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在这样一个万籁俱静,甚至还有些凉意的夜晚,我端坐在书桌前,任脑中思绪流淌,将我带回10年前的时光,使我有种不吐不快的冲动。那么,好吧,我就随着流淌的思绪,只说一点点。
98年冬天,带着对军营的向往和对军人的崇拜,我应征入伍。走的那天晚上,寒风凛冽,刮在人脸上火辣辣的痛,让人感受到这是一个真正的冬天。身穿崭新军大衣的我故作镇静,与前来送行的亲朋好友,这个说一句,那个打一下,借此来排解远离家乡的苦闷心情。然而,这种苦闷的心情在去新兵训练基地的两天两夜里都没有完全排解,而是在我逐渐熟悉了部队那种直线加方块的模式以后,才慢慢的消之怠近。
新兵训练的日子里,我笑过、哭过,也被感动过,尤其是那首反映新兵生活的歌曲新兵连的日子,让我们这些刚入伍的新兵听后,感触颇深,我更是听得热泪盈眶,一发不可收拾。当我们真正穿上佩带军衔的军装后,许多新兵不是高兴,而是嚎嚎大哭,因为这同时意味着新兵下连的日子就要到来了。之后,我从新兵训练基地分到了后来的单位——某团油料保管仓库警卫连。
总以为今后的军旅生涯就在出操、训练、站岗、巡逻中这样度过,想不到时间不长,一次指导员偶然的查哨,使我的工作和生活都发生了变化。
我至今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夜晚,也是深夜。我和战友沈纯义正在库区值班巡逻,突然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响,是那种很轻微的脚步声。
一直以来,我的胆子非常小,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夜,这不由的使我紧张起来。幸好,沈纯义是个胆大的人,他拉了拉我的衣角,冲我点点头。我随即会意,握了握手中的钢枪,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转身,高喝一声:“谁,口令。”话喊出的同时,看的分明,正有一个人朝我们走过来。
“平安。”那人边走边答,脚步声也更响了。随即,他也是高喝一声“回令”
听到他的高喝声,我揪着的心开始放下来,口令回答准确无误,这说明来得人不是战友就是首长。但我更倾向于是首长,因为这时战友们都早已睡熟了,更重要的是还不到换岗接班的时候。
“幸福。”我和沈纯义对今晚的口令、回令早已是烂熟于心,便异口同声的回答。
事实证明,我的倾向是正确的,来的人正是我们的首长——指导员。
他走到我们面前说:“不错,警惕性很高。走吧,咱们一块转转吧。”
这一转的结果就是,我们互相说了很多话。这说了很多话的结果就是,他知道了我是文科毕业,并且以前也曾在报刊上发表过一些豆腐块之类的小文章。
于是,在第二天全连点名会上,我听到了一个令我震惊的消息,指导员当着全连官兵的面,宣布我为连队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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