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将纪语甜从睡梦中扰醒。
她难受地蹙著眉,觉得脑袋瓜里像有一堆小人们在猛擂著战鼓,又疼又胀的感觉不舒服极了。
她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本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没想到才稍微一动,身体就传来阵阵抗议似的酸痛。
这下子,不单只有她的脑子里打起战鼓,她的身体也犹如被战车辗过一样,全身的筋骨肌肉仿佛全移了位。
天哪!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睡醒的纪语甜还迷迷糊糊的,根本搞不清楚状况。
她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才一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毫无预警地映入眼帘,吓得她差点失声惊叫,脑袋瓜子更有一瞬间无法正常运转。
这、这、这现在这是什么情形?为什么萧之砚会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纪语甜屏息地盯著仍在沉睡的萧之砚,努力用又疼又胀的脑袋回想。
昨夜她虽然喝了酒,但并没有到烂醉如泥的地步,有些情景她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还是让她想起了一些片片段段的画面。
她记得他不止一次要她放开他,但是她却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不但不放手,反而还将他抱得更紧。
回想起自己像只无尾熊般攀住他不放的情景,再看着此刻睡在枕畔的他,一个令她心惊的猜测浮上心头——昨晚她她她该不会对他“用强”的吧?
“轰”的一声,白皙的脸蛋在瞬间涨得通红,这个猜想,令她羞愧万分地想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藏起来。
天哪!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她往后该拿什么脸来面对他?
纪语甜捂著自己红得发烫的脸,懊恼地想呻吟,脑中却忽然想起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昨晚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他不是和金思嘉在一起吗?
回想起他办公室里的那一幕画面,她的心不禁再度泛起一阵刺痛,但却又隐隐觉得自己好像遗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昨晚他来了之后,有解释些什么吗?
纪语甜努力地回想,但是除了自己赖在他怀里哭诉委屈之外,其他的对话几乎连一句也想不起来。
到底他们后来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讨厌!早知道她昨天就不借酒浇愁了,如果她没有喝酒的话,就不会只记得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重要的事情却偏偏什么也记不起来。
现在她惟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们肯定“做”过了,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全身酸疼,尤其双腿间的疼痛,更是让她想忽略也难,就算她再怎么没经验,也知道那是一场激烈的男欢女爱的代价,将身子给了心爱的男人,她一点也不感到后悔,但是,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纪语甜静静地凝望近在眼前的俊脸,心情既甜蜜又酸楚。
如果他们是一对恋人,那么共享激情与缠绵就是一件很自然的事,但是,她根本还不确定他是怎么看待她的,再加上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金思嘉,经过了这一夜之后,一切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她不希望他因为占了她的清白之身而负责,而且,说不定昨夜真的是她酒后乱性,她可不愿意是自己对他霸王硬上弓后,还要硬赖他负责。
虽然她很想和他在一起,但却不要他有一丝一毫的勉强。
她是个贪心的女人,在毫不保留地付出真心的同时,也希望他能够全心全意地爱她、疼她。
心思百转之际,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吓了她一大跳,她连忙伸手抓起电话听筒。
“喂?”她压低声音,顺便瞄了萧之砚一眼。
见他没有被吵醒,纪语甜暗暗松了一口气,现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抓著无线电话,掀起棉被下床,一发现自己全身赤luo,好不容易才消褪的红晕再度回到脸上,她连忙抓起一旁的睡袍披上。
为了不吵醒萧之砚,她像个小偷似的,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并轻轻关上了房门。
一来到客厅,散乱一地的衣物令她的心跳顿时乱了节奏,尤其当她看见自己贴身的蕾丝内衣裤和他的衬衫、长裤交叠在一起时,粉嫩的脸蛋更是红得有如熟透的番茄!
看这情形,想必他们昨天是在沙发上缠绵,而之后或许她睡著了,而他就将她抱回房间去睡了吧!
对于昨晚的一切,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回想,也只能捕捉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她不禁在心里暗叹可惜。
她多希望她能有个浪漫的、美妙的、终生难忘的初次经验,能够让她再三回味,可是现在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叫她怎能不扼腕叹息?
“喂?喂?语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电话听筒那头,传来了阿姨微恼的声音。
纪语甜猛然回过神,才发现她竟只顾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忘了她正在和阿姨通电话。
她连忙拉回心思,答道:“有呀!我当然有在听。”
“都已经几点了,你怎么还在家里?”
纪语甜转头看了一下时钟,已经快十点了。
“昨天有点失眠,很晚才睡,所以睡晚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总不能坦白告诉阿姨她是因为“纵欲”而累坏了吧!“阿姨有什么事吗?”
“喔,对,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阿姨说道。“上次的那个赖先生愿意再和你见一面。”
“赖先生?哪个赖先生?”她有认识姓赖的人吗?纪语甜回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起来。
“你唉,就是上次和你相亲,你却口无遮拦地把人家气走的那个啊!”阿姨没好气地说。
“嗄?”是那个“连连看”先生?
“真是的,竟然连人家的名字也忘了!他叫做赖彦呈,别再忘记了。”
“喔。”纪语甜有些一无奈地应了声,她才不想费神去记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的名字。“上次他不是很生气地走掉了吗?怎么还会想再见我一面呢?”
“是我好说歹说,他才答应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的。”阿姨的声音听起来竟有点邀功的意味。
什么嘛!好像答应和她见面是多大的恩赐一样!纪语甜在心里暗暗嘟哝著,却不敢将内心的想法告诉阿姨。
“我已经和他约好了,十点半在你们咖啡馆里碰面。”阿姨又说。
“什么?十点半?可是现在都已经快十点了!”
“所以你赶快过去就是了。”
“可是这么赶,难道不能和他改约下午吗?”
“他只有早上才有空,而且只能给我们一个钟头左右的时间,之后他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喔。”
只给一个钟头的时间?他干吗摆这么高的姿态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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