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藤虽盛,但二女下坠的速度太快,手掌抓破,撞得遍体鳞伤,但终于先后止住了下落的势头,二女满身是血,黄蓉更是因为先前就断了一臂,下坠的速度更快,不知落下多少,二女先后撞上一棵依山而生的小树,紧接着落在一块凸出于山壁的平滑岩石上,登时昏死过去。
天色渐渐的亮了,阳光照射下来,却穿不透山崖之间的氤氲雾气。山中无日月,不知过了多久,小龙女先行醒过来,猛然睁眼,只觉全身疼痛,略一动弹,右腿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原来一条腿已断折,她想起坠崖前,黄蓉也和自己一起,心中一跳,扭头张望,只见黄蓉躺在距离自己两丈之外,一动不动,不知是生是死,忙叫道:“蓉姐姐,你怎么样?”
黄蓉不答,小龙女不知她是否还活着,但想来自己也没死,她武功不弱于自己,多半只是昏晕过去,迟些便会醒来,心中一宽,这才醒觉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双手更是血肉模糊,已然结痂,小龙女猜测自己昏迷了只怕不止一天,更是担心张超群,她们在跳崖之际,猛听得张超群的叫声,惊喜之下萌生求生意志,终于大难不死。
小龙女仔细察看自己的身体,虽然右脚折了,身上尤其是手上火辣辣的疼,但真气却仍运转自如,心中稍觉安慰,过得半晌,忽听黄蓉呻。吟了一声,小龙女惊喜叫道:“蓉姐姐!”
黄蓉应了一声,声音虚弱:“嗯超群呢?”
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张超群,小龙女心中微觉酸意,忽听黄蓉惊呼了一声,声音之大,吓了她一跳,只道她发生了什么意外,转头时,忽见岩壁之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宛如壁虎一般往下攀爬,抓着布满山壁的藤蔓,艰难的往下张望。
那不是张超群还是谁来?
黄蓉的这一声惊呼,张超群手一抖,险些没跌下来,又惊又喜,发出一声沙哑的叫声,却是说不出话来,紧紧的抓着藤蔓,身体发颤,竟是精神一振,手脚飞快的往下爬来。
黄蓉和小龙女眼中顷刻间被泪水模糊了,二女哽咽着,任凭眼泪流下来,在生死的边缘走了一遭,那种感觉变得微妙起来,狂喜之下,竟是连死亡也不再畏惧,若是她们能站起来,早已扑了上去。
当张超群跳在这块凸出一截的石台上时,脚早已软了,他已经顺着这个山崖峭壁爬了整整一天了,饥饿,加上箭伤尚未痊愈,脚底一踏实地,立刻便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三人躺在地上,相距不过一两丈的距离,互相瞧着,笑中带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恍若隔世。
这石台的长度约有五丈,宽度也仅有两丈多,实在不算大,说起来也真算是幸运,虽然小龙女和黄蓉都摔得腿骨折了,但若不是石台之上的一棵大树阻挡了一下,若不是这个石台,没准已经香消玉殒了。张超群休息片刻,爬起身来,见二女全身上下都是擦伤,心疼不已,道:“郭伯母,你给我的伤药很是灵验,还有没有?我给你们上药。”
黄蓉道:“有,在我身上,还有两瓶多”
忽然想到,当着小龙女的面,让他从自己怀中取药,未免尴尬,苍白的俏脸之上,泛出一丝红晕来,但张超群已经弯着腰,手脚并用来到身边,也只得装作无事,谁知,张超群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正碰到她酥峰,黄蓉娇躯一颤,直如触电一般,他大手在衣内摸了片刻,温香软玉,又怎会没有感觉?虽然满身是伤,筋疲力尽,但仍是心猿意马,只是小龙女还在后面瞧着,温存片刻,恋恋不舍的取出几个瓶子来。
“你们你们手都伤了,要不我给你们敷药?”
二女脸上一齐通红,她们遍体鳞伤,倘若敷药,岂不是身上哪里都要被他看光摸光了?若只是自己一人,倒也无妨,二女对视一眼,皆是不语,但这么点大的地方,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就是万丈深渊,若是敷药的话,藏也没处藏去,但若是不立刻搽药治疗的话,身上定会留下伤疤,尤其是臂骨腿骨,若不及时矫正,以后就残废了。
见她们犹豫不决,张超群道:“你们还考虑什么?难道想以后变成瘸子么?还是想伤口溃烂送了性命?”
黄蓉眼中闪过坚定的神情,抬头道:“你先给龙姑娘上药。”
褪去衣衫的小龙女羞不可仰,晶莹洁白的身躯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尤其是那双手,为了抓住枝藤,已是满手血痂,白皙的皮肤上,伤痕累累,望着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玉背轻颤,张超群一阵心疼,咬牙道:“我发誓,等我上去之后,定要将玄机衙门连根拔除,一个不留!”
黄蓉道:“你的内力有没有恢复?”
张超群一黯,摇头道:“还没有,只要一运真气,便立刻有如针刺一般,生不如死。”
小龙女知道黄蓉说话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免太过尴尬,心中感激。
黄蓉又道:“我猜想,是不是因为蜂毒和九花玉露丸或者无常丹的药性发生了冲突?”
小龙女道:“若是药性起冲突,应该不至于影响到内力才对,难道药性侵入奇经八脉了么?”
黄蓉道:“这也不无可能。”
二女互相交谈,小龙女也似乎忘了在黄蓉面前赤身露体的尴尬,不多时,张超群替她处理好背后的伤,转到前头去了,小龙女起先没看张超群的时候,倒也不觉什么,等到张超群去她跟前,酥峰袒露于他面前,这才惊觉,下意识的就想用手遮挡,谁知触动手上的伤,疼得呻。吟一声,冷汗迸出。张超群轻声呵责道:“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做什么?蓉儿也不是外人,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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