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属的事实,她愿意交他这样的一位朋友,让自己封闭的心走得更加宽广。
身为一个孕妇,为了肚子里孩子未来的性格着想,是不被容许有太多的负面情绪和消沉心情的资格,所以石嫫女必须保持愉快的心情,在未来的每一个日子。
哼着小曲儿穿梭在不算大的厨房中,她忙着准备两人份的早餐,为了她和还赖在被窝里的鄂楠。
他难得请了年假,因此他们有整整三天的时间可以共处;或许这是一个可以让他们谈点小情、说点小爱的甜蜜时光,彻底终结之前所有的不愉快。
“还唱歌咧,心情这么好?”鄂楠不知何时起了床,倚着厨房的门框看了她好一会儿,终究忍不住出声加入她的忙碌。
“咦?你起来啦?”拿着锅铲扬起笑,她的心情像只雀跃的小鸟。“等一下喔,我再煎两个荷包蛋就好了。”
深邃的眼凝着她,鄂楠微微扬起眉尾。
发生了什么好事?她的心情怎会这么好?
为了表达自己的抗议,由她坚持出门工作那个晚上开始,他就像个自闭儿似地对她不理不睬,存心跟她冷战到底,发誓一定要等到她求饶为止。
可是情况发展得太过诡异,她没来由的转变让他有些浮躁,开始后悔自己幼椎的冷战举动。
好端端的搞什么冷战政策咧?瞧她没来由地转变和太过愉悦的模样,实在救他强烈的感到不安,全然不晓得是什么人事物改变了她。
“在吃早餐之前,我想先向你要个答案。”待两人在餐桌上坐好,石嫫女一开口就有所求。
“什么?”这么严肃?鄂楠端起桌上现榨的柳橙汁,凑到嘴边尝一口新鲜的滋味。
“你爱我吗?”天外飞来的问号让鄂楠一口柳橙汁梗在喉管,几乎是立即便呛咳了起来。
“你你搞、搞什么?一早问这、这什么问题?!”不待平缓喉管里的不舒服,他迫不及待地出声责备。
敛下心头微微的受伤,石嫫女镇定得连自己都感到吃惊。“你认为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
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难道她不能问?
虽然程序上好象出了点问题,她还是认为自己有必要问上这么一句。
“没。”清清喉咙,他好不容易感觉顺畅了些。“只是有点太辣。”
“我不知道有辣味的柳橙汁,下次我会注意。”她变态地有丝报复的快感,感觉心情上扬弧度更高了些。
“不是啦,吃早餐。”带着点狼狈,鄂楠决定闪过这个问题。
“不,你似乎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伸手压住他欲拿吐司的大手,她也有她的坚持。
瞪了她一眼,鄂楠陡地微红了脸。“你今天吃错葯啦?一大早干么问这个?”该不会是冷落她太久,小女人心生不安了,所以非得要他证明真心不可?
“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轻抚日渐产生弧形变化的小肮,她希望孩子可以给她些许支撑的力量。“对孩子也是。”
“我”他支吾了,对于那个敏感字眼有启齿上的困难。
“有这么难回答吗?”她逼问。
又瞪了她一眼,他的颧骨似乎更红了。“你一定要在吃饭的时候问这个问题吗?”
浅浅一笑,她的态度好象又变得不是那么坚持。“不一定。”
鄂楠听了差点没昏倒。“既然不一定,就乖乖吃饭!”
“嗯。”反常地点了下头,她竟乖顺地低头吃将起来。
鄂楠被她搞得满头雾水,全然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只觉得心头怪怪的、毛毛的,全是理不清的复杂
石嫫女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冲动。既然他不愿意正面回答,那么她就时时刻刻地问上这么一句,看他什么时候会受不了。
这是莫瑜教她的一个爱情的魔咒。
这种感觉很奇怪,当有个女人每天每天不断地问男人到底爱不爱她,或许男人刚开始是不爱的吧,但吊诡的是,久而久之它就会产生一些莫名的化学变化,说不定哪天他就突然觉得爱了。
这是一种变相的催眠,不断灌输他爱情的魔咒,他终有一天要投降的。
她只消每天不经意地问起,然后,静待收网。
说什么孕妇不能睡太多、要储备将来生产的体力,鄂楠硬是被石嫫女“押解”上山
没错,他们正在攀爬山峰,虽然只是近郊一处说不出名字的低矮小山,但却也足够让鄂楠提心吊胆的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紧牵着她汗湿的小手,鄂楠额上的汗不是因为爬山这个运动而流,全是因为紧张她的身体状况而冒出来的。
“你、走走慢一点。”之前还不觉得怀孕会对身体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一旦亲身体验,就会发现肺活量大不如前,走没两步就喘个不停。
由背包里拿出她准备好的矿泉水,鄂楠不由分说地将瓶口凑到她嘴边。“来,喝口水可能会好一点。”
吧渴地喝着清凉的水,虽然被高温的太阳和闷热的空气给烫温了,却也准确地沁凉了她的心。
他还是有些在乎她的吧?不然他不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如果这一切只是为了报复。
“真是的,叫你不要来,你就偏要来!看吧,喘得跟狗一样。”或许是气恼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鄂楠的口吻不觉重了些。
恼火地瞪他一眼,她刻意放软声音。“喘就喘嘛,干么把人家跟狗归成同一类?”
听说,男人喜欢女人撒娇,不是撒泼的那一种,而是软软的声音、软软的声调,加上软软的胴体呃,不是啦,反正就是撒娇嘛,听说男人就爱这一套。
以前的她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撇开工作不谈,她其实是个精明干练的现代新女性,认为一切全该有自己的主张,女人不该依附男人而活。
但认识莫瑜之后,她的想法有些不同了。
他教她很多以往自己不曾察觉的诀窍,包括爱情的魔咒和撒娇,据说是对付男人的利器,而目前她正在“自体实验”
不能或忘自己发下的誓言,她终有一天要鄂楠真心爱她!
“嗐哟!那是形容词,形容词好不好?”鄂楠烦躁地抹去鬓角的汗粒,反而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如此万千温顺的她。
这两天她明显改变许多,扣掉以前直来直往的爆烈性子不说,单就每几个小时就问他一次那个爱不爱的问题就教他头大了。
中国人嘛,表达感情的方式原本就不像西方民族那般开放,加上中国人传统内敛的处理方式,他对她毫无预警就问上这么一句的转变,感到无所适从。
没有男人会一天到晚把“爱”这个字挂在嘴边的吧?!他又不是从事特种行业的男人,为了哄女人开心,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他可是很害羞的!
“好嘛,你那么大声做什么?”她娇瞋,千娇百媚地睐他一眼。
这一眼,让鄂楠头皮发麻、四肢无力,她该不会又
“楠,你到底爱不爱我?”双颊潮红、眼流媚光,她没让他失望地开口问道。
宾果!
鄂楠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但现在他知道了,而且还发现能够预知未来,并不是件太令人值得骄傲的事。
“后你别再问了好不好?”他荒谬地想起很久以前的手机广告,感觉自己如同广告中的男人一般欲振乏力。
石嫫女微微低下头,一副受伤的模样。“我就知道你不爱我。”
这句话该怎么反驳?
鄂楠翻了下白眼,找不出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自己的无力。“拜托,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她霍地抬起头,面露喜色。“那你的意思是爱我喽?”
鄂楠的颧骨红了,可他全数归咎给热力四射的太阳。“太阳好大,我们回去好不好?”
微挑秀眉,这男人转移话题的能力真差!
“不要啦,我们才爬不到三分之一!”
虽然莫瑜教授她的课程包括柔顺,可是再怎么样,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潜藏的拗性,她也不例外;她突然不是那么愿意再佯装温顺下去,故意跟他唱反调。
“我怕你撑不到山顶。”即使他不介意背着她下山,可她也不需要如此折磨自己。
“可以,你不让我试,怎么知道我不行?”甩开他关心的大手,她兀自一人往前步行。
“嫫女!”在无法使她回心转意的情况下,鄂楠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摸摸鼻子,无奈且认命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