼,差一点就被他给骗了。
想到那天,他讲电话的神情和声音,陌生得不像她平时看见的他。他抽着烟沉稳的背影、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时不羁的神情、严肃的侧脸
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难道是她疑心病太重了吗?
不,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自从三年前被初恋情人狠狠抛弃后,她就把直觉给磨利了。
那家伙一定有问题!
“胡!”常艳羽和陈曦同时霍地一声翻牌。
“什么!”骆缤颐放枪了还浑然不觉,她被她们的迅速吓一跳。
看着眼前笑嘻嘻的两张脸,牌品很好的她也忍不住想发火。
“一炮双响,哈哈哈。”难得看到面无表情的骆缤颐脸色大变,真稀奇,她们开心死了。
“我今天是被诅咒了是不是?”骆缤颐蹙眉深思。
“谁叫你刚才要发呆。”常艳羽好得意,马上丢出落井下石的一句话。“学你平常的讲话模式,这就叫‘人生如果没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就不叫人生’,如何?很有道理吧?”
她讲完了还神气地看着陈曦。“陈曦你还不赶紧拿纸笔来抄?我难得讲出这么深奥的一段话耶!”
“拜托喔,这种话小学生都会讲好不好?”
常艳羽快被陈曦不屑的眼神气死,她恼羞成怒地要掐她脖子。
陈曦哇哇叫,左闪右躲,桌上的麻将掉了一堆在地板上,她又赶紧逃到沙发旁,最后还是像只可怜的小兔子,被常艳羽这只母狮活活逮到。
“喂,你们别闹了好不好?把我家当战场啊?”骆缤颐凉凉地阻止她们。
看她们打闹是挺有趣,问题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是她家,等两人走了,还不是她得收拾。
“放开我啦,我快被你勒死了”陈曦被常艳羽掐着脖子,倒在沙发上面色发青。
“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吧!哇哈哈”常艳羽居高临下,看着陈曦可怜兮兮的脸嚣张地大笑。
“缤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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