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的意思是”他的脑筋还转不过来。
“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你视她为母,何不将她变成你名符其实的母亲呢?”
他会意过来,高兴得手舞足蹈:“爹,你是说真的吗?”
“是真的,而且我需要你的配合。”
“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达到目的,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附耳过来”父子俩开始狼狈为奸起来。
“爹,我们的未来就靠你了。”这一段时间的寂寞他可以忍耐,只要想到最终目标,他就甘之如饴。
“是的,接下来就看我了”也许他骨子里也有一点邪恶的因子,耍心机、使计谋好像也没他所认为的那么严重,就像苏磔所言,有时候人必须变通,否则什么事都做不成。
他计划将宝荭升任为账事房管事。
账事房管事掌理穆府的收支用度,是个非常重要的职务。他可以时常前去关心、了解,再加上任管事职务的人可以拥有自己的厢房,这么一来,夜晚时才方便他去找她“谈谈心”
在账事房里,宝荭紧张地踱着方步,她以前不过跟着紫嫣小姐学过几个字,这么大的职责叫她怎么扛。穆府每月的收支用度不是个小数目,要是有什么差错,她卖了自己都还不够赔给人家。
她看向桌案上的算盘与账册,再度抚额呻吟。
唉该如何是好?
造成这般局面的人风采依旧,如无事人般,此时此刻正朝这里走来。
今天是宝荭第一天上工,他特地过来关心一下。
这间新搭建的账事房从完工以来他一直尚未仔细看过,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后,他觉得相当满意。原本他都是在书房处理账册,现在特地将账事房独立出来,作为宝荭核账之所,所有的账册也都集中到此。
“怎么了?为什么一副苦恼的模样?我没虐待你吧!”她看起来似乎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少爷,奴婢没有办法胜任这项工作。”她蹙着眉头,小脸上满是烦恼的神色。
“平常你都待在旁边看我核账,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基本概念;你跟在紫嫣身边也该学到不少,至于你不懂的部分我会教你,我并没有要你立即独自处理,知道了吗?”原来是烦恼这个啊!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哩!不过,她似乎很喜欢自称奴婢,也许这是一道线索也说不定,还有“少爷”这个字眼听起来也很有距离感,得想办法让她改口才成。
“奴婢懂了。”即使如此责任还是太重了,宝荭暗自加上一句。
听到她又自称奴婢,穆善临的眉头更皱了:“荭儿,以后别再奴婢长、奴婢短的,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知道了吗?”
“是的。”她无奈地回答。唉!他又叫她荭儿了。不知从何时起,他就一直这么唤她,害她担心被他人听到这个亲密的称呼,误会他们有何暧昧关系,她真的不想跟姑爷纠缠不清。
“嗯,现在我们先从认识账事房的环境开始吧!大致上,账册摆放的方式和以前大同小异,你应该很清楚以年、月为摆放的原则。再来就是锁的问题,这把钥匙你我各有一把,这把给你,别弄丢了。”他示意她跟进里面。
宝荭接过那把钥匙,并跟于其后。
里面空间很大,存放各商行多年来的账目资料,层架上几乎摆得满满的。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呢?”他转身,笑着问她。
宝荭看着房间内的大床问:“很整齐,不过为何会有张床在这里?”把床放在这儿显得相当突兀。
“核账是件累人的事情,我想你偶尔可能会想休息一下,所以自作主张帮你做了张床。”穆善临一副无害的表情,实际上却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是,床好像太大了点。”床上还放着柔软的床垫,睡得这么舒适,难道不怕她赖在床上忘了工作?
“我是怕你睡着睡着会滚下床,特地请木匠做大一点。”想在上面翻云覆雨的话,大小则刚刚好。
那么大的床再怎么滚也很难滚下床吧!
“好了,这里你应该没问题了,现在咱们就到外面去,我先教你使用算盘。”
锁好房间的门锁,他们两人靠坐在书案前,将算盘放在两人正前方,穆善临开始仔细讲解算盘的使用方式
“这部分你懂吗?你试看看。”他将那副铢制算盘推到她面前。
宝荭兴致勃勃地依他所教导的指法,叩、叩拨着盘珠,没想到核算账目还蛮有趣的。
看着宝荭专注学习的模样,他的目光变得炽热。宝荭的模样并不是绝美,不是倾城之姿,却拥有令人心动的特质,还有那窈窕身段几乎让他的自制力崩溃。
会将核账、掌理穆府的收支用度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她,是因为他已认定这个家的少夫人非她莫属,在不久的将来
哼!王新那小小武师怎能跟他比,宝荭是他一个人的!
“你看,很简单吧!我觉得你学得很好,真的很好”看着看着,他情不自禁愈靠愈近,他的唇瓣在她的耳边动着。
“少爷,别这样”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边,引起她一阵哆嗦。
真美
穆善临扶住她的细颈,将她的脸蛋转向他,情不自禁地覆上那无尽遐想的红唇热烈吮吻。
宝荭脑中顿时一空,所有顾忌被抛到九霄云外,热情被他所启发,开始响应他的吻。
“嗯”穆善临意识到自己过于急躁,他的唇转而滑至她的喉间轻啄,缓缓移动摩挲着直到自己的呼吸恢复平稳为止。
宝荭也逐渐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正紧贴在他胸前,倏地心慌意乱,用力推开他站起并往后退,却因没站稳而整个人向后跌。
“小心!”他动作迅速拉了她一把“没事吧?”拉着她的手,他关心地盯着低下头逃避现实的她,直到她缩回手为止。
“少爷,你不应该再这么做。”她抚着悸动不已的胸口。他在捉弄她吗?还是纯粹想要她的身子呢?
心空洞得教自己心惊,如果他强要,她拒绝得了吗?她还能回到过去单纯的日子吗?
“为什么不行?难道你不懂我为什么要这样碰你吗?”他走近她。
“少爷,我们不应该我只是个奴婢”宝荭不断后退逃避接近的他。
“我说过不想再听到奴婢两个字!再说”他用两手将她圈围住“我就是想要你。”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我不是帮你暖床的妓女!”宝荭抖着腿几乎软倒在地。
“我知道,荭儿我知道。”他再度封住她的唇
那次在账事房里的插曲让宝荭失眠了好些天,每次穆善临一靠近她,她就会坐立难安、无法专心,时常错误百出,幸好穆善临也没责怪她,大概是知道她会这么魂不守舍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吧!搞不好还在心里嘲笑她的反应呢!她有些怀疑姑爷是想报上次她拒绝接受传家之宝的仇。
不过,除却以上的原因,她仍很珍惜跟他相处的时光
“不对!你又算错了,五百匹锦缎这个地方的进账算错了。”他好脾气地说。为了耐心等待这个顽固的小脑袋想通,即使他目前只能看不能碰,他也忍下来,是以,到目前为止没再去撩拨宝荭,免得让自己更痛苦。而且,看宝荭因为他心慌意乱的样子,让他的心情无来由地高兴起来。
又错了!“对不起!我重新核算一次。”宝荭认命地重新算过。
宝荭努力忽略坐在身旁的穆善临,但他难以忽视的男子气息充塞在她鼻尖,坚实的手臂亦紧抵着她的肩膀,从手臂传过来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