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格的屋子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大冷的冬天进去依旧能热的人出一身汗,琪琪格坐在左上首,恩和便坐在了右上首,王氏,白苏墨玉还有宝音和伊尔木就坐在了下面的两溜椅子上,牛姨娘和花姨娘侍立在左右。
母女见面却一点都不想母女,沉默了半响还是王氏先开了口,笑着道:“我看福晋和六阿哥感情不错,这样就好,额娘和咱们这些做嫂子的就放心了,是不是额娘?”
王氏做为世家嫡女,很有些政治头脑,她心里太清楚跟胤祚和恩和交好将带给她们夫妻多少好处,要是早知道当初那个连狗都嫌的二格格会有如今的造化,她一定会早做把握。
琪琪格僵硬的点头,缓了缓:“你跟六阿哥可好,他对你如何?”
王氏开了个头,琪琪格才问出了一个母亲应当问的问题。
恩和淡淡的点头,她头上的那套头面上的珠宝折射出的流光溢彩,几乎亮瞎宝音的眼,让宝音愤怒到觉得自己脆弱起来,几乎流了泪,与恩和相比,她精心准备的这身行头简直像出来行讨的一样
伊尔木仿佛看见了宝音几乎奔溃的神情,她很乐意在向着宝音捅一刀子。
“福晋头上这套头面真好看,哪里得的?怕是很值些银子吧?”
恩和坐在上位,将宝音和伊尔木的神情尽收眼底,她浅笑道:“值多少钱我不知道,这是我们爷送的。”与值钱相比,似乎出自夫君之手,更让女人们羡慕。
白苏墨玉笑道:“六阿哥果然疼爱福晋。”
王氏插嘴道:“就那凤嘴里的一颗珍珠都值上万两,但也不见得能找见,都是有价无市。”
众人你一句我一言说的不但宝音的气息不稳了起来,就是伊尔木也愤恨了起来,一样的女儿身,恩和的命怎么就这么好?
琪琪格轻啜了一口热茶,仿佛是心情好了不少,缓和的吩咐宝音和白苏墨玉:“去在暖房里将咱们家的蔷薇花给福晋剪一捧带回去,福晋一向喜欢。”
琪琪格何曾对恩和这样和蔼亲切过?琪琪格的反常让恩和有些不安,她垂了垂眼笑着道:“持觞,你跟着一同过去,可别让我额娘藏私,将那些好的都藏起来。”
持觞应了是,琪琪格笑着,眼眸里却显出了与众不同的东西。
等着两人下去了,琪琪格沉默,王氏便借机说起了安哥:“…..比刚生下来的时候壮实了不少,只是毕竟比不得别的孩子,本来说想抱给福晋看看,但一是那孩子身子弱受不得冻,在一个他爱哭,也怕惊扰了福晋。”
连恩和自己都感慨了起来,未做福晋之前王氏在怎么也不会如此恭敬的说话,这便是权势的地位。
恩和笑着从身上摸下来一块玉佩给荷叶,对着王氏道:“给安哥玩吧。”
王氏忙站了起来接在手里,入手温润一看就是极好的东西:“多谢福晋美意。”
屋子里的人都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胤祚和苏图在前院,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前线战事,苏图了解的就更细致一些:“天气这么冷咱们的士兵大都是养精蓄锐,葛尔丹就趁机神出鬼没的抢夺牧民粮食,又悄悄的朝着沙俄一带转移,离着归化越来越远。”
胤祚沉吟:“他的兵力现在如何?”
“并不好判断,神出鬼没,又不在一个地方,这儿出来杀几个,那儿出来又杀几个。”
这就跟抗日时候的游击战像多了,也可见兵力确实不足,并不足以形成正面冲击,他们又熟悉地形,长期这样耗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若可诱敌深入就好多了。”
“葛尔丹很是狡猾。”
胤祚点了点头。
苏图顿了顿道:“恩和她没给六阿哥添麻烦吧?”
胤祚眉开眼笑:“舅兄太客气了,哪有添麻烦这一说?”
苏图也笑了笑:“她脾气不好,若有哪里做的不好,六阿哥告诉我,我来教训她,千万不要跟她较真,女儿家的难免有些小性子。”
胤祚拍了拍苏图的肩膀:“就冲舅兄这么关心恩和的份上,咱们这兄弟做定了。”郭尔罗斯家除过远在边关的费扬古,也许就苏图还是真心对待恩和的。
恩和正在跟琪琪格说话,有丫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二奶奶摔倒了,持觞姑娘扭了腰了!”
琪琪格一怔,严厉的道:“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忙道:“奴婢没在跟前并不清楚,只知道二奶奶摔倒了,持觞姑娘给二奶奶垫了一下才扭了腰,二奶奶到没有什么大碍。”
琪琪格抿紧了嘴:“还不找大夫去给两人都看看!”吉祥应了一声出了屋子。
恩和几人都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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