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愕了愣,她的手力有这么大吗?让他受伤了?!他活该!她甩去不必要的歉疚。“那是你应得的。”泠峻地说完后,仰起下巴转身朝房门走出去。
现在她得离开,立刻离开!但她不让自己露出匆促之意。
可才走两步,她突然像小鸡般的被人拎起来,下一秒她的世界翻转过来,还来不及反抗,她已经被抬抱起来,然后感觉自己往后摔,就跟那一夜跳下克劳斯的?x那间一模一样,恐惧的惊呼还来不及出口,背后已碰上软垫,而气还没喘出,他整个人已经压在她身上,彻底用体重牵制她。
在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她的愤怒狂涌而上。“你混蛋!”她的手才一举起,就立刻被他给挡住,他用一只手臂便能轻易地坚住她两只手,另一只手则蒙住她的嘴巴。
“你可以继续挣扎,若你哪里又断了、又受伤,正好可以延长你留在克劳斯的日子。”他野蛮地说道。
头一回,玫蓝感到如此无助,对自己先天体力的弱势厌恶无比,但更恨将她逼至此的男人,她狠狠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伤人,她必要让他碎尸万段。
帝完全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愤怒,尤其在她正用尽全身的力量想摆脱他的箝制时,他也得用同样的力量反制,想制住她又不想弄伤她,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更别提她那柔软芬芳的身子有多吸引人,他很快就发现自己起反应了,更糟的是她也发现了,她全身一僵。
若非她用轻鄙、厌恶有若在看强暴犯的目光瞪着他,只怕他已丧失理性,让体内的兽性完全掌控。
他深吸口气,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你不想让我上,你就乖乖的不要乱动。”
她虽依言照做,但眼中的愤恨未曾减少半分,看到她这模样,实在又气又无奈,他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为了发泄满腔的怒气,决意要逗逗她。
稍微移动了身躯,用绝对的体重和技巧的优势,硬是将她一条腿撑开并侧压住,让他的坚挺紧抵在她双腿间的柔软,她眼睛立刻大睁,充满屈辱和惊惶瞪着他。
“你再乱动,后果自负。”说出这话几乎是用尽他最大的自制力,天才知道他多想往前冲撞,更加的抵紧她。
呜咽声从他掌下模糊传出,猜也猜得出她是在骂他,在心中默念一到二十后,开口时才能以最冷静的声音说道:“我可以放开你,让你可以说话--当然!你可以大喊自己被强暴,叫人进来救你,但是可琳跟茱娜都可以证明是你主动来找我的,更别提外面还有监视器,虽于我有伤,但你也难脱难堪,我是不在意,而你若不在意也无所谓。”
她安静下来,没再吭声。
“我虽然想要你--但还不致卑鄙的拿这个做为帮助你的条件,你未免太轻看我--帝?夏尔了。”说到这,他的蓝眸中燃起冰怒的火焰,直直射进她的眸中。
咦?他不是要怒气慢慢消褪,一感觉到你在她嘴上的大手撤去后,立刻深深吸进好几口气,这才有办法开口。
“是你自己说--”
“我话还没说完,是你自己解读过度,至少我本来想说的是--我要你--当我的搭档。”
咦?搭档?!这不是他早先就提过的?她睁大双眼,难不成他还没改变心意?
“本来我脑中并无任何其它杂念的,可是多亏你提醒,毕竟难得你有求于我,我发现似乎可以开出更多的条件,例如--”他空出来的那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我可以这样,或者--”下半身轻轻朝她撞了过去,闷吟和惊喘同时发出,前者出自他,后者出自她。
她忍不住啐骂道:“你别太过分了!我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有何不可?”他偏首含住她的耳垂。“这世上没有什么不能出卖的,你不觉得为了离开克劳斯,付出这点代价一点都不贵?反正--你都不在意做那件事了,身体怎么使用还很重要吗?”噢!她好甜,令他爱不释口。
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轻咬住,却又不会感到疼痛,而他的舌尖更不时轻触她,这像恶魔的男人是逗弄女人的高手,他完全知道女人的敏感处在哪。脸颊已不觉染上两朵红晕,她的身躯本来就很敏感,偏此刻两人几乎完全胸对胸、腹对腹,他的坚挺有若烧热的火忤紧靠着她,令她又气又羞。
“若要我出卖我的身体,我宁愿一头撞死。”她气嚷道,想别开脸,躲开他唇舌的骚扰。
“真的吗?宝贝,你可丢了一个挑战给我了,我宁愿诱惑你,直到让你选择宁愿出卖身体给我,也不想一头撞死。”带着邪气十足的表情说完后他偏头攫住她的唇,狠狠地吻住她,当地气得想咬断他的舌头时,他又敏捷地退开,而且另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玩弄她的乳房,同时下半身开始隔着内裤厮磨着她。
她倒抽冷气,突然明白他想玩什么把戏,他不会用强的,只会用最高超的性技巧让她屈服!让她心甘情愿在身体上臣服于他!
喔不!她不会让他称心如意的,她紧闭住双眼,关闭所有的心门,让身体完全僵硬得跟个木头一样,或许他最终会得逞,他可以彻底的泄欲,可那不会影响到她,绝不会!她会当被狗咬了一口,不算什么!
帝很快就察觉到她的意图,好倔的女人,不愧是他所选择的人,她闭着眼,所以没见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赞赏和情感。
感觉他的动作停下,她睁开眼,却看到他表情严肃的凝视她,知道他不是笨蛋,明白她的打算,冷笑。“怎么?不想再做下去了吗?”
“这世上有人愿意出卖自尊以求得权势,也有人愿意出卖爱情以得到财富,更有人愿意出卖亲情以得到荣耀,而你--”他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胸口抽出,细细描绘她脸上的五官。“曾为了摆脱痛苦而出卖自己的生命,可现在却不愿意出卖自己的身体以得到自由吗?尤其你还不见得会吃亏,甚至可以享受到欢愉,为什么不要呢?”
她瞪着他,他的话真的很有说服力,恶魔跟人谈到,大概就是这个德行吧!可他的话却让她突然很想哭,强烈的委屈心酸感不禁涌上,在她意识到前,泪水已经迸了出来。
看到她哭,帝的冷静立刻不见,整个人慌乱起来。
“该死!”
松开压制住她双手的手,滑至她的肩胛处,另一只手则紧紧环扣住她的腰腹,在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之际,一个翻身,然后坐起,连带将她紧紧拥坐进怀中,让两人胸、腹、下半身依旧紧紧贴着,在她背后的手则把她的脸按置在他的肩颈间。
他到底想干么?被他弄得头晕目眩不已,想挣开却又被他熊抱住,已自由的两只手除了能你到他的背,猛抓他的头发外,别无所用
“我又不会真违反你的意愿强暴你。”他涩涩地在她耳边说道。
他的话让她更气更难过,这个大混蛋!想骂人的话一箩筐,一时间却挤不出半个字来,泪水不争气地流着,身体则拚命地往外蠕动,不想被他安慰。
孰料,他突然低吼一声,缩紧手臂,下半身倚着她猛烈抽动了几下,吓得她立刻抬起头僵住不动,直到他再度停下。
“别动!”他的声音似乎是用挤出来的,整张脸埋进她的颈脖。“你若不想被硬上,你就忍耐一下。”
她眨眨泪眼,可以清楚感觉到他的身体高热烫人,肌肉紧绷,有一触即发之势,从下半身紧贴处可以深刻地感受到他的紧张,她不是处女,岂会不知这意谓什么?她依言定住不动,将啜泣吞下,连呼吸都是轻轻的,知道再撩拨他,情况可能会更一发不可收拾。
静下心来想,若他真想对她做什么,以现在这种状况她根本抵挡不了。
撇开过去跟几个男舞者肢体接触外,这样紧密的相贴近,他是除了“他”以外的第二个男人。
虽不想承认,但帝是一个拥有极强烈男性魅力的男人却是不争的事实,她能够明白可琳和茱娜为何会在下班后还勤劳地跑进来“伺候”这个男人,这是两性间出于本能的性吸引力,挡都挡不住的。
坦白说她也很喜欢做ài,甚至乐在其中,但喜欢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可以享受到性带给身体的欢愉,而是因为可以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完全的水乳交融,只要在“他”的怀中,充分感觉到自己是被娇宠、疼惜的,一起共赴欢愉的天堂之后,还能亲密地拥抱在一起,分享温柔的余韵和甜言蜜语,那不只是肉体的结合,还有精神上的,是真正的做“爱”
初跟“他”分手时,她也曾经想放纵自己和其它男人发生关系,想彻底实践“他”的幻想和指责,偏偏只要陌生的男人触碰到她,意图一亲芳泽时,她便会感到恶心想吐,想也不想的就逃开。
从那一刻开始,她知道那样做无济于事,即使身为舞者的她对身体的态度是开放的,但天生对感情的洁癖,使地不愿意让没有情感的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她不适合随便的性关系,遂逼自己把对性的感觉关上,女人毕竟跟男人是不一样的,只要关掉内燃器,就可以成功地封起来。
只是现在--被他紧紧抱着,有若被嵌进他体内,突然发现,虽然不想跟他发生性关,但也不会特别排斥了,对这项发现,不禁令她感到不安起来。
为什么?是因为他男性魅力太强烈,还是
就在她为自己的改变感到困惑时,他突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地移开他的身体,把她放至旁边。
她注意到他的勃起尚未消退,可从他脸上的表情,显示他已经恢复自制,睁开眼睛时,蓝眸冷静许多。
“我不会为刚才所发生的事道歉。”帝不改傲慢地说道。
她也不指望,抹去脸上懦弱的痕迹,飞快地转过身子下床,尽可能远离那个危险地带。
“怎样?你到底答不答应?”
她手握在门把“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搭档?”
帝倚在床头,看着前方“一个伙伴,一个可以在这段时间陪着我的伙伴。”
她静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子定定凝视他。“你要这个伙伴做什么?”
帝缓缓地回头看向她。“如果出卖某样东西就可以得到想要的,那我宁愿出卖骄傲和自尊,以换来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一段不需要虚假、应酬、竞争的人际关系。”
她窒了窒,没想到他要的竟是这个,突然间她发现自己开始懂得这个骄傲如帝王的男人了。
“可以吗?”
她注视他一会儿,然后叹口气点点头。“可以,我答应你!”
三天后,黎玫蓝突然从克劳斯复健医院消失,可是不只地一人不见,帝?夏尔也同时失踪,整个复健医院乱成一团,调出监视录像带,却完全查不出蛛丝马迹,再仔细检查一遍,才发现监视器已被人动过手脚两人同时失踪,有鉴于先前“跳楼”的经验,想来这不是突发事件,而是早有预谋。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离开克劳斯呢?这是令所有人百思不解的地方。
乔伊斯医生站在窗户看着迷宫,暗暗叹息。
希望这两个出色的孩子别做出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