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换我换我我头有点痛?好晕呀啊。我快晕了,你要接住我哦”“咦?”“还有我还有我,我的腰好像也扭到了,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或是触诊也可以”
“咳”几个女人原先病奄奄的模样下一刻全变了样,正牛饮浓醋,酸溜溜地指着彼此争吵。
“你很奇怪耶!是我先来的,你要看病不会排队吗?”
“你才奇怪咧!这里又没有候诊区,你怎么能确定自己一定是排第一个?”
“喂,你们两个!是我先来的好吗?须也一通知,我就马上放下炸可乐饼的工作跑来了,那时候你们两个都还没到咧!要看病当然是我先看!”
“别吵了!你是听见须也通知的,我是经过诊所门口时,碰到牛爷爷刚从伊藤家出来,闲聊时得知的,你们三个再怎么争也争不过我!”牛爷爷事不关己地撑着老脸观赏眼前争先恐后的画面——这样的画面很像漫画里常会出现的办公室场景。
漫画里,只要公司的医务室出现了天字第一号大帅哥,所有女职员就像是千年没碰过正点的男人一样,全借机跑到医务室外排队等着被“体检”然后用着被纸划伤手指、被影印机的盖子夹到手、不小心撞到文件柜、不小心打翻早已冷掉的茶水被烫到种种摆烂到极点的借口,主动、自动地解开衬衫上的扣子,掀开制服裙,要让帅哥医生彻底检查一番。
牛湄湄早已气得头顶火山爆发,闭上眼努力忍住泼妇骂街的冲动
“不过话说回来你好帅呀!”
“谢谢。”魅力依旧,绪方天川松了口气。
“你从哪里来的啊?看起来不像本地人耶!”
“东京。”正港都市人。
“对呀!你没有这里人的那种土气耶!而且哇,你的体格好好哦!啧啧啧,这个肩膀好厚实,如果头枕在上面或是被这样的肩膀和胸膛抱着,一定很舒服哦!”“我都上健身房健身。”带笑的长眼朝牛湄湄瞄了过去,似乎正在炫耀有人懂得欣赏他的美好。
哼!牛湄湄用眼睛回答。
“哇!这样结实的手臂很适合现在这种天气哦!”“为什么?”难道是可以被抱得比较紧吗?
四个女人相视半晌,有志一同地露出乐开怀的笑声。
“铲雪呀!”
“啥?”铲雪?他没听错吧?不是被长臂搂着好舒服,或是扭动他的电动小马达,让她们飘飘欲仙吗?绪方天川一脸错愕。
“噗嗤”牛湄湄连忙捂住偷笑的嘴巴。
牛爷爷无聊许久,决定加入探讨的小圈圈。
“为什么是铲雪?”
“对啊,为什么是铲雪?”绪方天川的声音有着微微的抖音。
“哎呀!牛爷爷,这还用问吗?这几天下大雪,后院里的雪积了至少有三十公分厚,家里就我一个老人家,如果后院的雪再不铲走,等到冬天结束,我的后院就要闹水灾了。”
“对呀对呀!我后院还种着一棵樱花树哩!不把雪铲走,我怕树根会被冰烂掉。”
“就是说呀!所以我一听须也说你家里来了个勇猛健壮的年轻人,就连忙跑来,想看看他能不能去替我铲一下仓库后头的积雪。”绪方天川脸色铁青,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哈哈哈”牛湄湄不客气了,张开大嘴就是一阵停不了的嘲笑。
“妹妹,不可以这么没礼貌。” 。
牛湄湄接收到绪方天川朝她冷眯而来的视线,连忙咬着唇隐忍。
“木村、井上、三下、美佐四位奶奶,既然要叫这个噗“勇猛健壮”的男人去铲雪,干嘛一上门就抓着他看病啊?他又不是医生。”
“我们以为是嘛!”
“对呀,我还以为是牛爷爷的学生来找他呢!”
“嗯,我也这样以为。”
“我倒以为是牛家的亲感从台湾飞过来了呢!”
“正牌医生在此好吗?”牛湄湄伸出手在牛爷爷身旁比着星星闪烁的姿势。
“咳真不好意思。”老脸羞红。
“爷爷,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劲?”牛湄湄翻翻白眼。
“四位,这家伙扭到脚,连在雪地里散步都是个问题,没办法解决你们的问题,你们要不要等儿子、孙子放年假回来时再请他们铲雪?”四位老人家同时看向绪方天川包着白纱布的脚,他脚趾立刻淘气地动了动。
“哎呀!真的受伤啦?”其中一位奶奶掩住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呵呵,该不会又是妹妹害的吧?”绪方天川脸色有变,牛湄湄眼睛则不自然地乱瞟
“哎呀,真被说中了,又是妹妹这个扫把星惹的祸呀?”
“真可怜呀!”一位奶奶安慰地拍拍绪方天川的肩膀。
“你这伤已经算好的了。牛家人更惨呢!”
“我”她招谁惹谁啊!干嘛把所有衰事都往她身上推啊!而且这男人会扭伤脚还不是因为自己好色,想抓住她又亲又抱的才会受伤牛湄湄只能在心里不满咆哮。
牛爷爷连忙开口转移话题“好了,现在谁要开始?”他摩拳擦掌准备开张。
四位奶奶再度相视,然后有志一同地慌乱起身。
“哎呀,我锅子里还炖着肉呢!”
“哎呀,我的可乐饼遗扔在油锅里,得赶快去捞起来。”
“哎呀,我我啊!我早上买的青菜还没洗。”
“哎呀我我要回家上厕!”
“喀啦”一声,诊所的门被打开
“对了,听说你家又要再种一棵樱花树呀?”
“对呀,我还想去区公所报名学花道哩!”
“哎唷,这么巧,我也想去耶!”
“那我们等会一起吃个午饭,然后就一起去报名吧!”
“碰”地一声,门被合上了
诊间再度变得安静,静得只剩墙上挂的时钟发出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
“我的魅力这么差吗?”牛爷爷撑着脸颊无力地问着牛湄湄。
“哼!你只对酒吧老板娘有吸引力。”牛湄湄抱胸转身离开,离去前不忘幸灾乐祸地对绪方天川扬起嘲笑的嘴角。
“我只有铲雪这个功用?”他一身都是力气,一个礼拜四天上健身房,两天上高尔夫球场打小白球,手臂强壮得可以单臂举起牛湄湄,双腿有力,尤其是大腿上的肌肉,可以压制牛湄湄张开的腿,腰臀更是强而有力,像个电动小马达带动他的勇猛在牛湄湄软嫩的小穴里快意奔驰
结果这么有用的他,却只落得铲雪的下场?
牛爷爷与绪方天川的视线对上,两人眼底似乎都有着无奈与怨怼,似乎都在替对方的魅力哀悼。
眼神交流之下,两人同时发出一个疑问——
“我们没有魅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