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恍若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在她脑中引爆,让她的脑袋刹那间一片空白,哑口无言。
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不悦,在她心中蔓延着
愣怔一会,她才收回心神。
他讥讽的话,使得她“搞破坏”的决心益加坚定。
牵强的扯动嘴角,冷艳的唇弯成诱人的弧度,柔馥的唇搏若有似无的摩挲他性感的下巴。
她挺起丰满的胸,偎向他的胸膛,纤纤手指掐着成莲花指,在他突起的喉结来回抚摩,恣意撩拨。
两副身躯如此靠近,静默的空气中飘浮着暖昧因子,冷艳过分投入的演技,精湛的连她自己都佩服。
阙慕恺不推拒也没失去控制,从头至尾都置身事外般,事不关己、冷静以对。
他无动于衷的反应,教她感到失望且失落,亦更加卖力施展勾引媚功,非得看他失控为止!
男人一旦“激动”起采,又没有“管道”可宣泄,是非常痛苦难耐的。所以她要慢慢凌迟他,让他“痛不欲生”以泄她心头之怨。
冷艳垂下羽睫,拉起他的大掌环住她的柳腰,让他感受她姣好的曲线,另一只手则滑过他滚动的喉结、结实的胸膛,逐渐往下
男人是感官动物,说他不受影响是骗人的,但阙慕恺却不允许自己沉沦在她的魅惑之中。
他及时抓住她的柔荑,制止她大胆的“侵犯。”
“女人,你该适可而止了。”他松开扶着她腰际的手,擒住她的皓腕,语调冷冽的警告。
话才落,冷艳便摘下他鼻梁上的墨镜,然后不由分说的踮起脚尖,密密实实的吻住他的薄唇,完全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
冰凉的触感挑动她每一根神经,星眸微启,映人眼帘的阗黑瞳仁似有千万愁绪在其中翻滚,深沉得救人无法捉摸。
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眼神?
冷艳再度被他谜样般的眼睛吸引住,跌人两潭深渊。
阙慕恺睨着她粉红色的娇颜,迅速反身将她压在墙上,掠夺她的菱唇。
“晤!”她的杏眸盛满诧异,面对他蛮横的强取豪夺,一时忘了反抗,反抗的念头也十分薄弱。
意外尚未平息,他接下来的举动更令她震惊
他的大掌罩上她胸前挺立的浑圆,大拇指指腹甚至还准确无误的按压着她的雪丘顶峰。
冷艳不由得倒抽一口气,错愕的瞅着他的漠颜,脑袋一片空白,思绪短路。只觉得心有一小角隐隐被他酷寒的俊颜牵动,竟移不开眼
看着她一脸意乱情迷,阙慕恺忽地放开她,附在她耳边残酷的讪笑道:“你真是敏感。”
他的话狠狠敲进她脑门,让她顿时回神,艳丽的容貌倏地一阵青、一阵白,难堪不已。
明明主控权在她手上,但最后却无故败阵下来,输得狼狈,尊严尽失。
“我没时间陪你玩。”他撂下这句话后,转身朝总监办公室面去。
瞪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冷艳翻腾的情绪久久无法平复。
旧仇加新恨,他在她心中巳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她每天都得提出来诅咒几回才甘心。
殊不如,她介意他的程度,已经不再只是吐一口怨气那么单纯,对他,冷艳还多了一分好奇关于他眼中蕴藏的秘密。
冷艳首度对自已是个“千金小姐”的事实不排斥,也破天荒感谢起政商关系良好的父亲,才让她今晚能陪同父亲好友、某知名企业大亨,出席一慈善酒会,为失学儿童筹措复学基金。
她向来对交际应酬兴趣缺缺,但今晚却是她主动要求参与。
因为,她透过官尹达口中得知,凡是关心儿童的活动“其貌不扬”都会尽量排除万难参加。
看在他透露这个秘密的份上,她暂时不追究他冒充“其貌不扬”一事。
能有如此出众美丽的女伴,鲜少有男人拒绝得了,即使是年纪已过半百的长辈也不例外。
一袭剪裁新颖、露背的紧身小礼服,将冷艳令男人血脉贲张、凹凸有致的曲线展霹无遗。
当她步人会场,毫无意外的引起一阵騒动,每个人的目光皆驻留在她身上,移不开。
挽着她的百胜企业董事长、冷艳父亲的挚友易百胜,也感到与有荣焉,福泰的脸上笑呵呵的。
冷艳明媚的双眸滴溜溜的逡巡着四周,搜寻驱使她前来的男性身影。
不过,易百胜却领着她四处向老朋友打招呼,面对长辈,纵使再不耐烦她仍笑意满盈,把那些事业有成的老头迷得晕头转向。
虽然她外表时髦艳丽,想法也一直走在时代尖端,但却和他们处得十分融洽,没有所谓代沟问题。
阙慕恺从容人墙中脱身,端着杯洋酒在僻静的角落和女友享受片刻宁静。
放眼望去,无意间瞥见被男人簇拥的窃窕情影,好不自在的周旋应对着,俨然是一朵攀荣附贵的交际花。
此刻的她浓装艳裹、从头到脚一身昂贵的名牌,一副标准情人的装扮,阙慕恺凝着眼,视线不自觉地追逐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总是挽着已头发斑白的百胜企业董事长,两人看起来关系匪浅。
“慕恺,慕恺?”
“嗯?”他恍神回头看着女友甄莹,轻轻的应了声。“怎么了?”
“你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阙慕恺浅笑摇头。“突然想起一个case。”随口搪塞。
甄莹虽没有沉鱼落雁之姿,甚至称得上平凡,但温柔善良、话不多、思想略嫌保守,但却符合他的择偶要求。
苞太有主见的女人相处,只让他觉得疲惫,例如:他母亲。
他喜欢平平凡凡的女人,至少和她们在一起没有压力,可以完全做他自己。
出身良好的大小姐,个个脾气骄纵、以自我为中心,难伺候的要命,所以他打定主意绝不和那些所谓的千金小姐、名嫒淑女交往,免得折损好几年寿命。
即便好友官尹达说接近他的女人,都别有用意,迷恋他出色的外表、也贪图他无可限量的前途及钱途。
倘若她们知道,他还有个在商场上亦占有一席之地的女强人母亲,绝对会想尽办法留在他身边,就算往后不工作,光靠他母亲打拼下来的扛山过活,都能过着富豪般的生活。
再加上他累积的财富和他的金头脑,总归一句话:当他的女人,尽管等着享福就对了。
对于好友的说法,阙慕恺一笑置之。
钱财名利对他而言,都不重要。能找到一辈子的最爱,继而相知相守,他愿意倾尽一切,让心爱的女人过优渥的日子。
只是,交往过的女人不少,至今仍未有女人足以令他有抛弃自由、想要成家的念头。而是一再的投入恋爱、再分手,如此反复着。
或许,他只是怕寂寞
他的鹰眸瞬间变得锐利,因为,冷艳摇曳生姿的朝着他笔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