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项腾寅抬起下巴,一双深邃的眼睛定定注视着她。
沐浴乳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和着她身体上淡淡的女人味,飘向了他敏感的嗅觉。
罢洗完澡的她,两侧脸颊红润可爱,看起来更加迷人。
他发现自己渐渐欣赏她,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现在的日夜相处,他爱上了她的厨艺,似乎也喜欢上她的人
如果他的身体状况完全恢复了,她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突然间,他心底竟然涌上一股不舍,强烈地霸占他整个胸口,形成一股窒闷的感受。
为了留住她,是不是只能一直装病下去?
“喂?”她走近他,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
项腾寅拉回思绪,掩饰着心事,若无其事地开口:“今天晚上你睡床,我睡沙发。”
“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行?”他反问她。
“你是病人。”
“现在你也是病人,而且比我更需要一张舒适的床。”
他指向她撞伤的脊椎骨。
“我不要紧,刚才经过敷葯已经没那么痛了,而且医师开的葯我也都按照吩咐服用。”
她觉得自己撞伤脊椎骨并没什么.而且医生也说无碍,他怎么会比她自己还谨慎呀?
“所以我一样睡沙发,你睡床。”
“我叫你睡床就睡床,哪来废话那么多。”
他真是大男人主义,说一是一,偏偏她也听得进去。
“喔,谢谢你的好意。”
她还是必须感谢他的贴心,让她这个“伤者”能舒服地睡一晚。
其实项腾寅也不懂自己在固执什么,他的住处有六十坪的空间,三间间,当初他会要求况宇瑶和他同睡一间房,是为了整她,要求她睡沙发上,接受不平等待遇。
现在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排斥她,她的背部又受了伤,他大可以将主卧房让给她,自己去睡客房或书房。
为什么要坚持和她睡同一间房呢?
他自己也不懂。
“赶紧睡吧。”
“嗯。”她听话地走到床沿,慢慢躺下,将棉被盖在身上。
整张床、被单和枕头都沾有他独特的迷人气息,几乎将她整个人团团包围,她将脸埋进被窝里,一颗心跳得飞快,像要撞破胸口似地激烈难平,她不知道该怎么排解这份爱他的心意。
况宇瑶以为今晚她将难以成眠,不料想着想着,就糊里糊涂地睡着了,而且还觉得格外好睡呢。
项腾寅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沙发狭窄的空间让他躺得很不舒服,真佩服她能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当他差一点就要放弃,打算到客房睡觉时,突然听见床那边传来声音,他抬癌去,在昏黄色的光线下,依稀看见况宇瑶正慢慢走下床,扶着酸疼的腰际走进浴室里。
他觉得没什么,又迳自合目睡觉,打算再向失眠挑战一次。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走出浴室,渐渐地离他愈来愈近、愈来愈近他倏地张开眼,看见她整个人朝他所躺的沙发躺下,他不禁一吓!欲弹坐起身来,却被她的身子压住了!
“你”她在梦游不成?
或是她早巳习惯睡沙发,所以走出浴室后,下意识里又躺回沙发上,而她的神志应该不怎么清醒吧?
项腾寅想叫醒她,但是又不想打搅她的好眠,于是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心底叹口气
她睡觉的时候,真的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
她静静躺在他身边,素净的小脸上,那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紧紧合上,弯而翘的长睫如蝶翼似轻颤,清纯的模样令人心动,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唇角悬着一抹满足,应该是做了什么好梦吧。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跨过她的身子离开沙发,动作轻巧且缓慢,不想吵醒她的好梦。
“唔”或许是因为背脊酸痛的关系,她躺得很不舒服,眉宇之间微蹙,像是带着轻轻的抱怨。
项腾寅展开双臂抱起她纤盈的身子,走到床边欲将她放在床上,但是她却攀住了他的颈子,像在搂洋娃娃似地。
“你不要抱着我”
他低声说道,想要挣脱她的怀抱,但是却又不想吵醒她,两难之下,最后他只能被强迫与她躺在一起。
她紧紧依偎着他,小脸枕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轻拂着他的颈子和耳际,撩拨着他最敏感的地带。
他几乎使出全身力气忍耐着!
他低头看着她熟睡的小脸,不知道她是因为信任他,才可以睡得如此安稳?抑是她本来就是一个粗线条的女人?
思及此,他当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
她的小手移到他的腰际,挑战他的忍耐极限,他简直想要破口咒骂老天爷在整他!
“你不知道这样会为自己招来危险吗?”
他的声音有些粗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
他想替她挪开手,但是才一碰到她纤细的手臂,她便又蹙起眉头,见状,他不敢再动她。
她的小脸不断凑近他的脸庞,与他耳鬓斯磨,他难耐身体里传来的騒动,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可恶”
他为什么要忍受这种折磨?
她可以睡得安稳、香甜,他却要在三更半夜独自面对这样的诱惑,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之前对她的恶作剧吗?
从她身上传来的清淡香引诱着他的理智,他定定地看着她沉睡的脸,想偏过脸去,唇瓣却不经意地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阵前所未有的震撼感触
一时之间,他控制不住情欲波动,低头覆上了她的双唇!
“唔”况宇瑶迷迷糊糊地发出呻吟,却没有完全醒来,但是她的本能反应却是接受他的亲吻!
项腾寅紧紧拥抱着她的身子,心底受尽了折磨!
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喜欢上她
天呐!怎么不管他睡床上,还是沙发都要失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