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曾受着两千余年孔孟思想的熏陶和影响,儒家思想中“出世入世”以及“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观点一直把中国人弄得神魂巅倒,因而,古典文学一向倡导“文以载道”就不是偶然的了。我以为,在我国浩瀚的史海中,文学占有三分之二的席位,现实主义的文学又占有几乎百分之九十的比例,而真正浪漫主义的作品则只有很少的成分,屈原、李白甚至陶渊明是为数很少的代表之一。而陶渊明也只在他的桃花源记中多少反映了他对人类美好生活的憧憬与向往,更多的则是逃避现实,留连于诗酒与恬炎的乡村田园生活中怡然自得。一面吟唱“采菊东篱下,幽然见南山”或者“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一面饮酒自娱,遂作饮酒二十首,尽管他曾给后人留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美谈,令许多刚正之士佩服得五体投地,然而,他留连诗酒却给许多后人以逃避现实,沽名钓誉的借口。而屈原则过于悲观,在唱完九歌之后即投汩罗江自尽。只有李白一人比较潇洒自如,让高氏给他脱鞋,让杨玉环为他研墨。因而,他的作品就云天雾地,无拘无束,无所不能。
曹公的石头记可算作为数不多的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手法结合得比较好的作品,除此而外,就是镜花缘与西游记。水浒传前半部本来可以算这一方面的代表,但后半部却沦为政治的附庸,丧失了它完美的天性。尽管我们一时半刻不可能达到完美结合那样的艺术境界或艺术造诣,但一般来说,达到如此境界也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只要无愧于自己的时代,即使没有什么成果,总算我们没有虚度青春。小而言之,我们总不至于撇开现实,空着肚皮一味地只谈情说爱,像吸毒者一样陶醉于脱离现实的虚幻中而作践自己的良知吧!谁都知道,任何人不可能脱离现实而生存,在生存竟争日益残酷的今天,每一个青年都或多或少地被生存危机威胁着,在困惑与迷惘之中,难道你只渴望获得浪漫的爱情艳遇而不顾自己的生存环境吗?但是,如果把物欲当作自己至高无上的人生目标,也同样的可悲的。所以,人不仅要为了生存,而且还要有一种自强不息的精神和“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品质,这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人。
尽管西方人不像我们东方人那样注重家庭的团聚,人文道德,甚至更热衷于冒险,但是,西方文学作品中则不乏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创作结合得完美的作品。雨果的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托尔斯泰的复活,斯汤达的红与黑,原苏联某位作家的第四十一个,爱尔兰作家伏尼契的牛虻包括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等,都是比较典型的代表。正因为这些作品,在寄托自己的理想与追求的同时,把拯救民生作为文学作品的职责和义务,讴歌善良,鞭挞邪恶,因而,它们才留传后世,经久不衰。
可以毫不含糊地说,在源远流长的史海中,尽管文学占有三分之二的席位,但总的来说,除了很少几部文学作品外,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创作手法,不要说完美地结合了,而且大部分几乎是相脱接的。我们有着五千年的血脉相连的优秀文化传统,我们不仅要有许仙和白娘子,有梁山伯与祝英台,还要有花木兰、穆桂英,不仅需要梁红玉、岳飞,更需要李玉和、吴琼华以及刘胡兰等一大堆这样的人物形象,在民族危机或者国运衰微时挺身而出,或者即使没有耀人耳目的伟大,感天动地的光荣事迹,但是,为了自己的人格或追求而不屈于权贵,不向邪恶低头的小人物。因此,我主张未来的文学青年应承担起这一历史重任,从我们五千年的传统文化中发掘我们民族在艰难困苦中自强不息的精神,激励同时代以及后人战胜邪恶,宏扬正义与善良,共同与人性的荒蛮与野性而斗争。热爱文学艺术创作的青年朋友们,不要把自己的心智与创造力仅仅浪费在追求爱情的浪漫情调上,如果不以为然,请看看鲁迅先生的小说伤逝——涓生的手记,那便是不顾一切地冲破旧的思维观念和家庭的阻挠而追求浪漫爱情的故事,然而,最终因为环境与生存等问题,那此不切实际的幻想终于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因而,我才震臂高呼,让我们携起手来,在文学在追求浪漫人生的基础上更多地关注一下民生,尽文学艺术的职责和义务,为民族文化的复兴而战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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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玩童独孤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