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听沈秀楠说起那晚我的失踪让家里头大乱,每个人都出动找我了。可是没想到最后,我竟是被警察给带回来。
“警察?”我不敢相信。
“是啊。”她红着脸,低着头,看也不敢看我一眼。
好极了,我梁希晨是什么人物啊!竟敢拿这种大白痴都骗不了的话来哄我,开什么玩笑。我很清楚是谁救了我,而且我也敢说这个家里的人都知道,可是就是没人想告诉我。我扬起了下巴,坏心地问
“那警察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听说是是在在公园吧。”
一派胡言,都是胡扯!我笑,很开心的。“没想到你也有消息不灵通的时候啊。”
“希晨——”沈秀楠怯怯地望着我,那模样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只可惜我是女的。“你你”没用的角色。“没事了,我想休息。”我还是笑着,可是在她离开后,我的笑容再也无法持续地收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啊?为什么到处是秘密?为什么他们不让我知道他是谁?我很想从中找到一个合理韵解释,可是我就是办不到。是线索太少了吧?还是我把脑子撞坏了?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么衰啊?!我想着,急急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不是存心让人给瞧扁了吗?
我看看镜里的我,脸蛋是脸蛋,身材是身材,虽然不是波霸,可是要说扁,也绝对轮不到我。不过仔细想想,有的波霸还不是下垂了?我摆了几个姿势,所以,再怎么看,还是我最好看吧!
想着,我对着镜中的自己媚笑。我才不信有我办不到的事。
拉了拉连身的洋装,我打开了门,想要出门去晃晃的我,却在踏出门的第一步就看见了看门狗。
“希晨,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我看着卓志泱,心里很明白为何是他。因为卓志高和李佑新要打理爷爷的生意,左沐麴要去他的设计师工作室,沈家姐妹要泡茶聊天,下人们又无权置喙,当然只有派他这个书也没念完就回国的闲人来盯着我了。
“怎么了?你要去哪里嘛!”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着:“地狱!”怎么?还敢跟吗?
“是吗?好可怕喔!可是因为是你,所以,我也只能乐意奉陪了。”
神经病,我闷哼着,我要是认识阎罗王的话,改明儿个一定要他叫人把这家伙送去上刀山下油锅,看看他还敢不敢乱吠!
虽然平白无故就有个不用钱的司机是还不错,可是有这家伙在,我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到了最后,我还觉得我好像吃亏了,因为一整天的东逛西晃,就好像是我和他约会似的。
真没趣!我想着,很想打身边的人几拳出出气。
“怎么了,你那种眼光是什么意思?”卓志泱不明白地看着我。
我撇撇嘴。想归想,我还没傻得浪费力气在这肌肉男的身上,万一到时候他不痛,我的手却肿了不是给自己找晦气吗?我才没这么笨。我看看天上的白云,那模样真有点像棉花
“我想吃冰。”我说着,忽然很想吃冰。
“现在是一月耶!这么冷,吃冰不好吧?”卓志泱笑着说,可是在我无言的注视下,他还是乖乖的把保时捷开到了同区最有名的那家下午茶店。
坐了定位后不久,我的巧克力圣代来了。我含了一匙冰淇淋在口中,一股毛骨悚然的冷寒进了我的心里,它让我想起子“他”在那个冻得吓死人的夜里,即使是在他强壮的臂弯里,我还是无法抵挡的发着颤,可是我的心却是那么温暖。对我来说,只有他才是我想要的。
“想什么?”卓志泱的问题打灭了我美好的思绪。
我将汤匙放回高脚杯里,一句话也懒得说。
他撑起头看着我,那模样很是迷人。我可以从眼角看到,在这里的众多女人的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了。然而,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幸运。
“希晨,”他轻喊我的名字“你想我们还有可能吗?”
我扬眉:“我不想提这件事。”不只是不想,我也觉得这是个无聊的问题。不用说我的心里正烦,就说我现在的处境好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都分不清,教我和一个有问题的人谈感情?笑话!再来,现在的我心里也有人了,所以,还想什么可不可能?
“是吗?”卓志泱叹气,那忧郁的模样实在很适合演八点档。我敢说,只要他肯投入演艺界,什么少女、师奶、槟榔妹肯定都会哭倒在他的石榴裤下。
“你知道的,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回来。”他注视着我,轻浮的笑已经无踪。
可是我一点也不想理他。“我不知道。”我是说真的,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虫,怎么会了解他心中在想什么?
“哎!你还是这么率直!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吗!”卓志泱用了两只手指比了个手势。
我想了想,就算是没指望吧,要人家死心也得给理由,不是吗?再说,搞不好这样的他是装的也说不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想着,我开口:
“你会扮狗吗?”
卓志泱先是愣了下,下一刻他竟然就这么钻到桌子底下“汪汪汪”地吠了起来。我看着那群被他吓得花容失色的美女,忍不住地笑了。
“怎么样?”卓志泱抬头看着我。
“完全不行。”我摇头,现在的我非常确定这男人绝不是我要找的人,就别说他不是我的鬼好了,他也不可能是我的曾经。因为我怎么可能会去喜欢这样一个蠢蛋?!不过,这一刻,倒是证明了我先前的想法,这男人真的适合演戏。
“为什么?”他坐起身,不明白的看着我。
“因为我要的不是哈巴狗。”我回答。是的,我在找的是个男人,更正的男人,而不是可以任人左右的哈巴狗。
卓志泱呆了,一会儿,在我吃完圣代后,我才听见他的声音:“原来这就是我跟他的不同吗?”
我知道他说得是谁,可是无论是我的曾经,还是我的鬼,在我眼里,他都不够格;再者,我也知道我问了,他绝不会告诉我。因此,我只是微笑:“至少,你很适合演戏。”
卓志泱点点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难怪我放不下你。”
我没说话,我只是不想多说,因为我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当然这不代表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我只是实话实说,会伤了谁吗?我一点也不在意。
对我来说,与其骗人不如说实话来得好。我忠于自己,也不要别人勉强我。
吃完冰,我们就回家了。
太早回家的结果,张嫂根本就还没煮好饭,虽然天空已经暗了;而且,平日不在的每个人都回来了。
这是什么,奇迹吗!还是鸿门宴!我走进门,看到在客厅里的每个人都回头看我,当然,那个一向对我不理不睬的扑克脸——左先生,是例外。我看到他就那样靠着墙,看着他前头的那盆花,真好笑,那里有什么好看吗?不过是盆花罢了,真是有够没品。
“希晨,志泱!怎么这么晚啊!”沈芳楠高八度的声音在屋里回荡着。我注意到她竟破天荒的地穿得整整齐齐,既没露胸也没开高叉,怎么?泼妇从良啦!哎!志高先生想必要高兴得痛哭流涕了。
“嫂子,现在才六点耶!不算晚啦!再说我和希晨也吃饱了,您就别挂心了吧!”
“说什么鬼话!”
“我又说什么”
我听见卓志泱的声音莫名地打住了。这些人又在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算了,反正也没人会告诉我,再说,我也不想问,因为我想知道的事,我自己去调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纾尊降贵的跟这群牛鬼蛇神打交道?我想着,完全不在意的走过客厅。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希晨。”我不是很乐意的转过头,我都走远了才叫我,不是存心折腾人吗?我停在楼梯边缘。
一个老头从沙发上起身:“怎么了?丧失记忆就算了,连品味也变差了?竟然和志泱出门电能逛到这么晚。”
我看着眼前的老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他的话又代表着什么,可是,我知道他是个对手。因为当他这么说时,滑头的卓志泱不但连开口也不敢,就连沈芳楠也只能嘻嘻哈哈地陪着笑脸。
“老爷子,您怎么这么说,我们都知道志泱是好玩了点,可是他终究还是个好青年啊!”“住口!芳楠!”卓志高用力的扯着老婆的手臂。
“哎呀!你干什么啊?”沈芳楠大叫着。
“都给我住口!”老先生大喝一声后,全部的人都安静了,这可更好玩哪!我笑了,我想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实在是太有趣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玩的转变。
老人看向我:“有什么好笑?”
“为什么不能笑?反正我脑子都撞坏了,偶尔傻笑一下又怎么样?”我不甘示弱的回答。
他走向我,不用拐杖,不用人扶,除了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证明了他不再年轻外,这个老头很健康嘛!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的脑袋没用了,看来坏得不多嘛!”
“是啊!”我笑。和这老头谈话可真痛快,一点都不用拐弯抹角。“如果我在您之前就废了,谁给您送终啊,爷爷!”闻言,老头笑了。
在场多位人士的脸色大变!如果有节目愿意播出的话,我倒是想着看精采画面的重播。
沈芳楠第一个耐不住的叫出声:“天啊!希晨!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老人叹气:“怎么可能?如果她已经恢复记忆了还识人不清,我不打断她的双腿才怪。”
我掀掀眉毛,他在说什么啊什么叫还识人不清?他这是在说以前的我很笨吗?
“那为什么她知道您是”
“因为她是我梁维翰的孙女,所以她当然知道我是谁!”老人说着。
我“哼”了一声,原来是在臭屁啊!我啐了一口。虽然他的话让我很不高兴,什么识人不清,什么要打断我的双腿之类的鬼话,可是我想这老头真的就是我的爷爷,因为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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