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如果不是姨妈按住我,我早已经满地打滚。姨妈兴奋道:“别动、别动,血出来了,都是黑血。”
“哇!”不能动,叫总可以吧?我拼命大喊,如受厉刑。“忍住!黑血很多,又腥又臭,不挤干净会有生命危险。”
姨妈似乎用膝盖顶住我的腰椎。椎骨一阵乱响,我痛得眼泪狂飙:“哇啊!苦命的娃想妈妈啰有妈疼的娃没蛇咬”姨妈咯咯直笑:“嗓子不错,继续唱。”
我当然理解姨妈的虚假鼓励,她是希望我用唱歌的方法分散注意力,减少疼痛感,这与关二爷刮骨疗伤时看书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我有更好的方法减轻剧痛感,方法很简单,就是拼命幻想姨妈的两座肉峰:“娃儿冷啰躲怀里,妈妈的胸脯暖又软。娃儿饿啰有奶吃,妈妈的奶大又圆。命好的娃啰天天摸妈妈的奶,妈妈的奶好结实啰”
姨妈一声娇斥:“你闭嘴,唱这什么破歌?我以前怎么没听过,怎么都是奶啊奶的?”“这是北方民谣,非常好听。”我忍住笑,把“非常”
两字说得特别卷舌。姨妈不懂北方民谣,也不跟我争论,而是突然跪在我身侧大声说:“把屁股抬高点。”
“哦。”我依言撅起屁股,这会不只屁眼全暴露出来,就连大肉棒都落入姨妈的视线中。相信姨妈看到会有诸多感悟,至少证实了唐依琳的描述。
“嘶呸”伤口突然发麻,我听到姨妈吐口水的声音。什么?姨妈在吸毒血?我的脑袋一阵轰鸣,深深地被震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妈,你这是干嘛?不要吸、不要吸,我就是被毒死,也不能让妈吸毒血。”姨妈轻拧了我一把:“啰嗦什么,你以为妈愿意啊?趴好,嘶呸”
感动之余,我张开五音不全的破喉咙,大声唱道:“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姨妈一声尖叫:“李中翰,你别吵!要是妈不小心吞下几口毒血你就开心了。”我不敢唱了,连话也不敢说。
想想姨妈吮吸我屁股伤口的样子,我就亢奋不已,毕竟那伤口离屁眼不远,离更近。碧云山庄的房子虽然才装修一半,门窗却已俱全。可是即便姨妈离开时把房子的门窗都关紧了,秋夜的凉意依然令我难以忍受,何况我身无寸缕。
一阵微风过,有人推开门,我知道是姨妈进来了。见我发抖,她悄悄靠过来,柔声问:“垫了块木板还冷?”
“不冷。”我侧卧在一块八十公分长、六十公分宽的木板上,面朝着冰冷的墙壁,把光溜溜的屁股对着身后的姨妈。长这么大了,我还是第一次裸睡。姨妈嗔道:“不冷你抖什么?”我嘟哝了一句:“抖抖更健康。”
“啪!”屁股被拍了一掌,姨妈怒骂:“你不贫嘴更健康。”“妈,你也冷吗?”我关切问。
“不冷。”姨妈回答得倒爽快。“我才不信,你把衣服、裤子拿去晾了,身上什么都没有,不冷才怪。”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知道我去洗衣服?”“妈爱干净,怎么能忍受全身都是污垢、泥土。出去这么久,不是去洗澡就是洗衣服,还能干什么?”
我偷偷阴笑,总不能告诉姨妈我根本就没睡着。为什么?原因很简单,一处野外、一栋房子、一对男女相处一室会有什么奇情发生?我脑子想都不够想,怎能睡得着?
何况女人光着身子,何况女人貌如天颜、雍容凤仪。姨妈冷冷道:“知道就好,不许把身子转过来。”
“固定一个姿势睡觉多难受,妈怕我看,不如把灯关了。”我幽幽叹气,一个诡计闪上心头。见我凛然正气,姨妈似乎不好意思:“亮着灯能散发一些热量,暖和一点。你身上还有蛇毒,刚才敷了一些很普通的消炎草药,你会怕冷,会有些虚脱。”
我淡淡问:“既然知道我冷,为什么不抱抱我?”“这”姨妈没料到我会有这个要求。这个要求在能力之内,也在情理之中,姨妈一愣,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叹得很忧伤:“如果换成是小君,妈一定会抱是不是?唉,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有区别的。我理解理解啊。”姨妈“噗哧”一笑:“别酸了,妈抱你便是。”说完,姨妈在我身后缓缓躺下,温暖的肉体贴了上来。
一条雪白的玉臂从我的肋骨穿过,温柔地抱住我的胸膛。我四肢僵硬、脑子缺氧,还没反应过来,姨妈的脸又温柔地靠在我的脑后。
我抓住姨妈放在我胸膛上的手臂,一边品味她肌肤的细腻,一边低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里,幸福哪里找”
还没等我唱完,姨妈就迅速地将手臂抽了回去:“妈知道你的心意,别唱了,那破嗓音比小君还难听。
我说你一天到晚有时间到处风流,为什么不去练练唱歌?”我向后靠了靠,真实地感受到挤压在背部的两团饱满:“暖和、真暖和,妈能再抱紧一点吗?”姨妈突然摸了我的额头:“哟,你身体好烫,是不是发烧啊?”我心想何止发烧?
感觉身体就像一个狂烧的大熔炉,当然我嘴上仍然斯文:“是妈把热量传给了我,如果妈把腿搭过来,那就更暖了。”姨妈朝我呼出一口粗气:“再胡说,妈就不抱了。”我暗暗好笑,也难怪姨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