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啰嗉。”我瞪了小君一眼,忙问:“她叫什么名字?”樊约想了想:“她说她姓严,叫严笛。”
“哦,我知道了。”我皱了皱眉,心想严笛找我一定有要事,就不知道是秋雨晴还是秋烟晚找我。下意识,我期望是秋烟晚找我。
她芳菲华贵的太太气质不是一般女人所能具备,而是靠长期颐指气使、养尊处优积累下来,这种官家太太的气质对征服欲极强的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小君眨眨眼,谨慎地问:“樊约姐姐,这个女人长得怎样?”樊约看了看唐依琳和戴辛妮,微笑道:“比起辛妮姐、依琳姐、小君差得远了。”小君撇撇嘴冷笑:“烂人就这样,美丑通吃。”我大怒:“小君,说话注意分寸。”
戴辛妮猛一拍桌子:“你凶什么?小君有说错吗?李中翰,你别以为我是大笨蛋,你的事我的耳朵都听到长茧了。”
“辛妮。”我吓了一大跳,戴辛妮穿白领制服虽然看起来斯文,可她发火起来,简直就像只母老虎。加上我心中有鬼,竟然不敢反驳她的责问。戴辛妮瞪起眼睛:“我是你的妻子,你可别太过分了。”
“辛妮,有话好好说。”我知道,我跟几个女人的暧昧关系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说戴辛妮还蒙在鼓里那是自欺欺人,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只要她的地位不被挑战,她甚至可以帮我物色章言言这个小老婆。戴辛妮厉声问:“那你说实话,那个严笛跟你是什么关系?”我肃穆庄重地举起三根手指头:“我李中翰发誓,我跟这个严笛什么关系都没有。”
唐依琳冷笑:“严笛我认识,她是前市委书记何铁军爱人的朋友,中翰应该跟她没什么特别关系。”戴辛妮反讥道:“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关系?”
唐依琳狡黯地向小君眨眨眼:“那个女人姿色平平,确实远远不如小君漂亮。”一旁的小君顿时听得满脸春风,美丽的大眼睛又笑成弯月。我不禁暗暗好笑,也佩服唐依琳哄人的手段。
“哼,一些有本事的女人并不一定靠脸蛋好才能勾引男人。”戴辛妮似乎与唐依琳杠上了。也难怪戴辛妮会这样,卧榻之下岂容别人酣睡?唐依琳都欺上门了,戴辛妮实在忍无可忍。“那辛妮你是如何勾引到中翰的呢?”
唐依琳自然不甘示弱。不管怎么说,她有姨妈干女儿这块免死金牌,戴辛妮再凶也不能下逐客令。“你”“求求你们了,你们各自少说一句行不行?”我脸都绿了,这不是我要的和谐社会。
“不行。”戴辛妮与唐依琳居然异口同声。我正尴尬,门铃突然“叮咚、叮咚”响起来。小君马上从椅子跳下:“一定是妈妈回来了,我去开门。”听到姨妈回来,唐依琳与戴辛妮都脸色大变,马上端姿正容不再斗嘴挑衅,眼睛都恭敬地看向大门。
我又是一番暗暗好笑,心里赞叹姨妈母仪四方、众美臣服。“咦,你是?”门开了,小君疑惑地看着来人。门外并不是姨妈,而是一位素颜女人,这个女人居然是严笛。
“我找李中翰。”严笛微笑地看着小君。我走过去,抢先一步问:“严笛?快进来、快请坐。”严笛摇摇头:“李总裁,冒昧前来,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专程来告诉你,烟晚病了。”我大吃一惊:“什么?严重吗?”
严笛叹了口气:“嗯。”我大喝一声:“我马上跟你走。”雨晴烟晚,绿水新池满。双燕飞来垂柳院,小阁画帘高卷。黄昏独倚朱阑,西南新月眉弯。
砌下落花风起,罗衣特地春寒。冯延巳一定很了解女人的苦闷,所以才能写出这篇充满女人幽怨的作品来。我并不了解女人,但我知道,对于女人来说,孤寂与凄冷比毒药还毒。
没有雨露滋润,再美的花也会枯萎。没有感情慰寄,再漂亮的女人也会憔悴。孤寂的秋烟晚病了,憔悴之色一目了然。尽管见到我后眼神掠过一丝暧昧,可她的鹅蛋脸依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咳咳。”秋烟晚玉指轻掩朱唇,咳嗽了两声:“严笛夸大了,我没什么病,受点凉、小感冒而已。
她让你来,也不是要你可怜我,而是想跟你说我们要搬走了。”我愕然,心里一阵失落:“搬走?搬去哪里?”回头四下张望,也不见秋雨晴的影子。虽然心中纳闷,但一时间也不好问出口。
秋烟晚一脸凄苦:“还不知道搬去哪,也许搬回父母身边。这栋房子我打算脱手,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帮忙物色买主。价格合理的话,我们想尽快脱手。”
我忍不住问:“这么急?发生什么事情了?”秋烟晚吞吞吐吐:“也也没什么,就希望你能帮忙找个有实力的买家悄悄地买下,我不想大张旗鼓、引人注目。”
“我理解。就不知道烟晚姐开多少价钱?”我当然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如今的秋烟晚无法跟往日同语,以前的关系人脉如今对她唯恐避之而不及,就算她这间别墅值些钱也如烫手的山芋,没人愿意接手。秋烟晚急着找我来,肯定是希望我盘下这栋物业或者找一个可靠殷实的买家。
“嗯,现在房市看涨,我这房子将来升值的空间大,但急着出手我也不计较太多了。就就要一亿八千万好了。”秋烟晚盯着我猛眨美眼,思索片刻才报了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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