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娇宠的抱住他才是。
他压抑着声音“我睡不着。”
香灵在床上坐起身,一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样子,他一时欲火燃身就要抱住香灵,香灵却道:“你睡不着,那我陪你下棋吧。”
“我不是来下棋的。”他下了大半夜的棋,来这里绝对不是想再下棋,他揪住香灵的手握个死紧,贴在他情欲勃发的地方,让香灵知道他对他的情欲根本就难以扼止,香灵笑了,说了一句气死他的话:“观曲岩,你这算是性骚扰喔。”
他气得爆跳如雷,拍桌就吼道:“我要你,香灵,我就是要你,我想要跟你肌肤相亲。”
香灵呆了下“谢谢你的坦白,可是我们现在是好朋友,好朋友跟好朋友是不做那事的。”
观曲岩气得口不择言:“你住在我观家,既不是当仆役,也不是当婢女,更非我的亲人,你在这里白吃白喝,难道一点也不觉得不安吗?
我只是要你陪我而已啊!”香灵垂下了眼“好吧,那我明天去当仆役,这样你总没有话说了吧。”
他不与他欢爱的决心甚是强烈,观曲岩气得甩门而去。
他宠香灵、疼香灵,看现在为他带来了什么,只有一堆烦恼,甚至连身体的满足都得不到,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气得整夜睡不着觉,既然香灵太过不知好歹,他休想他会再像以前一样的宠他了。
香灵这么明白的拒绝他之后第二天,总管一脸惶恐的来报告观曲岩:“少爷,香灵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他说他要当仆役,还问我要做什么事,我怎么跟他说他就是不听,少爷,你去劝劝他。”
观曲岩冷声道:“那就安排工作给他。”观曲岩心里虽生气,但是真要对香灵耍什么狠手段,他又不忍心,下不了手,紧接着低声道:“别安排太累的活给他做,听见了吗?”
总管夹在他俩之间,根本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前些日子,少爷不是对香灵挺好的吗?连那些贵重东西都买来给香灵,现在竟同意香灵来当仆役,光是少爷送给香灵的东西,用来买几百个仆役都够啊。
不知道他们在搞些什么,又不敢问,总管看他脸色不善,只好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观曲岩对香灵气得很,他打自从此不理会香灵,香灵恃宠而骄,那他就会让他知道,若是没有他观曲岩的宠爱,他在观家什么也不是。
时间又过了十多天,观曲岩虽还是照常来吃饭,但是对于在座的香灵当成没看到,香灵依然保持他那可以洗涤人心的笑颜,一点也没被观曲岩给骇住,今日是观曲岩的生日,照往例会摆个小酒席在后花园里赏月。
总管这几日筹办的也是这一件事,而三位貌如天仙的姬妾更是为了这一夜的事卯足了劲,谁不知道观曲岩虽是轮流与她们同寝,但是他生日这一夜,观曲岩跟谁在一起,就是谁最得宠爱,谁也就可以向帐房多支些银两来买些钗饰珠宝。
香灵来这里大概是两个月多,他并不知道这一件事,只见总管忙得头晕,还以为是什么贵客来访。
总管摇头道:“不是,今日是少爷的生日,晚上要办酒席的,全府里的人都会多支点银两,少爷从老爷死了后,他常没什么笑容,但是生日的时候,他就会比较放宽心,而且”
总管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香灵看他手里拿的饰品和美丽的珠宝,他理解的笑道:“他会给那些姬妾不一样的赏赐,是吗?”
总管已经知道香灵跟少爷之间没有暧昧,他就老实的说了:“是啊,少爷这一夜跟谁在一起,谁就最受宠,通常还可能多得好几样价俎不菲的珠宝呢。”
总管说了一半,又有人来问怎么处理事情,总管也没时间闲聊,于是轻声道:“我有事要忙,香灵,你自己做事吧。”
香灵微笑道:“你忙你的吧,我再去花园种花。”
后花园里花香扑鼻,观曲岩往年的生日,没像这一夜一样放眼望去一片花团锦簇,那三个小妾围坐在观曲岩身边,又是夹菜,又是劝酒的各使媚功,希望能迷得观曲岩今夜与她们同寝。
观曲岩坐了一个时辰,脸上表情却一直是僵硬的,总管在一边服侍,看他今年心情特别的不开怀,他低声问道:“少爷,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你不合意的?”
“这花是谁种的?”
总管一愣,少爷这是明知故问,少爷那些日子在花园里闲绕,应该有看到是香灵种的啊,他老实回答:“是香灵种的。”
“这花种得很香,去把他叫来,我要赏他酒。”
总管又愣了一下,这好怪啊,这小宴是少爷自己私自开的,都是一些姬妾跟少爷喝酒,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仆役来啊,更何况赏钱不是比赏酒更实际吗?但是观曲岩的命令又不能不遵守,总管只好去叫香灵来后花园。
香灵没多久就来了,他直直的站着,脸上带着笑意,观曲岩拍着身边的位置“坐下来,你种的花很香,我很高兴,赏你喝一杯我的寿酒。”
香灵听令的坐下了,观曲岩要侍妾倒了酒,他拿给了香灵,香灵也不推拒的一饮而尽,他喝完了,把杯子放下轻声道:“谢谢少爷赏酒,那我下去了。”
他一站起来,观曲岩就厉喝:“给我坐下,今日是我的生日,你绝不能给我败兴,念首诗给我听。”
香灵莫可奈何的笑了,他低声吟了首诗:“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
这首诗是王昌龄所作,最后一句“一片冰心在玉壶”说的就是不论环境如何改变,他的心情跟志向永远也不会有所更改。观曲岩的怒火几乎从眼里冒出来“你这诗是什么意思?是说你的想法还是没变吗?”
香灵只是为观曲岩倒酒,他拿起酒杯为观曲岩祝寿“别生气,这杯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今天是你的寿辰,你不该生气的,我敬你。”
观曲岩恨怒的看他一眼,他的心情被香灵三言两语就抚平了,但是他更气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被香灵这种平平淡淡的话给平抚。
被观曲岩这么狠看的人,没烧成灰,也会结成冰,但是香灵依然一脸的灿烂笑容,观曲岩不喝他倒的酒,反而拿了香灵的酒杯来灌进自己的嘴里,他喝完后,自己倒酒,把酒杯往香灵的嘴边推,命令道:“换你喝。”
那酒上还有观曲岩的口液,香灵饮尽了酒,笑道:“好甜的酒啊。”
那酒是真的不错,但是光看着香灵这样动人的笑容,就让观曲岩一把欲火往身下烧,观曲岩吩咐总管道:“再加一人的碗筷过来,让香灵吃点小菜,我要他陪我。”
总管纵然觉得奇怪,还是去办了,姬妾虽然觉得香灵跟观曲岩之间好像有点怪怪的,但是又感觉不出怪在哪里,但见香灵还是平常一般的笑容,只有观曲岩像要吃了他似的一直看他。
只不过香灵长相如此平凡,若说观曲岩迷恋上他,那是不可能的,而以观曲岩的冰冷个性,更不可能迷恋上什么人,料想可能香灵做了什么让观曲岩心里不高兴,观曲岩才这样的瞪他。
碗筷摆了上来,姬妾个个还是与观曲岩聊天,有时还会做些媚态来勾引观曲岩,观曲岩一一接受,香灵却只是微微一笑神态自若,而观曲岩在席间唯一做的事就是倒酒给香灵,香灵整整喝了快一瓶,但是他依然脸不红气不喘的喝下。
到了休息时分,三位姬妾个个屏息以待观曲岩的召唤,胆子大一点的姬妾已经半靠向观曲岩的胸前装醉道:“我的头好晕啊。”
一个装醉,另二个岂肯认输,立刻也醉成一团的倒向观曲岩的胸前,香灵站了起来“少爷,我退下了,你好好休息。”
观曲岩正对香灵的反应气愤难当时,香灵却脚步微跄,差点撞到总管,总管急忙一手扶住他“怎么了?香灵。”
香灵笑道:“没事,坐久了,一走路头就有点晕,我回房去睡了。”
他又慢步往前走,双脚却难以支撑,他一个踉跄跌在草地上,观曲岩立刻站了起来,冲到了香灵的面前,怒吼道:“你喝醉就喝醉,装什么平常的样子?”
香灵笑道:“今日是你的生日,总不好让你败兴,晚上没人陪你睡觉。”
观曲岩捉住了他的衣袖,又气又恼火的低吼道:“你在,我还看得上她们吗?我只要你陪我。”
香灵笑出了声音,他的笑声轻盈,像花儿在笑一样,观曲岩一手就抱起了他,又宠爱又心疼,可香灵没反应,代表香灵根本不想再碰他。
他虽气,却更担心香灵的身体“我抱你回去,让你一个人睡觉,不会对你做什么,不过你别再说话惹怒我了。”
香灵终于伸出手来,抱住了观曲岩的臂膀,他合上眼睛“好吧,我会乖乖不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