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之后,在东方神的决定下,陶咏然有幸坐在帝王饭店里,享用平常根本连想部下敢奢想的高级料理。
忙了一整天,陶咏然早饿得前胸贴后背,顾不了什么矜持,菜一上来她便大坑阡颐。
喝了几杯醇美的红酒,让不胜酒力的她有些微醺。红扑扑的脸颊,微眯的眼,则为她增添几许性感风情。
进餐时,席间两人偶尔开口交谈,气氛颇为融洽。
但事实上,彼此却又各怀心思。
采取主动攻势的东方神,表面上多情又深情,迷人的电眼,从头到尾都追随着她,释放强烈电流。
她文文静静的模样,其实倒还挺顺眼的。
冲着她刚刚“救”他的分上,他就对她“好一点”补偿她替他挨了一记。
所谓的好,纯粹是在物质方面,她的情绪、心情并不包括在内。
而处于被动、犹不知自己已成为狂神的猎物的陶咏然,虽然对他的举动疑惑仍在,却又难挡他浑然天成的男性魅力。
对他的成见,正一点一滴逐渐浩弭巾。
结束了丰盛的晚餐,东方神又充当司机开车送她回家。
一场突来的意外、一顿迟来的晚餐,倏地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下少。
“前刚面停就行了。”
车子驶过巷口,前面即是一幢新大楼,陶咏然忽然喊停。
东方神在大楼前停住,往窗外看了一下。“你住这?看起来环境不错。”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仅是道谢。“谢谢你,礼服和鞋子我整理好再还你。”
“那是送你的。”他带笑的俊颜,总让人无力招架。“除非你不喜欢,所以不想要?”如此美丽的礼服、鞋子,任谁都会为之心动。
他的品味,一向受到时尚娱乐界人士的推崇,举凡被他相中的衣服、配件甚至于家具等等,很快地便会在上流社会掀起一阵热潮。
就算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也会想尽办法弄出类似的产品来。
流行,果真是一种盲从。
她打开车门,下车后还朝他颔首示意。
夜晚陡然降低的气温,衣着单薄的她不由得瑟缩了下。
东方神没忽略掉,抓起披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下车,绕至她面前覆在她的肩头。
“住几楼?我陪你上去。”
他魔魅的嗓音,说着体贴的话语,任凭圣女也难敌其魅力,更遑论对男女情事还一知丰解的陶咏然,已开始陶醉在被捧在手掌心呵护的感觉。
那是她和男友交往时,所未曾体验的怦然心动。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动作、几句话,便搅乱她一池春水,害她芳心大乱。
“不必了。”她扯动唇角,呐呐的拒绝。
她站在原地,等他离开,他却丝毫没有移动的意思。
“怎么了?”东方神挑眉凝睇她。“舍不得离开?”他半真半假的取笑。
或许是她潜藏的自卑心作祟,导致下想让他知道,她并非住在这幢大厦,而是住在巷子里头,一栋旧公寓顶楼加盖的铁皮屋中。
不过,看来她似乎没办法再隐瞒了。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她的头垂得好低。
语毕,她转身往幽暗的巷子走去。
独自走在寂静的巷子中,只有自己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陶咏然有些落寞以及失落。
外套所带来的暖意,徒增她的感慨。
她在期盼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回到顶楼,她低着头翻找钥匙,冷下防地,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吓了她一大跳。
“咏然,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才垮下肩头,回头迎向来者,问道:“镇璋,你什么时候来的?”
彼镇玮从黑暗中现身。“我打你的手机都没人接,后来又关机,所以直接来这找你。”
经男友一提,她才恍然记起在进帝王饭店前,匆匆忙忙的把手机关掉,之后一直没再开机。
“有事吗?”她抬头,望着男友。
“听你同事说,你跟狂神出去,是真的吗?”顾镇玮俊秀的脸上,没有表情。
陶咏然还以为他是因为吃醋,特地来擦她兴师问罪的,顿时心虚起来。
“是不是真的?”顾镇玮再问,语气加重了些。
他捉住她的肩,这才发现她身上的男性西装外套,以及她不同以往的打扮。
“原来是真的。”他喜出望外,露出高兴的笑容。
“呃”男友的反应,完全出乎陶咏然的意料之外,怔愣了几秒才回过神。
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他根本下是因为吃醋才急着找她问清楚,只是想藉由她跟狂神攀上关系吧!陶咏然突然觉得悲哀且可笑。
彼镇玮没察觉她愀然变色,迳自说着他的“计画。”
“咏然,若是能让狂神亲自提拔,我的成功指日可待,到时候你也不必那么辛苦了。”
他说得口沫横飞,美奸的前景、成功的喜悦与接踵而来的名利,让他迷失。
他还不忘把她算进他的未来,她是该感到安慰的,但她却下禁苦笑。
“所以,咏然你一定要帮我。”未了,他捉起她的手,满脸冀望。
“怎么帮你?”她还是勉强挤出笑容,语调透着些许无奈。
她只是个微下足道的娱乐记者,有什么力量左右高高在上的商场斌公子、娱乐界之神?
“你都跟他约会了,这衣服是他送你的吧?”自己女友和别的男人约会,顾镇玮一点生气之情也没有,反而还相当得意。毕竟,狂神可不是一般人,他甚至还感到与有荣焉咧!
陶咏然默然以对。
但他仍滔滔下绝的企图说服她,丝毫没察觉她疲惫的神色。
“镇玮,对不起,我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好吗?”
她垂下限帘,委婉的下逐客令。
“我的未来全靠这一次了,等你的好消息。”接着,他又迳自说了一堆感谢的言语,然后满足的离去。
陶咏然无声的喟叹,莫各的苦涩满溢整个胸腔。
进到屋内,她并末马上开灯,凭着记忆摸黑找到懒骨头,将自己投入其中。
蜷缩在懒骨头里像只小猫,半晌,她才坐起身,脱掉她买下起的昂贵高跟鞋,呆呆的望着。
寒风袭来,她打了个哆嗦,拉紧外套。
鼻端萦绕着幽幽的檀香味,侵蚀着她脆弱、纤细的神经。
不由自主地,她又忆起这几天遇到狂神的情况。
他的一举一动,都轻易攫获她的注意。
这两天与他接触后,下可否认,她确实对他有了下小的改观。
至少,她下再认定他只是个衔着金汤匙出生、徒有其表的花花公子。
他也是有优点的,而且还下只一样
不论,他基于何种理由开始积极接近她、送昂贵的礼物给她、亲吻她,他的温柔对待让她觉得自己很重要,即使这些都只是错觉。
她闭起双眼,将脸埋进两膝问,叹了一口气。
外人眼中的陶咏然,是个坚强、不畏强权的正义使者,事实上,她生性敏感、多愁,且不优渥的生长环境,造就了她的自卑。
随着年纪增长,她开始懂得这社会多么现实,没有人会同情她的遭遇,想要得到什么,唯有自己努力挣取。
她以自傲掩饰内心的卑微感,不让旁人窥伺真正的陶咏然,其实是个多愁善感的小女人。她更渴望有心人的疼爱、冀盼真爱降临、能轰轰烈烈的爱一场。
她不禁疑惑,顾镇伟本是她的大学同学,去年第一次出席同学会,之后便开始对她展开追求
当时,她一心沉溺在被追求的愉悦中,尤其对方还是她曾经暗恋的对象,于是两人很快的卷入爱情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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