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倒吟唱起来:大海呀我故乡,草原呀,是我生长的地方丝丝小姐,俺唱得咋样?够得上你的追星族的资格吧?
“你呀,真是乌鸦嘴,都什么时候了?还贫嘴。我怕的是耽误了歌星大赛呀!”
他们又往回飞,可是累得精疲力尽了,天又黑下来,只好再次落地,等待天亮。
海边的夜晚寒气浓重,乌鸦本来不修边幅,穿一身黑布长衫厚实压风,不怕冷;金丝雀可就惨了,她爱美,穿的丝绸衣衫,身躯又瘦弱,海风吹来直打哆嗦,上牙打着下牙,拖着哭腔说:“我、我受不了啦!冻坏了歌喉我也不想活了。”乌鸦说:“那可不成,你死了俺找谁追星去呀?”说着就用坚硬的喙和粗大的爪刨出一个浅坑,又撕下一些干草铺在上面,让金丝雀躺下取暖。金丝雀说:“你这乌鸦嘴倒有了大用处,可我还曾嫌弃过它。”乌鸦打趣地说:“有什么办法呢?爹妈给的,灵巧着哪。”“嘿,说你胖,你倒喘起来了。”“不信啊?你等着瞧哎呀,说了半天还得喂肚皮呀。”
乌鸦去找吃的,走远了。金丝雀听着呼呼的海风,好像妖怪在哭泣,看到夜幕下忽忽悠悠飘动的萤火虫,好像妖怪的眼睛在瞪着她。她缩紧了身子、闭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金丝雀惊慌地跳出了土窝,藏到草丛里。
“丝丝小姐”乌鸦回来了,发现金丝雀不在“咦?跟俺捉迷藏呀。行,有幽默感。”
“什么幽默感呀!没吓死就不错了。”金丝雀抹着眼泪说。
“看看吧,俺带回了什么?变、变”乌鸦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一个罐头。
金丝雀一看是一个吃过的罐头,在罐头底部还有些残渣碎肉,虽然可以充饥,但是用嘴也够不到呀,这可怎么吃?乌鸦从容不迫,折下一根灌木枝条,一只爪子压住罐头然后用嘴咬住树枝,很快就把罐底的肉一点点抠了出来。
“怎么样?丝丝小姐,请上席吧!”
“乌鸦嘴,你可真行!”
“俺行吗?真的?俺不是只会贫嘴的乌鸦嘴啦?哈哈哈”
他俩吃得好香,抹着嘴上的油一起唱起来:大海呀大海,大海是个好地方,海风吹海浪涌,快把我(俺)送回家乡
呜——这是狼嗥!这可咋办?金丝雀害怕,浑身哆嗦像筛糠。乌鸦一拍胸脯,本乌鸦嘴大显神威的时候到啦!你藏好不要动,千万不要动啊乌鸦迎着狼叫声飞过去,不一会儿传来孩子的哭声,听起来好瘆的慌。后来孩子哭声渐远,狼嗥也越来越远,再后来就听不到了。过了好一会儿,乌鸦终于飞回来了。金丝雀奇怪地问:“我咋听到孩子的哭声?这里怎么会有孩子?”
“哈哈哈,连你也上当啦?俺不说了吗?俺乌鸦嘴灵巧着哪!”
“啊?!这么说,是你”
“没错,俺这乌鸦嘴能模仿出各种声音呢,不信你听”乌鸦学了人声,又学火车声、汽车声,还学了各种鸟、兽的叫声,惟妙惟肖。听得金丝雀咯咯咯笑个不停,忘记了害怕。
“哇赛!乌鸦嘴好酷呀,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回去我推荐你参加口技比赛。你比那些百灵、画眉、云雀都叫得灵巧。”
“嘿嘿嘿,俺真的有那么酷?别臊俺啦。俺是烂狗肉上不得台面,参加比赛可不中。”
“嗬,什么时候学乖了?你这是扯着胡子过河——牵须(谦虚)过渡(度)呀。”
他俩说笑了一会,就身挨身头靠头地睡着了。天一放亮就匆忙赶路,回到家乡时正赶上大奖赛开幕式。在金丝雀的举荐下,乌鸦上台表演了口技,森林的居民都愣了,乌鸦嘴竞有这本事,这是
真人不露相呀!主评委巧嘴八哥赞不绝口,但由于他没有提前报名,评委们只给了他一个新星奖。金丝雀得了一个金奖,她把奖牌送到乌鸦怀里:“乌鸦嘴,这奖牌也有你的一半功劳,就送你啦!”乌鸦笑道:“君子不夺人之荣誉,本乌鸦,明年要亲自夺一个金奖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