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斌,是你小子来了!”
牛富大声叫道“城外是哪一路援军?你姐夫此次怎么这么灵醒,派两路援军来?”
聂斌在入城前就发现了战场上的异常,尽管他无法看到,但除了张超群之外,哪里还能有别人?他心中担忧张超群的安危,迈步如飞。
聂斌面色忧虑,快步来到城头,道:“牛将军,城外很有可能是张超群张将军。”
牛富吃了一惊,道:“可是一个月前襄阳之战勇闯敌阵的张将军?”
聂斌苦笑道:“牛将军也知道了?”
牛富环眼圆睁,大声道:“咱们大宋出了这么一位少年英雄,我老牛岂能不知?哎呀!看这情况有点不妙!”
牛富面色微变,朗声道:“传我军令,让民夫抢修城墙,众将随我出城迎战!接应张将军!”
此时,除去城外一千五百多名骑兵,还有五百名重盾营和五百火弩营,城内樊城守军不过一万五千人,就算加上襄阳的一万援军,也比对方少了近半的兵力,与鞑子对攻,这分明是找死如此孤注一掷,是在是牛富的个人风格所致,牛富此人,不光人长得跟张飞似的,脾气也极为相似,在宋军将领中,算得上一个敢打敢拼的猛将。
这脾气,倒是很对大大咧咧的聂斌的胃口,俩人一拍即合,聂斌浑身的战意被点燃,大叫道:“好!牛将军,老聂也豁出去了!总被鞑子压着打,心里憋屈,是生是死,打了再说!”
牛富朗声大笑,携他之手向城下行去,他心中却是想道:援军抵达,士气回升,此时不打,难道等鞑子将城外都清理干净了再打?鞑子的回回炮多轰得几下,樊城就破了!更何况那个张超群武功高强,在军中声望也非同一般,这些天,也不知有多少将领来告假,想要去襄阳会一会那个在襄阳之战中出尽了风头的张超群,如此英杰,倘若自己不救,别说过不了自己这关,传扬出去,襄樊之地,自己也呆不住了。他虽然看似粗豪,却并不鲁莽,可谓粗中有细,十足绣花猛张飞!
就在樊城这边擦拳磨掌准备拼命的时候,张超群这边已经接上了头,仿佛人墙一般的鞑子军士越压越近,饶是他拳打足踢,掌下毙敌无数,但蒙古军治军果然是有一套的,人人勇悍,哪怕对上张超群这样的杀神,也是死战不退,张超群的圆盾早已破裂,一边恶战,一边留意神箭营的距离,一旦被拦在他们的箭程之内,便逃之夭夭,他利用有限的空间,巧妙的躲闪,常常是神箭营已经追上,却因为怕误伤到自己人而下手不得,更让那些鞑子心惊的是,他往往是伸指一弹,便如同使妖法一般杀去一人,往往还没有靠近他,便倒下一个。他们却是不知,张超群从黄药师那儿学来的弹指神通经过乾坤大挪移第六层所激发出来的潜力,已经可以运用内力于指上攻敌了。以前还需要倚靠暗器来施展,现在以内力伤敌也圆转自如
然而,神箭营虽然没能给他带来威胁,但随着包围圈的缩小,张超群能够施展的空间也越来越窄,刀如雪,枪如林,黑压压的蒙古军士兵像是认准了他似的,不计代价地杀来,一边是斯拉夫重步兵,一边是蒙古轻骑兵,空间已经被压到两边的士兵平举兵刃相互碰到!此时的张超群,手臂、腿上、肩头、胸口、背部到处都是伤口,他已经尽量避开敌方对他重要部位的攻击了,乾坤大挪移也有效的卸去了攻击的力量,但,敌人始终是太多太多,他身体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伤了,从起先的疼痛,到后来的麻木,他已经无暇顾及,在这样的围剿当中,即便自己杀的敌人再多,但对方都能无限制地补充人进来,在那一刻,他甚至很荒唐地联想到了电脑游戏中可以无限制刷怪的npc,是的,此时此刻,他真的有这种荒谬的感觉,他数不清自己究竟杀了多少鞑子,他并不感到恐惧,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口子,都让鞑子付出了一条甚至几条生命的代价,如果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到的话,他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蒙古军士兵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了,他们之中,多有百战精兵,打过鞑靼,打过西亚战争,打过东欧,他们是纵横天下的无敌铁骑,但他们却从未见过,有一个人能拥有这样的战斗意志!他究竟战斗了多久!一个人能经历如此激烈的拼杀多久?一个人能在百倍千倍于己的敌人当中杀死多少人?一个人能在全身上下布满了伤口,浑身浴血的情况下支撑多久?就在这狂热的战斗中,每一个鞑子士兵都忘记了自己这边是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一方,他们忘记了对手只有一个,他们忘记了自己是纵横天下的精锐之师!在这个浑身是血的宋人面前胆寒了!那是来自心底灵魂深处的畏惧和震颤!
张超群的体内,内力依然充盈,饶是经过这样的疯狂战斗,他都感觉到自己丹田中的内力还没有减少到五成,如果如果不是流的血太多,如果不是身上百十道创伤,他还能再战!已经斩杀了有四百还是五百个敌人了吧!看来,那些所谓的小说中总是描写什么千人斩,纯粹是胡说八道啊!又怎么可能一个人干掉一千人的?因为失血的缘故,他已经感到自己有些晕眩了!
是的,快要坚持不住了!我张超群不枉此生了!人家小说里的角色了不得穿越一回,老子已经穿越了两回了!我不亏了!算了吧,放弃吧!在他的脑中,仿佛有个声音在说。
“杀了他!屠光樊城的宋人!”
就在张超群仅仅凭着本能的意识坚持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个这样的吼叫声。这一声吼,宛如一声雷鸣在张超群的脑中炸了开,紧接着,足有三杆长枪从头颈和背脊同时攒来,张超群脚下移转,避开两杆刺向头颈的枪,背上一滑,紧接着一阵剧痛,长枪挤压着进入背上的肌肉当中,在这一霎,张超群下意识地身体旋转了半步,那枪尖终是没能刺得太深,带着血肉偏了过去。
此时,他的脑中仿佛看到,樊城中的百姓被蝗虫般涌入的鞑子兵无情屠戮,鲜血流成了河,一个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宋人百姓惨死在屠刀之下,肠子和内脏从破裂的肚皮中流溢出来,他们狞笑着,一刀一刀的追逐着手无寸铁的宋人那边,一个失去了双亲的幼童被惊慌逃窜的人群撞倒,一个骑着黑马的鞑子将领一枪刺出,将那幼童整个身体刺穿,狰狞地大笑,形同魔鬼,那孩子一时间未能断气,惊骇地望着自己的肚子,血从肚皮中喷出,他哭喊着想要捂住巨大的伤口,阻止肠子流出,但却做不到,血将他的手染得通红,惊骇绝望中,忽然,那鞑子将领挥刀斩来,幼童的头颅带着喷泉般冲天而起的鲜血飞上半空!阳光刺目,樊城之中,到处是血!
“啊!”一声怒吼!张超群双目之中带着血一般的颜色,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鞑子,他胸中的血液在翻腾,他的骨子里流淌着宋人的血液,他记得一个阿拉伯历史学家在一本书中描述蒙古在十三世纪侵入中亚及西亚的时候
“历史上从来也没有发生那么可怕的事,哪怕是接近这样的灾难也没有。人类哪怕到了世界末日,也再不可能看到其它类似的灾难了。即使是对抗救世主的恶人,也不过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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