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市近郊,一个交通还算发达,人潮却不汹涌的地段,有一间非常特别的嗯,该说是咖啡店吗?
事实上,的确有很多人点咖啡喝,而且他们的咖啡也很好喝,但这家生意兴隆的店里,有更多客人是为了他们的茶品才慕名而来的。
既然他们是以茶品闻名,就该称之为茶馆比较适当啰?
可是这么喊总教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谁看过茶馆里种了片苹果园,客人还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在苹果树下喝下午茶的!
这家店其实有个店名,一个跟咖啡店和茶馆都没关系的奇异店名。就叫做白雪姬的苹果园。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有时就连正午时分的气温,都低得教人只想缩在被窝里。就算勉强出门,也想马上为自己找个温暖的地方坐下。
所以,如果此时还有人坐在寒风飕飕的苹果园里,一脸不畏寒风,并悠悠哉哉地喝着红茶,想不让人侧目也难吧!
兰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事实上,她不仅仅是坐在寒风中喝茶,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让坐在屋里喝着热饮的人怀疑,苹果园里的季节是否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因为她身上仅穿了一件紧身小外套,怎么看就怎么不保暖,修长的美腿更是只包裹在一条短短的皮窄裙中。
没有围巾、没有手套、没有任何御寒衣物
什么都没有!
兰馥身上简单至极的穿着打扮,教人不由得怀疑,苹果园里头其实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而非冻得吓人的冷冬寒月。
正当屋里的客人们好奇之时,又有四个女客上门。
只见她们才刚进门,马上就引来店里众多男客欣赏的眼光,因为“白雪姬的苹果园”镇店之宝五位茶美人居然全数到齐。
“她在外头,你们的茶马上送到。”老板娘招呼道,熟络的样子不难想见,这几位娇客与老板娘相熟的程度。
“外头?”一个相貌甜美的女孩微拧着眉,不知是在诧异有人会在这么冷的天里,还待在屋外吹风,还是因为满室的烟味引得她不舒服。
“就在那棵苹果树下。”
老板娘才刚抬手指向后门外,就见那甜美女孩已一溜烟地往外冲去。
“她讨厌烟味。”被留下的三人解释道。
事实上,这句话并非解释给老板娘听的,而是说给屋里的男客听,因为他们抽烟的关系,害得她们得在这寒风飕飕的日子里,坐在苹果树下与北风共饮。
此话一出,马上就有几个男客熄了手上的烟,但三位美人已头也不回地往后院走去,让不少男客惋惜无法近距离欣赏美人。
“红茶,你是发什么疯啊?为什么不进屋里喝茶,非得拖着我们四个陪你吹冷风?”还没走到兰馥面前,岑香便毫不客气地劈头骂道。
“花茶讨厌烟味,反正里头也坐不住,又何必浪费换位子的时间。”被人唤做“红茶”的兰馥一笑,知道自己的理由让人反驳不了。
她们五个人之所以会成为“白雪姬的苹果园”的镇店之宝,说起来也是一段相当有趣的过程。
原本,除了她和岑香本是旧识外,她与其它三人几乎互不认识,会来这里喝茶,也只是因为这里的茶好喝,即使后来她们互相注意到,店里有这么几个与自己一样的常客,也没有因此结交成朋友。
这种关系持续了快一年吧!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人士,发现她们各自都是非某种茶不喝,便起哄着帮她们取了外号,而她们也就莫名其妙地成了镇店之宝。
爱红茶的她,被唤做“红茶辣妹”;只喝绿茶的岑香,则成了“绿茶美人”;非奶茶不碰的尹馦馦,就此挂上“奶茶丫头”的称号;总喝甜甜蜜茶的左靓馡,当上了“蜜茶小姐”;至于热爱花茶的阮馨,理所当然的就是“花茶甜心”
直到她们五人被封为镇店之宝后,这才慢慢成了朋友,当她们发现彼此的名字里都嵌了“香”字,变成好友似乎就成了必然之势。
后来,她们总是以各自爱喝的茶品,当作是对方的小名,友情也跟着这么走了下来。
“红茶,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为什么老找不到你?”绿茶拧眉问道,她与红茶认识最久,如果连她都找不到红茶的人,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忙着工作啊!”兰馥皮皮一笑,等着说出她惊人的成果。
“忙工作?”奶茶皱皱俏鼻,一脸不信。“虽然记者的工作时间不稳定,也不可能整整一个月不联络吧!”
这才是她们要指责她的问题。
另外三人一同点头。
“因为我跑去酒家工作了咩!你们都不知道公关小姐的工作有多辛苦,人家很辛苦的说。”兰馥摆出苦情的模样,仿佛她是不得已才跳进火坑。
虽然在场中有三个人,压根儿不相信兰馥的说词,但向来见不得人试凄的蜜茶还是马上上勾
她激动地握住兰馥的手道:“红茶,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
被蜜茶这么一说,兰馥苦情的表情再也摆不下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蜜茶,你还真以为我是因为有困难才去酒店当公关吗?”
兰馥这么一阵狂笑,蜜茶马上呆在当场。
她怯怯地收回手,问道:“不、不然呢?”
“是为了跑新闻吧?”半天没吭声的花茶这时说话了。
“没错!就是为了跑新闻!”兰馥笑得非常得意。“本姑娘为了查这条线,不顾危险、出卖色相,潜进欲望牢笼整整一个月,总算让我有所收获了。”
谁会想得到,欲望牢笼目前的红牌小姐玫瑰,实际上居然是tm衷漂的记者?
兰馥当初就是为了找出北台湾排行第一的酒家欲望牢笼,所隐藏的种种社会问题,才化名“玫瑰”潜入欲望牢笼。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让她收获满满,又怎能教兰馥不得意?
“欲望牢笼?”绿茶有些讶异,没想到兰馥居然找上最大的目标。“红茶,这个工作太危险了,难道不能收手吗?”
“安啦!我现在一切顺利,只要再收集到证据就完工了,不过我可以跟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小心的。”
兰馥笑得自信满满,她深信,一切都会顺利结束的。
事实证明,人最好不要自信过度,否则一定会招来噩运。
今夜的欲望牢笼仍是同样的生意兴隆,但玫瑰厅里却隐隐传出一丝火气。
当兰馥已数不清多少回,把一只日本来的咸猪手,不着痕迹地从自己的大腿上移开时,她已深深相信,老天爷绝对是见不得她工作顺利,才会派这个日本大色鬼来打乱她的好心情。
“唉呀呀!山田桑,人家再敬你一杯。”
币着完美的酒家女笑容,兰馥让那大色鬼再灌下一杯满满的威士忌,她当然知道威士忌不能这么灌,但这个大色鬼已经让她再也顾不得分寸。
他才放下酒杯,兰馥又迫不及待地把酒斟满,只是她做得很漂亮,没让大色鬼发现自己急于灌醉他的心态。
开什么玩笑,她根本无法再忍耐这个打日本空运来台的大色鬼。
就算一秒钟也不行!
再跟他牵牵拖拖下去,她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这个日本大色鬼是来台湾谈生意的,至于合作的公司,则把这家伙送进了欲望牢笼,想利用他的色欲熏心,顺利把生意谈下。
接着,大色鬼就迫不及待地扑向兰馥,让她差点忍不住反手甩了他一记锅贴,要不是突然想起任务尚未达成,说不定她真会动手。
“山田桑,你的酒量好好喔!我最欣赏你这种男子汉了来来,人家再敬你一杯。”灌足了迷汤后,兰馥意思意思地沾了口酒,其实酒液只沾到她的唇,没有丁点滑入她的胃里。
这回,男人可不吃她这一套。
“不行不行,怎么你老给我斟满酒,而你自己却只喝这么一点点呢?”带着浓浓的口音,他摇头晃脑地把酒杯推开。
虽然已有三分酒意,再加上兰馥的迷汤也灌得他茫茫然,但日本大色鬼还残留一丝理智,让他努力着想保持清醒。
这小美人腰是腰、腿是腿、脸蛋儿更是没话说,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带这小美人好好上床恩爱一番,又怎能在此刻醉倒!
“哎呀,山田桑,人家是女孩子嘛!酒量小,又一醉就睡,如果现在就喝醉,那又怎么对得起山田桑这么看得起人家嘛!”
兰馥又嗲又媚地说着,一边把酒杯送到他嘴边,而在她送出酒杯的途中,已不着痕迹地在酒杯里放了点东西。
等他喝完这杯加了料的酒,看他还不马上“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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