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宁遣退了身边的下人,只留尽忠的杜嬷嬷。
“嬷嬷,”妩宁坐在床炕前,看着杜嬷嬷“我听说,晨曦跑到南厢房去见熁律了,是不是?”她抬起一双美丽的凤眼,眼里尽是犀利的眼光。
杜嬷嬷心一惊,她眼儿一转“格格,晨曦这丫头确实是跑到南厢房去了。”都是她贪心,忘了妩宁的交代,让那丫头踏进了南厢房。
“我不是交代嬷嬷,不准让那贱奴踏进南厢房的吗?”妩宁眯著一双美眸“难下成嬷嬷没有待在那丫头的身旁?”
“格格,奴才该死。”杜嬷嬷跪了下来“奴才那天确实没有待在曦丫头的身旁,奴才是因为格格喜欢雪缎,所以所以为了雪缎才没在那丫头的身边的,奴才没有想到,她竟然好大的胆子敢踏进南厢房。”事到如今,她只有将罪全推到晨曦的身上了。
“不是你要她踏进南厢房的?”
“不是,奴才怎么敢违背格格的命令。”杜嬷嬷连忙的摇摇头“那天陈大娘说有几匹的雪缎要送给格格,奴才想到格格喜爱雪缎,因此便交代晨曦待在前院不准乱跑,可是一回来见晨曦人在前院,奴才还以为她真的听话在前院,并不晓得她踏进了南厢房。”
“是这样。”
妩宁说完,便好个半晌都安静不说话,杜嬷嬷抬起一张老脸,紧张的望着自己的主子。
“嬷嬷,你起来吧!”妩宁开口“我有件事要你出个主意,帮我想想。”
“是,格格有什么事烦著?”杜嬷嬷问著。
“是晨曦。”
“晨曦那丫头”杜嬷嬷侧了头“妨碍了格格和贝勒爷吗?”
“没错。”妩宁勾起嘴角,露了个艳美的笑容“将那丫头留在府里是个阻碍,不如早点将她赶出府里,好安了我一个心,嬷嬷你认为呢?”
杜嬷嬷点点头“只是格格你不能只是将这丫头赶出去,最好做得乾乾净净,别让她再出现在格格的面前了。”
“嗯?”妩宁微皱著眉“嬷嬷是说要做掉那个贱奴吗?”
“这个方法也是可以。”杜嬷嬷笑得阴险“只是格格想不想再看到那丫头更悲惨的下场?”
“更悲惨的下场?”妩宁被挑起兴趣了“方法呢?”
“将她送到窑子里去,或者是”杜嬷嬷上前走了一步“将她送到军队里面去,让她做个军兵的奴隶。”
她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嬷嬷,你有法子将这丫头送进军队里去吧?”
“当然,格格。”杜嬷嬷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军队里面,很缺女人的滋润的。”
“这事儿,在这几天办好吧!”
“是,老奴遵命。”杜嬷嬷福了福身“那奴才先下去,先去写写通知书。”
“下去吧,夜也深了!”妩宁挥挥手,她也累了。
“喳!”杜嬷嬷退出了阁房,只剩妩宁一人在新房里,
妩宁看了看四周的新房,安静的令她觉得寂寞空虚。
新房里,全是她幽幽的叹气声。
直到,房里的烛火被一阵狂风吹熄,她心一惊的站起身,看了看四周。
“是我。”一名男人的身影无声的出现在她的新房里。
“你”妩宁退后了几步,只觉得头突然痛了起来,脑海里全是翻腾著“图腾玉”这三字。
“想起来了吗?”森冷的眼眸在黑暗里,竟然闪出鬼魅的光芒“为什么我要的图腾玉都没有下落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妩宁头痛得紧,二手抱著头嘤泣著“我没有办法接近熁律,他根本不让我接近他”
“用点你的脑筋,他不让你靠近,就来个玉石俱焚。”男人又再度冷冽的开口“反正熁律现在是个废人,凭你的手段怎么可能没法子接近他?别忘了,我一直注意你的一举一动,这是最后一次的机会,否则,我便让你和熁律一起陪葬。”
声音一消失,原本黑暗的屋子恢复了明亮,仿佛没有事情发生过似的。
妩宁窝在一旁的角落哭泣著,她的头好痛,为什么她想不起来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她的身子不再依她的想法行事,反而听取那男人的话呢?
为什么,她的头愈来愈痛了?
不久,房里恢复一片死寂,妩宁就像上次一个模样,沉沉的昏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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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纳兰府里还是一阵清静,就连下人也还没人起来干活时,杜嬷嬷便遣了二名大汉,来到晨曦的房外。
“你们待会儿手脚悧落些,别让那丫头叫出声,惊动了府里的人,知道吗?”杜嬷嬷小声交代著二名大汉。
“是。”二名大汉答了声是,便一同进到晨曦的房里。
一进到房里,便见到床上正有一名睡人儿,二名大汉互看了一眼后,便蹑手蹑脚的来到床旁,一人将她的嘴鼻捂住,另一人则粗暴的将她拉起扛在肩上,快速的走出房里。
睡梦中的晨曦被人这一折腾,吓得从梦中醒来,当她看清四周时,发现自己正在一名陌生男人的身上,她急得想大叫,只是她的嘴巴被紧紧的捂住,连一点声音也无法发出,一双圆滚的大眼害怕的看着四周,身体四肢也不断的扭动著。
“快,快将她装进这布袋里面。”杜嬷嬷急忙的指挥著,不忘在晨曦的嘴巴里塞了一只碎布,防止她大声嚷嚷。
大汉照做,将晨曦装进一只粗麻布袋里,随即杜嬷嬷便将袋口封住,而气喘吁吁的又在布袋外头绕上一圈圈的麻绳。
“杜嬷嬷,你这样会下会把她闷死啊?”一各大汉看不下去,开口问道。
“死不了人的。”杜嬷嬷没有好气的回著“别偷懒了,快将她搬进后院里的马车,得趁天亮时将她送出纳兰府。”
大汉扛起那只麻布袋,手脚俐落的走往后院的地方,耶里早已有人等待著杜嬷嬷将布袋送过去了。
走往后院的方向时,杜嬷嬷心虚的看着四周,就怕有人看见会坏事,因此着急的要大汉动作快一点,免得坏事。
只是当杜嬷嬷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时,恰好从后院经过的老大夫,将这一切的景象映入眼里,虽然他不明白布袋里头是什么,不过见到布袋不断的扭动,他猜想里头是个会动的生物,因此他带著笑容走上前。
“杜嬷嬷,”老大夫来到她的面前“你这么早是在做什么?”面前正有辆马车,看似已经等了许久,因此惹来他心中的怀疑。
杜嬷嬷吓得直冒汗,怎么好死不死的冒出一个碍事的家伙?“没有,这不关大夫你的事。”
“是吗?”老大夫想上前看看麻布袋,不料杜嬷嬷向大汉使了一个眼色,挡在他的面前,不准他往前一步“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里头好像装著一个人?”
“大夫你多想了,怎么可能是个人呢?”杜嬷嬷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那里头只是几只小鸡,想送去府外。”
“小鸡?”这下老大夫更是怀疑了,府里根本没有养鸡啊,哪来的小鸡呢?“嬷嬷,既然是小鸡,看样子数目好像也下少,可不可送几只给我?我想送给我孙女玩玩。”
杜嬷嬷脸色一沉,这老大夫怎么这么难缠,她只有看向马夫,大喝—声:“快,快送出府。”
“等等”老大夫原想阻止,只是面前站了二名大汉,他不便出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驶出府里的侧门。
“大夫,我劝你还是别多事。”杜嬷嬷恶狠狠看着老大夫“今天这事儿,你最好佯装没瞧见,否则别怪你的脑袋不保。”
老大夫半眯著眼,一双漂亮的黑眸直勾著杜嬷嬷瞧,好一会儿,他才又恢复笑容“当然,老夫当然什么都没瞧见。”他笑了一声“老夫要回房去了。”说完,他使走往自己的房间方向。
杜嬷嬷不将老大夫放在心上,反止这事儿已经告一段落了,再说老大夫也不清楚布袋里头是什么,应该没有多大关系才是。
“好了,这是给你们的酬劳。”她拿出荷包,倒出许多的银子,分给了面前的二名大汉“记住,今天一事不许向其他人说起,否则格格便砍了你们的脑袋!”
“是。”
杜嬷嬷此时又来到厨房里头,她看见里头的厨娘、丫环正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人来搭理她,而她是奉了妩宁的命令,来到厨房里头办一件事的。
她握紧手上的药粉,那是妩宁给她的,她要杜嬷嬷将这小包药粉倒入熁律的晚膳里头,她不明白成份是什么,因为妩宁只是淡淡的解释,这只是一包迷魂药,只是让贝勒爷暂睡几个时辰,之后要将他送进新房里头,好让贝勒爷跟她圆房。
只是杜嬷嬷还是有些怀疑,为什么圆房得用这种江湖人的手段呢?她想不通,不过也没再想下去,因为主子吩咐的事情,她只要照办就行了。
她移动脚步来到一名厨娘的身旁“陈大娘,贝勒爷的晚膳你准备好了吗?”
陈大娘看了看杜嬷嬷“早好了,就只等杜嬷嬷端去给贝勒爷。”
“那好。”杜嬷嬷将手上的药粉藏入袖里,之后端起一盘的膳食“我端去给贝勒爷了。”
陈大娘看着杜嬷嬷要离开时,她突然的想起一件事“嬷嬷,我可不可问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杜嬷嬷吓了一跳,不过还是佯装镇定。
“怎么一天下来,我都没瞧见晨曦那丫头呢?她人到哪里去了,一天都没见到人影?”陈大娘觉得事有蹊跷,因此想从杜嬷嬷的口中问出什么事情来。
“什么,”杜嬷嬷一脸惊讶“你也是一整天没见晨曦那丫头?我找了她一天,还以为她待在厨房里头哩!既然你们也没有遇上她,可能是逃出府了,我等下就去告诉福晋,看福晋怎么处理。”说完,便一溜烟的走出厨房,留下一脸愕然的陈大娘#8226;
走出厨房后,杜嬷嬷端著膳食来到—处鲜少人的地方,她将膳食放在地上,拿出袖里的药粉,打开油纸后便一一将药份倒入膳食之中,因为药粉是属于白色粉末,因此被撒进膳食后,迅速的融入膳食之内,外表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异样。
杜嬷嬷见事成之后,便赶忙的端起膳食,走往熁律居住的南边厢房。
“半晌,她胆战心惊的端著膳食来到了厢房外头,见熁律正待在石亭外头,闭目养神的让老大夫把脉著。
“贝勒爷吉祥,老奴为您端来晚膳了。”杜嬷嬷来到石亭外头,低下首的说著。
熁律缓缓的睁开眼,他望向杜嬷嬷,发现她是一张生面孔,便开口问:“你是谁?为何我没有见过你?”
“回贝勒爷话,老奴是福晋带过来的老嬷嬷。”
“老嬷嬷?”熁律眯著黑眸,挑了挑眉“杜嬷嬷是吧?”
杜嬷嬷吓得抬起一张老睑“是老奴正是杜嬷嬷。”
“好个杜嬷嬷。”熁律嘴角勾了一抹笑容,他没忘记杜嬷嬷正是伤了他晨曦的人“怎么今天换你来送晚膳呢?”
“因为厨房人手不够,福晋要老奴来服侍贝勒爷。”她强作镇定,外人传言不错,熁律这人外表冷酷,而他嘴角的笑容竟让她感觉到残忍
“那还不快端上来!”他声音没有多大的客气,看到杜嬷嬷一张嘴脸,他的怒火正一点一滴的升了上来,再加上之前晨曦身上的伤口,更让他强忍怒气。
“是。”杜嬷嬷将膳食一一放在石桌上,之后将白饭放在熁律的面前,而人则站在一旁。
熁律看了一旁老大夫一眼,之后便拿起面前的碗筷,一双黑眸盯著面前热腾腾的菜肴。
“贝勒爷,您快用膳吧!”老大夫嘴边噙著笑容“等下老夫还要为您把脉呢!”
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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