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有人上莫家提亲,自个儿的心总像是扎了一根刺在那儿,怪不舒服。
“真的没什么?”
“我能有什么事吗?”
“那好,以后记得不要来求我帮忙。”
“我这种事怎么算得准呢?”陆阎凯还是识相的改了口。
莫邪嘲弄的挑了挑眉。
装傻的咧嘴一笑,他急忙讨好的道:“你大概不知道,君家千金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奇珍苑,我陪你上那儿瞧瞧。”
“不劳你费心。”
“我最了解姑娘家的心思,一定能帮你找着她喜欢的东西。”
“我说不必了。”
“你不相信我?”
“相信,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何独独不懂宝儿的心?”
“我干么懂她的心?”
“你是用不着懂,反正她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将来嫁给谁也不关你的事。”
这话说得陆阎凯心里头更酸,嘴巴总算是安份的闭上了。
“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似乎很高兴看到好友脸上困扰的神情,莫邪脚步轻快的走人。
唉!陆阎凯郁闷的一叹,原本是想找个人喝酒解闷的,没想到却把自个儿搞得更气馁。
不可思议!她君恋星不过缺席个几回,风花雪月就变得如此争气,不再绕着“男人”打转,转而开始比赛刺绣。她们总算也有令人刮目相看的一日了,可是,她对这玩意儿一窍不通,更没兴趣,实在没什么耐性坐在这儿为她们加油喝采。
“你们忙,我去池塘那儿逗鱼。”伸了一个懒腰,她不好意思的站起身,当然不忘礼貌上向主人徵询一下意见“小双,可以吗?”
陆小双点了点头“你要当心,池塘的水很深。”
“我深谙水性,不用替我担心。”
“恋星,我们知道你不善女红,可你也得多少学着点,否则以后如何嫁人?”刘妍玉状似好心的提醒。
微微扬起下巴,君恋星故作娇贵的道:“我又不用自个儿缝制衣裳供家人穿,干么非要学女红?”
“妇学之目,德、言、容、功,纺织针黹这是每个姑娘都该有的学习。”
“女诫有云:妇功不必功巧过人。专心纺织,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我已经很认真绣花了,绣不好,那也不是我的错啊!”“你”“还有还有,女诫亦云: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这一德,你最好多费点工夫学习学习,否则将来嫁不出去。”说完,她银铃一笑蹦蹦跳跳的跑出凉亭。
“君恋星!”刘妍玉气呼呼的直跺脚。
“活该!自找罪受!”莫宝儿毫不同情的赏了她一个白眼。
她敢怒却不敢言,自怨自艾的鼓着腮帮子。
“妍玉,你不找恋星逞口舌之快,两个人不就相安无事了吗?”陆小双温婉的想化解好友的怒气。
“怎么连你也帮她说话?”君恋星可是她们共同的情敌耶。
“我我也是为了大夥儿好,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啊!”她是喜欢莫邪,可是更喜欢恋星,他们两个人,她宁可选择恋星。
“你真没出息!”刘妍玉气得口不择言。
瑟缩了一下,陆小双可怜兮兮的咬着下唇。她是没出息,谁教她没有她们的闭月羞花,也没她们的聪明才智。
“你很有出息是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莫宝儿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那你就直接去找我大哥投怀送抱,把气出在自个儿的好朋友身上,这算什么?”
刘妍玉哑口无言,虽然满腹怨言,这会扯也只八能摸摸鼻子低下头与针线为伍。
此时,君恋星也不好过,她怎么也没想到莫邪会在半路把她拦下来。
“大庭广众之下,你可否离我远一点?”她不安的左右查看。她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牵扯。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人我是不怕,谣言可不能不防。”
“好,那我长话短说,今晚我要见你。”
“什么?”
“亥时我的马儿会去接你来莫府。”话落,他作势转身走人。
连忙拉住他,君恋皂大呼小叫的道:“站住,你这会儿不就见到我了,干么还要拖到今晚?”
“你这么大声,不担心把其他的人引来吗?”莫邪戏谑的挑了挑眉。
深吸了口气,她安安份份的压低嗓门“你别转移话题,有什么话你这会儿说清楚就好了,没必要拖到晚上。”
“我以为你怕谣言。”他一副好心的提醒。
“我”
“老样子,我会在寒舍恭候你。”
顿了一下,君恋星惊愕的瞪大眼睛“慢着,你说什么,上哪儿?”
“莫府。”
“你要我三更半夜上莫府见你不不不,你在开玩笑,这怎么行?”她一边往后退去,一边拚了命的摇头。又不是要当贼,三更半夜上人家府里干么?
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莫邪点了点她的鼻子,好像她很调皮似的摇了摇头“你又忘了,这事由不得你作主。”
“你想干什么?”
“来了不就知道了吗?”
“我你要我一个姑娘家半夜不睡觉上你家这要是被人家瞧见了,我的名誉就毁了,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她急得脸都红了。
“万一名誉被毁了,我娶你就是了。”他说得吊儿郎当。
有那么一刹那,君恋星以为自己忘了呼吸,不过下一刻,她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的跳离他“嫁给你?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半晌,莫邪似开玩笑,又似认真的问:“嫁给我有这么不好吗?”
她状似有礼的反问:“你说嫁给小人好吗?”
“我都不嫌弃你了,你还好意思挑剔我?”
“嫌弃?”她骄傲的斜睨他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当得了窃贼吗?”
“不敢,你的本领确实很高,可以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瞒骗了那么多年,这等本事可不容我小颅。”
“你知道就好。”
“既然你的本事这么高,我相信今晚一定也难不倒你,别忘了我的马儿会去接你,它可是一匹很有灵性的马,接不到你的人,它不会离开的,我先走一步了。”这一次,莫邪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人。
“喂莫邪可恶!”君恋星懊恼的抓着头。这该怎么办才好?
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哎呀!君恋星烦躁的敲了敲脑袋瓜。亥时已过,她竟然还拿不定主意。
她不能再受他摆布了,三更半夜老往外跑,哪天一个不留神被逮着了,她如何解释?假装半夜梦游吗?在自个儿府里梦游倒也无所谓,可是游荡到人家的府上去这肯定是一场大灾难,不过她若不顺从他那个坏东西真的会那么无情无义吗?他们好歹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就是有再大的仇恨,也用不着断了她的生路。
好吧!就赌他一次,不理他了,睡觉去吧!
可是经过一个时辰,君恋星的眼睛还瞪得老大。不知道怎么了,她一点睡意也没有,睡姿换了一个又一个,仍是没帮助。
终于受不了的坐起身,她喃喃自语的爬下床“莫邪可以不理,那匹马儿我总不能坐视不管,这会儿它还等在外边,我还是去瞧瞧好了。”
匆匆换上外衣,君恋星轻轻的拉开房门
“良心不安了是吗?”
还好被莫邪及时捂住嘴巴,否则她的尖叫声一定会把大夥儿都吵醒。
“我不介意把我们的关系公诸于世,不过,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说着,他同时松开了手。
“我跟你没关系,还有,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们关系匪浅,还有,我是来看不遵守游戏规则的缩头乌龟。”把她推到一边,莫邪兴致勃勃的走进香闺。
“莫邪,你怎么可以擅闯姑娘家的闺房?”君恋星慌张的跟进,企图赶走他。
“我若是你,就会先把房门关上,以免被人家瞧见了。”
闻言,她马上折回身把房门关上。毕竟,事有轻重缓急呗!
“我以为你的香闺会有很重的铜臭味,没想到却是如此的清幽素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嫌我俗气吗?”虽然她的香闺确实铜臭味很重,不过她可不笨,白花花的银子摆得一眼就被人家瞧见了,那岂不是准备教人偷?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你爱银子是事实吧!”
“你不爱银子吗?”
“这一莫邪伤脑筋的挤眉弄眼。这问题还真的考倒他了,说不爱,虚伪,说爱,好像又不全是那么回事。
像只小狈在他身上闻过来又闻过去,君恋星一副被薰得受不了似的在鼻前挥着手“哎唷!你身上是什么味道,这么呛人?铜臭味吗?”
倾身凑向她的鼻前,两人眼对眼,唇对唇,莫邪笑得又邪又魅“不是,这就是男人味。”
被口水给呛着了,君恋星一阵猛咳,她好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你再多闻会儿,你就会爱上我身上的味了。”他嘻皮笑脸的道。
“鬼扯!”
“敢跟我打赌吗?”目光转为专注,莫邪全身散发着掠夺的气息,他一步一步向她靠了过去。
“我干么跟你打赌喂!慢着慢着,你想干什么?”颤抖的往后退去,君恋星清楚的感觉到危险正围绕着她打转。
“你没按照规定赴约,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我我不小心睡着了,正要赶去赴约,你就来了啊!”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床铺,她猝然跌坐在床上。
“真是这样?”没有撤退的打算,他将她逼得瘫在床上,然后两手分置在她身侧,教她动弹不得。
“我发誓莫邪,你别冲动,有话好说”眼看他的脸离她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君恋星更加心慌了起来。
“如果我不惩罚你,你还会把我的话当真吗?”
“会!当然会!”
“太迟了。”衣带一拉扯,她的衣裳顿时大开,莫邪的目光往下一瞧,他的手轻轻落在她的抹胸上。
微微一颤,君恋星慌乱的喘着气,她想阻止,声音却卡在喉咙发不出来。
低下头,他的嘴缠上她的颈项,先是温柔的舔逗,慢慢转为深深的吸吮,她的香气侵入他的鼻息,诱惑着他,他的唇舌情不自禁的越来越狂热。
“莫邪”她想出声吓阻他,不过却像在呼唤他似的。
“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无意间,他已经脱下她的抹胸,他的嘴也顺势下滑,掠过戴在胸前的玉佩,含住巧而挺的玉峰,唇舌时而缠绵,时而蛮横的撩拨。
倒抽了一口气,君恋星的呼吸更加急促。他的行为实在太无耻了,可是,她却无法抗拒他的无礼。
“唔”随着他越来越贴近情欲之谷的胆大妄为,她的体内像有一把火在烧似的。
“真的好美,像丝缎一般。”他忘情的沉沦在属于她的香气之中。
“莫邪!”终于紧张了起来,她慌乱的挣扎。
呼吸一阵急促,莫邪显然在压抑着自己,良久,他缓缓的退开身,伸手勾住她的下巴。
“这只是小小的惩罚,下次若再违反约定,我就不客气拿走你的清白了。”
虽然脸红得像朵牡丹花,君恋星的嘴巴却是一点也不退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的偷儿,这句话留着以后再说,你还没真正见识到我的卑鄙无耻。”
“你早晚会栽在我手上。”她发下誓言。
“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心甘情愿任你差遣。”事实上,他早已经彻彻底底的栽在她手上,为她迷失了魂、遗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