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充实有意义过,让她的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勃勃的生气。
胤祚听她这样说,笑着停下来摸了摸恩和的发顶:“我的恩和,长大了。”他温柔专注的看着她,看着她破茧而出,璀璨耀眼。
五斤和桃子被彻底忽视,五斤不满的指着湖面的船:“要坐,要坐!”胤祚和恩和相视笑了起来,恩和摸了摸五斤的小脑袋:“行么,那就去划船。”
莫愁湖上半湖荷花,怡人清新,一家人也不租大的画舫,只租了个小的乌篷船,一伸手就可以摘到莲花,别有一番趣味,叫了个看起来上了年纪有经验的船翁划船,租一天也就十纹钱,恩和抱着五斤数:“看,这么多就可以坐一天的船。”
五斤是不明白恩和的意思的,只觉得好玩,又数了一遍高兴的道:“可以坐船。”
船翁一面划船一面笑着道:“夫人这是教着小少爷懂事。”
胤祚抱着桃子坐下船边摘了一朵莲花,笑着同船翁说话:“老人家多大?在这里划了多久的船?”
“老朽五十有一了!自出生就在这船上!”船翁又指着不远处的水面上的小岛:“老爷和夫人要不要去那里看看?那上面还有一处温泉,给小少爷洗洗保管能长命百岁。”
恩和轻笑,顺着船翁指的看,一处芦苇荡后面便是船翁说的小岛:“从那芦苇里面穿过去,必定极有意思!”船翁笑着道:“可不是?芦苇丛里藏了不少鸟窝鸟蛋,咱们从里面划船过大片的鸟儿就能飞起来,红的黄的绿的漂亮的很,说不定还能顺手给小少爷掏只雀儿玩玩。”
五斤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要去,要去!”桃子有些闷闷的窝在胤祚的怀里:“不捉小鸟。”
船翁说着已经划了过去,胤祚揉了揉女儿的发顶:“桃子说不捉就不捉。”知道是因为孩子善良心软,不免自己也跟着柔软了起来。
进了芦苇荡好像是进了另外一番天地,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五斤睁着黑亮的眼睛四处张望,半响才失望的道:“没有鸟!”
胤祚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猛的转头看见船头的船翁消失在这一片芦苇中,而船还在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前进......
大泽和大江一直远远的跟着胤祚,岸上都等了一个时辰了还不见胤祚走出芦苇荡才猛然惊觉出了事。
胤祚一家四口失踪的消息几乎是跟着白莲教的信一同送到康熙跟前的,康熙前所未有的暴怒,一脚将江宁知府踹翻在地上:“你就是这么管江宁的?白莲教都猖狂到朕的跟前了!仁郡王都被虏了过去,还敢跟朕要江宁!以为朕不敢荡平了这里?!”
江宁知府王友仁哆嗦的跪在地上磕头:“是奴才无能,请皇上允臣将功赎罪。”大阿哥挑眉看了看,到觉得这个王友仁还有点骨气,只是谁让他是太子的下首了,这次他必定是要让太子狠狠栽个跟头的,他勾了勾嘴角上前一步道:“皇阿玛息怒,当务之急是先救出六弟,毕竟还带着两个小孩子,不能拖延,儿臣恳请皇阿玛降旨,让儿臣带人救出六弟。”
八阿哥也道:“大哥说的是,请皇阿玛也允儿臣跟大阿哥一起救出六哥。”
皇帝的威严什么时候都不允许受到挑战,何况是反清组织捉住了皇子,康熙满身的威压几乎让跟前的人有些受不住:“朕命你们救出胤祚,铲平白莲教!”
若胤祚有个好歹,他必定要血洗江宁!
德妃听说胤祚带着恩和和孩子被反清复明的白莲教捉了去,只觉得必定凶多吉少,当时就晕了过去,曹老太太派了最为懂事体贴的大孙女君碧照顾德妃,这姑娘细心体贴又最是善解人意,难得的是聪慧,开导德妃道:“白莲教既然要挟着要江宁府,那必定一时半会不敢为难仁郡王和郡王福晋,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因此娘娘如今到不必过于担心,又有皇上在跟前坐镇,皇上什么大风浪没有见过,哪样事又难得住皇上,必定是能救出仁郡王的。”
德妃关心则乱,听君碧这样一说这才转了过来,又仔细打量了几眼君碧,杏眸粉腮,身材丰盈,看上去恭顺贤良,到多了几分喜爱之情,叹息着拍了拍她的手:“你说的也对......”
只是为人父母,子女有难,即便知道暂时或许无事,她又如何能不担心不挂念?
君碧侍候德妃歇下,便出了院子,上了游廊走了几步,见姑妈家的玉儿和姨妈家的清雪正在前头葡萄架下坐着说话,见她到了都站了起来笑着行礼。
清雪最为圆滑:“姐姐刚从德妃娘娘的院子里出来?姐姐如今得了德妃娘娘的喜欢,以后必定不俗,妹妹先恭喜姐姐了。”
君碧浅笑,掐了一朵枝头的木芙蓉:“我们这样的人家,若是进了皇家又算的上什么?”她说着将花簪在了清雪头上:“人各有志罢了。”
玉儿叹息:“到底还是姐姐通透,看的最明白,这世上最不易的还是女子。”
也不知怎的就说的有些沉重,三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只有五月的风沙沙的从身旁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