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
众人一阵的大笑,纷纷转头看方婷,她和祁连羽要好已是人所共知,师兄弟们就经常拿这两个人开玩笑。方婷心情愉悦,虽然被妹妹说出了心思,嘴上却不肯承认,道:“我哪里就慌着回来见社么人啦,只是怕给爹骂,才先回来替你顶罪的。
你看,你晚些回来多好,就算骂也全被我挨了,你只管高枕着无忧了。”正说笑着,忽然听有人问道:“人来了没有?”众人登时一起收了口,却原来是师傅方同山不知何时从里面出来了,祁连羽急忙起身,回道:“秦师弟已经去门口接去了,马上就到。”
方柔问道:“爹,是什么人要来?”方婷抢着说道:“是关外铁背山的沈师叔派来的人,沈师叔那么久没和我们走动,这会儿却突然肯派人来了!真是有些奇怪。”
一盏茶的功夫,外面进来了两个人,前面正是刚才出去的秦穆文,后面跟着一个少年,身形修长眉目俊雅,却满脸都是风尘之色,显然是刚刚赶到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见方同山站在门口,身后的人都垂手而立,已经猜到了几分,上前一步躬身,道:“您可是方师伯?弟子铁背山的卫尘叩见。”方同山道:“嗯,你师傅好吗?他叫你来做什么?”
语气不温不火,却也没多少欢喜。卫尘道:“家师让弟子给您带了书信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了过去。
接着道:“还有一件东西”又伸手入怀,拿出一颗硕大的珍珠来。方柔见到珍珠,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你是骑驴子来的吗?”
方同山听女儿问得奇怪,转头来看她。见方柔一脸欣喜,似乎十分在意他骑得究竟是不是驴子。卫尘也不以为意,以为是她在门口看到了,道:“是骑驴子来的,桥上过不来,留在外面了。”
方柔拍着手道:“那在沧州和人打架的就是你了?”卫尘诧异道:“你、你怎么知道?”方柔哈哈一笑,道:“我是千里眼顺风耳。
当然知道。”没等卫尘再问,方同山已经接过信来,随手撕开,里面突然冒出一股白烟,不由一怔,那股白烟遇风散开,一阵香味儿传入鼻中。方同山奇道:“什么东西?你师傅”
一句话没说完,人忽然摇晃一下,慢慢地委顿在地。方柔正要跟卫尘说话,突然见方同山倒地,惊道:“爹!你怎么了?”伸手扶他。
方同山已经脸色苍白,嘴唇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方婷见了,立刻拔剑出鞘,指住卫尘,怒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暗算我爹爹?”
卫尘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前一刻还在想着自己在沧州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一会儿已经是一片茫然,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么会这样?”看方才情形,方同山分明是中了自己送来书信里的毒,可书信是师傅亲手交给自己的。
一路上贴身保管,从不曾离身,回忆这一路之上也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在自己身边出现,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匪夷所思之极,头脑中一片混乱,连方婷的问话也全没听见。
周围的人也全都抄起兵刃,把卫尘团团围住。方柔抱着方同山的身体,失声哭了出来,叫着:“爹,你要不要紧?你说说话啊,二师哥,快去叫师叔”
她的话还没说完,丁三已经从里面快步赶了出来,急着问:“怎么回事?”他听到外面弟子的惊呼,情知有变,马上赶出来查看。
祁连羽指着卫尘道:“三师叔,这个人冒充沈师叔的弟子给师傅下了毒!”卫尘此时才反应过来,急道:“我没有。”丁三脸色凝重,竟顾不得去看方同山,高声道:“梁英,你去请法荣禅师到临渊阁把守住,别让任何人接近。
洪子君,你去通知青松道长,请他封住大门,记住通知外面的人让他们严加戒备,不要放一个人进来。祁连羽,你带几个师弟到崖壁下巡视,看有没有人丛上面结绳索下来。”
他口中不断吩咐调度,竟然如临大敌一般,等几个人应声去了,才向着卫尘道:“你是七色城的人吗?料到你们早晚会来,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你老实给我讲,还有谁跟你一起来的?”声音里略带着颤音,似乎极为恐惧一般。
卫尘道:“七色城?我不知道啊,我真是沈千钧的弟子,这件事一定是个误会,我师傅他老人家是不会害方师伯的。”方婷怒道:“放屁!你还敢狡辩,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长剑抖动,一招“凤凰栖枝”刺向卫尘胸口。卫尘叫道:“师姐稍停,请容我解释。”身体侧斜躲过了她这一招,深知灵山剑法讲究的是快捷连绵,一招既出,后面必然接连不断会有续招跟进。
一闪之后,马上紧跟着倒退了几步,以躲避方婷接下来的进攻。果然方婷跟着又是“一叶知秋”“西厢听雨”连着两招。他不敢出手接招,生怕双方误会加深,叫着:“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