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走!”锁儿心急的唤住他的脚步,怕又出变化,咬牙道:“我答应你!”
她缓缓在床上躺平,双眸轻轻的合上,微颤的睫毛泄漏出她的不安。
她如一朵被献上供桌的稀世花朵,他似一只无情的掠夺虎王,弱与强的争战,孰胜孰败显而易见。
粗糙的手指抚著她细致的脸庞,纤柔的身子微微一震,不安的轻颤著。
清风徐拂中,有著淡淡的离愁。
十名优秀的北国侍卫,奉命护送七名女子赶至西国。
阎如玉与宫女们站在马车旁,神色沉凝,眸中尽是难掩的哀愁。
锁儿眸光看着她母后,强忍心中的悲伤,心知释放举动,加上此刻被东方傲群强势的搂著,她们必定明白她付出了何等代价。
她能读出母后眸中的痛心疾首,目光看向身旁的他,示意他放手让她与母亲道别。
他剑眉微扬,松手让她飞奔入阎如玉的怀中,见她低声哭泣,一股不悦涌上心坎,剑眉恼怒的皱起。
“委屈你了。”阎如玉硬咽的说,抚著女儿颤抖的身子。
“保重”贪恋母亲身上的温暖气息,含著泪光的眸对上母亲心痛的眸光。
“孩子”阎如玉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若南国庆幸得救,必倾其所有救出她,此刻不得不先离去。
“凡事以大局为重。”锁儿瞧出母后眸中的不舍,轻声安抚。
“保重自已,娘必会尽全力救你。”
锁儿颔首应允。
东方傲群微一敛眉,内力深厚的他,将她们刻意放低的话语一一听入耳中,暗自猜测著她们的来历,直到那句“必会尽全力救你”让他耐性尽失,一把将她拎入怀中。
“她已属于我。”东方傲群撇嘴狂放的宣示。
阎如玉不假思索的要拉回女儿,身旁的宫女连忙制止她。她素手紧握成拳,悲痛的瞪著强行逼迫女儿的恶劣男子。
“当真以为她属于你吗?”
“她是我的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阎如玉凝视著女儿羞愧低垂的脸,紧咬下唇不出口反讥,怕会伤害女儿的心。
“要离开,马上滚!”东方傲群语气里充满轻蔑,视她们如不堪的物品。
远方天际忽然传来鹰的叫声,片刻后,一只苍鹰映入众人眼廉,它在空中盘旋两圈,然后停在王达高举的手臂上。
王达解开系在鹰爪上的纸条,阅读过后连忙上前,恭敬道:“主人,南国最新战情。”
他的话语让她们脸色雪白,锁儿如同风中落叶般的抖动,此刻的她脆弱得禁不起任何的打击。
她们异样的转变全落入东方傲群的眼底,他轻抿著嘴,伸手接过纸条,握在手心里。
“你不看吗?事关重大,或许”
“不急。”东方傲群冷肃的眸光扫向她。
锁儿忧心南国的战况,期盼的凝望着他,轻声的问:“南国情况如何?”
“南国与你有何渊源?”他微扬一眉,冷漠的问。
“南国情况如何?”再次启口仍是同一句。
“既与你无关,何需多问?”他冷冷的撇嘴,想欺瞒他,别奢望。
“我们打从南国来,要到西国。”锁儿不善说谎,仅用两句话代过。
“过客?访友?”
“访友。”她的眸子不自然的眨动著。
东方傲群眸中掠过一抹异光,摊开手中的纸条,迅速看了一遍,然后手一用动,纸条化为粉末飞散在风中。
“怎么说?”锁儿焦急的问。
“东国于十日前,派出百万雄兵夜袭南国,以文立国的南国,兵败如山倒,南国已灭亡。东国帝王下令十日后,迎娶南国公主。”他说出纸条上的内容。
当南国兵败话语一出,他的眸光扫向她,见她娇颜惨白,小手拧紧衣襟,其余七名女子丽容亦变得苍白。
“南国兵败?娶南国公主?”锁儿慌乱地捉住他的衣袖,失神的求证。
东方傲群面无表情的颔首。
她绝望的眸光扫向阎如玉她们,她们纷纷落下泪,亡国之痛令她们痛哭失声。她们的哭泣证实一切非出自于想像,国已亡,家已破,她的身子像落花般的软下。
身子落入一具温暖的怀中,耳畔依稀听见女子的尖叫声
东方傲群阴沉的眸光扫向昏迷不醒的锁儿,她绝丽的容颜此刻白似雪,让人分不清楚她是否还活著。若非他曾数次按住她脉搏,感受到她微弱的跳动,必定认定她芳魂已归西。
向来傲人的自制力有些失控,恐惧她会离他而去。
大夫被紧急召来,面对凶神恶煞般的主人,颤抖著身子跪下请安,他挥手示意大夫看病,踱步至一旁等待。
领命后,大夫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凝神为昏迷的貌美女子诊脉,时而皱眉、时而轻叹。片刻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只草绿色的瓷瓶,拔开瓶塞放在她鼻下,昏迷不醒的人儿缓缓回复知觉。
东方傲群闻声步向她,深沉的眸光注视著她。
“主人,姑娘身子尚弱”大夫直抹著额头泛出的冷汗,恭敬的回话,不知该如何启口说明,方不会惹来祸端。
“如何?”俊眉一挑,残忍的杀色浮现。
大夫被吓得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著头求饶。“主人,恕小人学艺不精,这位姑娘忧郁心结多日,导致心脉不畅,加上之前毒素虽清却拖延过久,伤及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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