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也倒下了,他身上好多血,他死了吗?还有狼,还有狼啊!哥哥你们在哪儿,你们也和父亲一样,不要晴晴了吗?狼来了,我走不动了,地上有枪,是忠义留下的枪,拿了起来,手扣在中间那个圈圈里,像忠义刚才那样,对准那些绿眼睛的狼
“啊!”终于冲破了声带的阻碍,喊出声了,头好疼,就要裂开了,龙晚晴抱着头,疯狂地喊叫着,撞到了旁边一个人,他的腰里别着枪。有枪,不怕不怕,有枪,打死它们,打死这些东西。不停地扣动扳机,对着那些还在啃咬的东西,狂乱地扫射。
“打死你们,打死你们,打死你们”“龙晚晴,不要,停下来,停下来!”霍辰从后面抱住了那个还在疯狂射击的女人,子弹早就没有了,她还在不停地扣动扳机。霍辰从没这么心慌过,只能死死抱着她,拼命拉着她。
“晚晴,你冷静一下,冷静一点!”“有狼,有狼!狼会吃人,他们吃了忠义的胳膊,他们要吃我,打死它们,打死它们!”
“那不是狼,只是狗,不是狼,不怕不怕,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要怕,不用怕有我。”“你骗我,你让狼来吃我,我不信你,不相信你!我”
霍辰只能一把把她打晕,她这才安静了下来。看着那张脸,心痛到无以复加,龙晚晴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可怕,嘴唇发紫,圆润的脸上失去了以前神采飞扬的光彩,只有惊恐留下。
霍辰抱起了那个虚弱的小小身体,看着地上被打死的藏獒尸体,和那个被吃掉大半的人身,压抑住愤怒阴阴冷冷地说:“把乔丽叫进来,还有赶紧去叫医生。”我不叫魅魅,我叫小梅,但是我喜欢你们叫我魅魅,因为这个名字是他取的。
我父亲是国家公务员,他是国税局一个小小科室的主任,父亲是个正直的人他从不会做那些私相授受溜须拍马的事,虽然一直升不上去,不过靠着公务员较好的薪酬,我们一家三口生过的满足且幸福,直到有一天灾难的来临。
好多警察啊,他们抓走了爸爸,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妈妈只是躲在一旁哭,我问爸爸:“爸爸,你去哪里啊,什么时候回来呢?”
“小梅乖,和妈妈待在家里,爸爸很快就回来,小梅乖的话爸爸就买新衣服给小梅。”可是他食言了,他没有给我买新衣服,他没有回来。他们说爸爸贪污国家税收巨款,他们说在家里搜到了证据,他们说有人指证爸爸受贿,他们说都是他们说。我不信!我从不知道一向柔弱的妈妈也会有这么坚韧的毅力,她每天带着我去各个部门上访,去律师所咨询,去亲朋家求援,一大一小两双足迹踏遍了大街小巷。
可是没有人理我们,一个也没有。爸爸行刑的那天也是妈妈离开的日子,生命随风逝去,一丝痕迹也寻不着,呼啸的车轮下只留下一滩暗红的印记作为生命的凭证,剩下的只有我。我不服!我拿着妈妈收集的材料独自走上妈妈走过的路,小小的身影辗转于巍峨的机关门前,一处不行就去找另一处,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
我叫小梅,开在严寒中的梅花,永不畏惧。我能抵御世间严寒,但抵御不了饥饿。我很饿,每天只有好心邻居送来的几口稀饭,正在发育的身体很久都没尝过饱食的滋味。
我蹲在一处检察院门口,哭了。我哭我自己没用,连小小的饥饿都忍受不了。我哭我的生命从此孤单成影。我哭这世上的人情冷暖,我哭了。“你怎么哭了?哥哥说,乖女孩是不哭的。”我抬头,泪眼未干,看了一眼,这一眼注定了我的一生。
我看到了他,那是一张完美得脸,能让人惊叹到忘记呼吸,他温柔含笑,嘴唇饱满柔和,那眼睛清澈如一汪甘泉,看着我,看着我,只这一眼,我愿永世沉溺。霎那间,少女懵懂的心,绽放。你可以笑我,但爱情的春天就这样来了,没有理由。
他牵着一个好可爱的小女孩,大概八九岁光景,白白的皮肤,小脸蛋红润润的,大大的眼睛和他很像,清澈明亮。刚才甜甜的说话声是她。
“你需要帮助吗?”这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想我是不是在梦里,而他就是带我入梦的王子,我告诉了王子我的故事,王子温柔地跟我说别担心,一切都可以解决的。
于是王子施展了神奇的魔法,真的为我爸爸恢复了名誉,还为孤独无依的我安排了学校。曾几何时,有一个少女总喜欢站在房顶上对着天空祈祷梦,永远不醒。
可是他是我的王子,我却不是他的公主。他送我进了军校,成了他的师妹。我总是打听好他每天的课程,躲在他的必经之路上默默守望,当那个温柔的身影出现在眼帘时,心,怦怦弹奏。
雪轻舞飞扬,我站在梅树林里,快乐起舞,蛮腰轻扭,旋步成风,似雪的梅花落在身上留下满袖盈香。他发现了我,笑着向我走来,那个笑容比花儿更美,驱散一处严寒。
“你跳得很美,娇媚且魅惑,嗯,不如叫你魅魅吧。”魅魅这两个字是他赐我的印记,我将它永烙心底。我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的习惯,也知道他的心他的心不是我的。
我好羡慕晴晴,不是妒忌,只是羡慕,那个女孩我没有办法去妒忌她,她受过的苦比我还多,有时连我自己都会不由自主地去心疼她,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吧。
下雨天,他牵着那个小小的手,打着伞为她撑起一片天空。晴天时,他会抱着那个小小的身躯,坐在学校的水桥边为她洗脚。节假日,他会和另一个同样风采照人的男子一起,带着她去四处玩耍。
他们放风筝,他们做游戏,他们看着她小小的脑袋凑在蛋糕边毫无形象地狂吃,他们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灿烂耀眼。
我远远地看着,也笑了,不知从几何时,他的笑容就成了我的心情。所以,那一天当他诚恳地问我:“魅魅,你愿不愿意加入守卫者,保护她。”
我点头,我愿意守护他想要守护的,真的愿意,心甘情愿。我知道他们终于还是过了那一关,在一起了,电话里那一声暧昧让我羞红了脸,也为他们高兴吧,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迈过心里的坎,却为什么心酸到想哭呢,魅魅,你不许哭,不哭,要笑,他幸福了就是你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