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公外婆把她当作掌上明珠，悉心抚养。”

    停了一会儿，王婷继续解释道：“妈妈7岁不到就上学，成绩一直很优异。1963年也就是她高中毕业那年，在高考前几个月时，家中发生了一件改变她一生命运的大事。

    那天晚上她从学校自习回家，她家以及附近的邻居家是一片火海。事后查明，外婆居住的那一带是老城区，电路严重老化，因电线短路引发了火灾，当时许多人包括外公外婆，都被活活烧死。”

    “真惨啊，人死不能复生，你妈妈她怎么办呢？”“那能怎么办，见此情景就昏过去了。当时指挥救火的就是王大伟。其他灾民基本上都有亲戚朋友可以投靠，唯独我妈妈是孤身一人。所以王大伟就把我妈妈带回了他家，也就是后来我们居住的那个小四合院，这是王大伟来南林后组织上分给他的房子。”

    “你妈妈后来怎么样，嫁给王大伟了？”“因为我妈无依无靠，受此打击消沉了很久，也没有参加当年的高考。

    王大伟对她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且人品很好，所以打动了我妈的芳心。但是当我妈向他表白时，他却退缩了，说她只是把她当作小妹妹。经不住我妈的坚持，他告诉了我妈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王婷犹豫了一会儿道：“原来他在部队时，一次演习出了意外，他为了救一个战士而受伤，要命的是受伤的部位是他的下体，使他从此失去了做一个男人的资格。

    他不想耽误我妈的一生，就拒绝了我妈。我妈考虑几天以后再次向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且说看中的是他的人，其他的事情可以不考虑，至于孩子以后可以抱养一个。”

    顿了顿，她接着讲道：“被我妈的真情打动，王大伟同意了，于是在1963年8月份的一天，31岁的王大伟与刚满18岁的我妈妈结婚了。婚后两人感情尚好。因为我妈在校时对历史这门课程很感兴趣，王大伟还去找人把我妈安排到南林一中做代课老师，教高中历史。对此，我妈是很感激他的。”

    “原来是这样，下面就应该轮到你亲生父亲出场了吧？”“是的，63年9月，我妈走上了讲台，开始了她的教师生涯。不久就与一个叫陶卫东的学生好上了。”

    “陶卫东？和我同姓，从年龄来看，与我爸爸相仿。从名字来看，这是典型的文革产物，那他原来的名字呢？”

    “我不知道，从我记事起，他就是这个名字，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他用没用过其他的名字。”“说实话，我倒是希望他就是我的爸爸，那样的话你就真的是我的妹妹了，货真价实的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那就太令人激动了。”

    “我也有同感，真的希望你是我的亲哥哥。要不明天我们两个回我家一趟，一是分开30年了，该回去看看了，二是弄清楚陶卫东究竟是不是我们俩的亲生父亲。”

    “好的，我同意，就算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也应该去拜访一下岳父岳母了。说定了，明天就去。你接着讲，后来呢？”

    “后来陶卫东经常来我家串门，再后来就住在我家了，王大伟住进了偏房，把最大的一间卧室让给了我妈和陶卫东。1964年10月22日，我姐王娉出生。1966年9月17日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原来是这样，那你是怎么离家出走的呢？”“1978年6月份的时候，我发现我姐怀孕了。我曾经问过她是谁的，她没告诉我，我觉得一个初中生怀孕是很丢脸的事情，从此我就不再理她了。9月17日是我12岁的生日，那天恰好是星期天，又是中秋节，我很快乐。”

    王婷回忆似地道：“16日我就与家人说好了，17日早上吃完长寿面后，我就与几个要好的同学出去玩，大概下午五点左右回家。谁知道17日中午一点两个同学家中有事回去了，另外两个觉得没什么意思也要回家，于是我就也提前回家了。

    进门以后就听到我妈、我姐还有那个我叫叔叔的亲生父亲之间的对话，听完后我就出去了。”

    “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昨天就来了例假，这几天是不能肏屄的。叔叔说：那我就只有肏小娉了。我姐很小声地说：妈妈说过怀孕的后几个月是不能肏的，容易流产。”

    王婷伤心地继续道：“我妈说：确实是那么回事，如果你不想让小娉把你的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你尽管去肏，我不拦你。

    叔叔说，老子有大小两个老婆，关键时刻却一个也不让我肏，你们看，我的jī巴硬得这么厉害，不泄火怎么行？听到这里，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原来我姐肚子里的孩子是父亲的，这个家我怎么能呆得下去呢。

    于是我就出了门，从此再也没有回去。后来就遇见了你。”“原来是这个原因你不回家，也从不讲给我听。实际上也没什么，你看我们家不是很幸福么？”

    “现在当然想通了，当时我在气头上，觉得只有离家出走这一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