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也有些偏僻,三面环水,另一面被翠竹包围,幼年的时候致远到常带着她过来推开窗户拿着鱼竿钓鱼,自己钓了鱼自己烤着吃,刚开始又常常烤不熟,不知道吃了多少回生的,后来才渐渐似模似样起来,穿过竹林才找见了翠蕊轩,朝着小径的一面窗户打开,清楚的可见里面的宝音坐在窗边候着,看见她才站了起来。
恩和让持觞候在外面,自己开门走了进去。
宝音见恩和进来才关上了窗户,到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恩和跟前请恩和坐在:“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恩和也不想拐弯抹角:“你有没有好好查过你为什么至今不孕?”
宝音不知为何总显得有些紧张,或者是兴奋,恩和问了这样的话也没有让她发作起来,只说:“你想说什么?”
“还记不记得,三十四年额娘生病,我们侍疾的时候额娘给我们吃的蜜饯?”
宝音微微皱眉,似乎才重视起了恩和说的话:“什么意思?”
“知道么?我当时一颗也没吃。”
宝音忽的冷笑了一声:“难道额娘会干这样的事?”
恩和自始至终淡淡的:“我还没说什么你就猜到了这上头,难道你心里没有怀疑?”
宝音一哽,不在看恩和:“无凭无据。”
“我只是想,你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了,难道还没看出来?若额娘是真心疼你,你绝对走不到如今这条路,你肯定也明白,额娘什么都没教你,只教会了你如何陷害为难我,你连一个女人最起码应该会的都不会,你说,你如何在婆家立足生存?难道这些还要我说?你自己想不明白?”
琪琪格对宝音所谓的爱,似乎成了宝音在这个世上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也许她早就想到了,但却一直不愿意承认,因为这一切一切的坍塌就预示着她所有信念的坍塌,她一定会崩溃。
她的呼吸终究急促了起来,紧紧的握着茶碗:“你到底想要怎样?”
“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知道过真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母到底为何人?”
宝音震惊的转头看向恩和:“你,你,胡说!”
恩和还想说什么,忽的觉得天旋地转,一下摔倒在了地上,她闭眼的时候还依稀可见宝音那张震惊的脸,听到一声又轻又浅的叹息。
江离笑吟吟的走在前头带着众位女眷游览园子,指着一处翠竹道:“从这小径过去就是翠蕊轩,三面环水,最是舒爽宜人,咱们过去刚好去那歇歇脚。”
郭尔罗斯氏也道:“咱们在讨了江离拿手的好茶喝喝。”说的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丫头领着众人过去,又上前打开了门,江离和完颜氏扶着郭尔罗斯进了屋子,朝着里间走:“进了里面推开窗户,还能看见荷......”
郭尔罗斯氏的声音戛然而止,完颜氏立时转过了脸,江离眼里的哀伤一闪而过,立刻又成了决绝,捂着嘴不可置信的轻呼了一声:“天!”
后头的女眷已经跟着走了进来,看见里面的场景也都呆住了。
致远半裸的上身露了出来,将一个赤裸的女子搂在怀里,那女子将脸埋在致远的怀里并不能看清楚是谁。
江离仿佛是失控了一般,哭着上前去拉扯那女子,女子终于露出了脸,看的江离忽的腿一软。
致远怀里搂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江离的贴身大丫头秋菊。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别人看着仿佛是被吓坏了一般。跟着的女眷似乎都才反应过来,哗啦啦一下子都退了出去。
郭尔罗斯氏觉得羞耻尴尬,捂着心口弯下了腰,想要说什么,最终的都成了粗重的喘息。
郭尔罗斯氏好好的一场寿宴,还为结束人却旧疾复发昏死了过去,太医请来一看只说:“准备后事吧。”
翠蕊轩里的人都走光了,连昏迷的致远和秋菊也被人带走了,这个地方仿佛一时成了瘟疫一般,在没人靠近,恩和这才从空间出来,她自己也基本恢复了过来,平息了自己的愤怒,缓步出了翠蕊轩,也不知道持觞被她们怎么样了?
谁能料到江离和宝音勾结在一起,心思竟恶毒到了这地步,将喝多了出来醒酒的致远迷晕跟她放在一起,想要彻底毁掉她毁掉致远,等着布置的人走了她便醒了过来,闪身进了空间,原本她也没想为难致远的,只是没想到秋菊是个自己有心思的,摸索着找到了这里,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最终到是害了郭尔罗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