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烛早已熄灭,天还没有大亮,只有微弱的光透过大红的纱帐撒了朦胧的一层粉色,恩和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下身有些不舒服,想翻个身,隐约听到哎哟一声,这才睁开眼。
胤祚大抵发现恩和醒了,刺溜一下坐直了身子,先声夺人:“你说你睡觉也不老实,我的被子都被你扯去了。”
恩和狐疑的看着胤祚那一张酡红的脸:“没干坏事?”
胤祚扯过被子忙将自己的重要部位挡住,又趟在恩和身边:“你说你都在我身边了,我有什么坏事可干?”
这话很有意思。
恩和翻了个身不理会胤祚。
胤祚便又自己贴了上去,搂住恩和,亲了亲恩和的耳垂:“你试试,下面又硬了。”
恩和又不是没有知觉,当然能感觉到,但胤祚这口气,仿佛撒娇一般,恩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终究又翻过身面朝向他,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硬了怎么样?”
胤祚动了动腰,往前挺了挺:“就这样。”
恩和捂住脸:“不害臊,整天就想着这事。”
胤祚揽住恩和的腰,让两人越发靠的近,那火热已经靠在了花蕊口,大手也揉捏起了恩和的柔软,他似乎很喜欢恩和这个部位,夜里睡着觉,手都没拿开过:“就不害臊!”
男人早起会有这种反应,恩和也知道,她挣扎着要躲,也只是跟胤祚玩玩,到底又被胤祚得逞了一回,又是大汗淋漓,胤祚心满意足的带着怜惜亲吻着恩和。
早上还要进宫谢恩,谢嬷嬷几个都早早的候在了门口,才待要出声,听见了里面的声响,便又轻笑了起来。
谢嬷嬷脸上是由衷的笑意,王嬷嬷的笑意虽不见得有多发自内心,但却越发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持觞和荷叶都不好意思,但喜悦却不言而喻,悠然紧张的看着默然,生怕她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
侍候的下人鱼贯而入,胤祚早先已经给恩和胡乱套上了里衣:“你害羞就先给你穿上。”
恩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害羞。
喜嬷嬷收了沾血的元帕,道了喜进宫复命去了。这帕子还是胤祚昨儿晚上自觉弄的:“我还是给弄点血的好,要不然又有无知的人能说闲话。”恩和想到了诺敏,释怀的摇了摇头,不过是无知的人罢了。
恩和由着持觞和碧丝侍候着穿衣梳洗,而胤祚,确实并不用别人侍候,全都是自己动手,王嬷嬷几个也都是习以为常,站在一旁递递东西,谢嬷嬷几个惊诧坏了,但也只是在心里惊诧一下。
洗漱之后用了些早膳,一碗乌鸡汤,一碟勃勃,一碟香酥苹果,一碟合意饼,一碟子炒墨鱼丝,一人一杯牛奶,一碗八宝粥。
王嬷嬷笑着道:“这牛奶和乌鸡汤都是主子早先嘱咐奴婢准备的,说是用上补身子。”
恩和厚脸皮惯了,也被这“补身子”三个字闹红了脸,大清早的有身子可补?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她还是顺从的用了:“多谢爷关心。”
胤祚一本正经的微微点头:“以后每天早上都喝这么一杯牛奶,对身子好。”
恩和又顺从的应了一声:“是。”她到也挺喜欢喝牛奶的,既然胤祚说好,那便多用一些。
用了早膳,有丫头端上来了漱口水,又有丫头跪在当地将银盆举过头顶请恩和和胤祚净手。恩和自然是先侍候着胤祚洗,胤祚摆手:“这活都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做惯了。”
当着下人的面恩和也就是意思一下,她知道胤祚没有让人侍候的习惯,但却怎么都需要意思一下,若不然传进德妃的耳朵里这就都是罪过。
因为是要进宫谢恩,因此恩和穿的就是皇子福晋的吉服,头上戴的是吉冠,这到就省事了许多,胤祚穿的是皇子蟒袍,他本就丰神俊朗,蟒袍的承托下越发贵气天成,眉目俊朗。
胤祚也在打量恩和:“没想到穿上这身衣裳,越发雍容华贵了。”
恩和抿嘴笑:“谢爷夸赞!爷穿了这身衣裳也是说不出的玉树临风。”
胤祚大笑。
虽是新婚第一天,但两人之间流淌的默契和甜蜜是个人都看的出来,谢嬷嬷几个由衷的高兴,王嬷嬷和悠然侍候恩和越发小心翼翼,只默然说不出的失落和伤心。
恩和和胤祚洞房用的这个院子在前院的正院一侧,正房三间大,左右有厢房,当院一棵合欢树,洞房的院子都是有讲究的,必定都是由钦天监派了专人过来看时辰,算过风水的。
出了院门就有顶蓝呢轿子接了恩和,轿子里有脚炉,密封也好,暖融融的舒服,胤祚自己则不用轿子而是步行。
胤祚在后院里大刀阔斧的摆弄,前面就不太敢,只按照规矩来,中轴线上是六阿哥府的中心建筑瑞轩阁,五间大小左右有抱厦耳房,在往后进了二门正中间便是恩和住的正院沁心院,与前面的瑞轩阁遥相呼应,这也是后院规模最大的一处院落。
抬轿的仆妇抬的很稳,顺着院落两侧的夹道,在车马房停下,下人侍候恩和下来,又上了马车。
皇子和皇子福晋出行都有专门的仪仗,马车也是按规矩定制,比着恩和做姑娘的时候坐的马车宽敞了太多,又有胤祚专门加的羽绒垫子,脚炉和手炉,以及必要的地方加上的弹簧,坐在上面稳当舒服的让恩和惊诧。
恩和以为胤祚会骑马,但胤祚一撩帘子,自己也爬了进来,挤在恩和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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