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传绯闻,她只好以偷窥别人的小情小爱,来满足自己的视觉享受喽!
“不好!”她下意识看了跟臧熙嬉的海咪咪,不知怎地,心头泛起一阵凝缩。“呃他、他忙”
“是喔?”晶亮的眼盯着她的心虚,臧熙嬉无害地笑着,却让祁淇忍不住头皮发麻。“我记得淇姐夫很闲的,他不是你的专用司机吗?”淇姐说东他不敢往西,加上完全免费,这么好康的司机怎不给她遇上一个?
祁淇心虚地低下头,认真地反省。
她真的把阿达当成自己的专用司机了吗?每次穿裙子就让他载,酒醉了也让他载,连老妈由花莲坐飞机过来台北,也同样叫他载自己去接机,好像她好像真的过度依赖他了耶。
包恐怖的是,她一直觉得理所当然,半点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妥,这样算不算“欺人太甚?”
可怜的阿达,竟会倒楣地遇上她这个恶房客,那她以后以后就只好对他好一点,以资补偿喽!
“不行吗?”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无辜模样,臧熙嬉看起来因她的拒绝而受了点伤。“我快出片了,也没多少时间可以再跟你们见面,难道连见个面、吃个饭都不行吗?”她蹶起嘴,满脸哀怨。“算了,反正大家都讨厌我,说我太会缠人了。”
原来这丫头知道她自己的毛病嘛!祁淇心虚地睨着她的委屈,这下子可没了拒绝她的坏心肠。
“那仅此一次?”
事实证明,任达骅真的很闲,非常闲,闲到有空陪两个女人到游乐场大玩一场。
无聊地拿着两杯红茶坐在公共座椅上,祁淇失神地盯着在头上冲过来飞过去的云霄飞车,搞不懂那种会让人心脏麻痹的游乐设施有哪点好玩?
像她就不会那般残忍地折磨自己的小命。为了保障自己能够长命百岁,她对那种超刺激的游乐方式敬谢不敏。
由于今天是非假日,所以游乐场里的人也少得可怜,不过一个假日的收入,就足以弥补他们平日的亏损;看来阿达和熙嬉今天有得玩了,每种设备玩上十次都没问题,因为根本不用排队。
当云霄飞车终于停止它对人类的折腾,三三两两的人由出口走了出来,口中还不断形容适才乘坐时的刺激感,最后走出来的才是任达骅和臧熙嬉,但两人脸上迥异的神情颇令人玩味。
“好玩吗?”看着熙嬉不容置疑的笑脸和阿达略嫌苍白的俊颜,祁淇莫名地漾起发笑的冲动,可是她拚命忍住,就怕伤了阿达的自尊心。
男人呐,都是爱面子的。大部分的男人全都死爱面子,就算心里怕得要死,在别人面前也得打肿脸硬撑;她猜想阿达可能跟她一样,不是很适应那种恐怖又吓死人的云霄飞车,但为了让熙嬉玩得尽兴,才不得不陪着熙嬉一起疯。
“好玩得不得了!”臧熙嬉看起来很快乐,大概是因为从和经纪公司签约之后,她就再也没机会到游乐园玩了。“后!尤其在那个转角的地方,那种好像要冲出去、脚底板都麻起来的那种酥麻感,实在是太刺激了,好想再玩一次!”
“好玩就好。”笑着将她的话听进八分,祁淇比较在意的反而是阿达泛白的唇。“阿达,你还好吧?”她其实不想问的,可是他的表情着实令人担心。
摇了摇头,任达骅的脸色更苍白几分。“不太好,可能年纪大了,不再适应这么刺激的‘运动’。”
很好,他还有心情说笑话,可见被惊吓得不是很严重,只是“看起来”颇严重而巳。
“拜托!这叫做‘休闲’,休闲好不好?”臧熙嬉才不认为这么有趣的行为适合被称为运动,嘲讽地纠正他。“阿达‘叔叔’,你也没多老啊,不应该这么不济才是。”
祁淇和任达骅同时翻了下白眼,为她那声大剌剌的“叔叔”感到啼笑皆非。
为了让自己免于再被臧熙嬉的好玩因子摧残,任达骅急忙弯下腰佯装虚弱,就怕再让那丫头“赶鸭子上架。”“不,我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可能比较适合益智性的游戏,祁淇敢玩的那一种。”譬如碰碰车之类的。
“喂,臭阿达,你不要拖我下水!”祁淇闻言忙加以撇清,对臧熙嬉可能因而将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而担忧。“我承认我胆子小,这样自粕以了吧?”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料想熙嬉不会那么残忍地逼迫她。
任达骅抬高下巴,以鼻孔瞪她。“熙嬉,你怎么说?”
惊恐地将视线转到臧熙嬉的俏脸上,祁淇很难不被她的海咪咪所引诱。“熙嬉?”
“当然”和任达骅交换一个奸诈的眼神,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将祁淇打入地狱。“不可以!”
臧熙嬉的想法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让他们两个多点时间相处,尤其又在这种超容易表现出男人保护者姿态的场所,哪有那么容易让这两个“表演者”逃离?
而任达骅的想法就卑鄙了点。他明知自己躲不过,好歹拉个倒楣鬼做陪,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是吧?他这个当人男朋友的在受折磨,没道理让女朋友好过,因为情人有同甘共苦的“义务。”
“淇姐,既然人都来了,不玩上那么一、两种实在说不过去,这样我会有内疚感欸。”臧熙嬉最拿手的,无非是装无辜,每回都让祁淇舍不得拒绝她。“如果你是觉得我这颗电灯泡太亮的话,那你和淇姐夫去就好,我在这边等你们。”
一句话堵得祁淇哑口无言,俏脸胀得绯红。
要死了这丫头,口齿越来越犀利,让她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淇姐夫。”臧熙嬉还没完,一转身拉起阿达的手,努力表现出“含情脉脉”的样子。“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你就安心地跟淇姐去玩吧!我祝福你们。”
哇咧!这丫头在诅咒他们玩游乐设施玩到出意外吗?那些一话听起来多恐怖啊!“熙嬉。”忍无可忍之下,祁淇发飙了。“不然你自己去玩好了,我们两个‘老人家’在这里等你。”
“才不要!一个人玩多无聊啊!”好玩的地方就是可以和认识的人一起尖叫,自己一个人的确无趣。“你们陪我嘛!”
“不!”祁淇的拗性子也犯了,老大不高兴地撇开头。
“淇姐,拜托嘛”臧熙嬉的第一百零一招,装可怜。
“绝不!”
“淇姐!”
“再吵,我就打电话给你的经纪人!”
“”委屈地撇撇嘴,臧熙嬉的嘴角微微抽搐,转过身背着他们按下手表的计时器;她要计算看看这两个人,需要多久的时间才会向她“投降”这是她从小到大最爱玩的游戏。
祁淇和任达骅当然不晓得她打的鬼主意,任达骅一见苗头不对,不安地点了点祁淇的肩。“欸,祁淇,借一步说话。”
眉头打结地瞪了他一眼,再将懊恼的眼扫向臧熙嬉微颤的背影,不知怎的,祁淇突然漾起要不得的罪恶感。
“干么啦?”愠恼地拉开自己和臧熙嬉的距离,她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仙度拉的后母之流,残忍地摧毁熙嬉的想望。
“你不用对她那么凶吧?”看了眼臧熙嬉的背影,任达骅还真的感到不忍心。“她不过还是个孩子,玩心重也是理所当然,瞧她伤心的”
“你心疼啊?”一把心头火更是直接窜烧起来,她难掩焦躁的口气。“那你自己陪她玩,我要回去上班了!”
“祁淇!”拉住她急欲转身的手肘,任达骅似笑非笑地将她拉到角落边的大树下。“你这是做什么?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吃醋。”
“谁、谁要吃什么大头醋?”心口一提,祁淇青红交错的脸色实在精彩极了。“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嗯哼。”摆明了不相信地哼哈两声,任达骅微扬的唇角弧度更大了。“你确定你不是?”
“不是!”低下头,她打死不愿承认这么没志气的举动。
她低头,他就微侧着头偷龃她的表情。“熙嬉还是个孩子。”
她的眉心皱出一条细纹。“孩子又怎么样?发育比我这成年人还好!”“还说你不是吃醋,睁眼说瞎话。”他微叹口气,将她揽入怀里。
莫名地鼻头一酸,她更感到委屈了。“不是就不是,你到底要我怎么说才懂?我才不会做这么不理智的蠢事!”
“好好好,不是吃醋,不是。”任达骅忍着笑意哄骗她,难掩心头泛起的甜蜜感。
“为了证明你的诚实度,就算吓到心脏麻痹也得陪我们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