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
瞬时,他决定了,这双柔唇是他专有独享的,谯也不能染指!
这是第一次,对女人向来漫不经心的任少怀起了独占之心。
“你你好大的胆子!”太过分了,在浪漫的法国男人热情攻势下,她都能保持距离,没想到回国才不到两天,初吻就这么胡里胡涂被夺走!
她惊怒交加地怒视这名胆大妄为的登徒子,但过于旺盛的怒气却使得她的指责支离破碎,不但显不出威力,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她颤动不已的娇艳唇瓣有如海上女妖,正对他发出迷魂的召唤。望着那因他恣意的吮吻而肿胀发亮的樱唇,一股热流猛地自小肮窜起,深邃眸底的火灼更加慑人,他情难自己地俯下俊颜。
“不——”她惊叫,闪避不及下发言权被夺,红肿的樱唇再一次被吞噬。
清晨的温室内一次恢复宁静。
天!任少怀恍如被电流贯穿似地浑身一颤,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如此轻易又迅速地挑起他的**。渐渐的,光是吻还不够,体内奔驰的热流叫嚣着要满足,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肌肉更加紧绷;手掌开始产生意志,焦躁地揉搓着她柔软的曲线,缓缓爬上隆起的酥胸。
伊藤优儿一颤,体温直线窜升,开始感到晕眩;她想尖叫,红艳的小嘴张了又合,却只发出破碎的娇吟,虚软无力地挂在他身上颤抖。
双掌扣住她的腰,轻易地将她举高,热烫的俊脸整个埋进她柔软的胸脯。
突地,伊藤优儿发出一声惊叫:“啊!”一道尖锐的电流划过她女性深处,她紧张地弓起身子,几乎要发狂。他竟然隔着衣服咬住她突起的蓓蕾,饥渴地吸吮起来。
强烈的欲望使他不满足于隔着布料探索,一手撩起曳地的长裙推高,**出一双白嫩无瑕的长腿。
晓风微扬,穿过洞开的门扉,冰冰凉凉的拂上她温热的体肤;伊藤优儿一凛,瞬间清醒过来。
“不、不要脸!”趁他失神,贴在他壮硕胸膛的小手猛力一推,退出他的怀里,一双小手忙不迭地抓抚凌乱的睡袍。“我又不认识你,你怎么可以坏蛋、大**。”原本理直气壮的斥喝,被她娇嫩又虚弱的嗓音说来却像小熄妇在撒娇般,一点威力也没有。
因为时差,伊藤优儿在床上换了上百个姿势还是睡不着,才决定起床出来散散步,看看能不能藉由运动来帮助睡眠。虽然她不该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但现在是大清早,太阳公公也不过刚露脸,怎么就让她在自家温室遇到登徒子?难不成登徒子都是不睡觉的?
“你是谁?”任少怀急躁地爬着浓密的黑发,俊挺的脸庞被高张的欲火烧得通红。天知道,此时此刻,浑身疼痛的他只想一口吞了她,根本没心情和她寒暄问好;可是,如果连对方是谁都不问一下,就直接将人吃了,好像有些离谱。
“这个问题该由我来问才对,你道个大**到底是从哪座深山窜出来的?一点礼貌都不懂”
“名字!”任少怀不耐烦地打断她,下腹紧绷的需求亟须她的安慰“不要罗哩啰唆,我要知道你的名字!”
“你——”瞪视着眼前大胆侵犯她却毫无愧色、还用垂涎的目光对她虎视眈眈的陌生男子,她既羞又气,还有更多的不知所措。
怎么办?怎会有这种人?
“你嚣张什么?咦!”她瞪大眼看向男子的左后方,一脸讶异。
“怎么了?”任少怀直觉转身看去,除了满园子的花外空无一人,没什么好惊讶的突地一震,他迅速回头。
微风穿过敞开的玻璃门,吹得花叶轻盈款摆;但美丽的花仙子已像梦一般,化入空气中,消失无踪。
“该死!”
“不要脸,该死一千次的大**!”
伊藤优儿站在浴室的全身大镜子前,瞪着镜子里面那充血肿胀的唇瓣,忍不住咒骂出声;可惜她平常骂人的机会真的不多,所以骂来骂去还是那几句,难有什么新意。
抬手抓住肩上蝴蝶结的带子轻轻一扯,雪白的丝质衣料失去支撑,迅速溜下纤长匀称的身子,在她脚边围了一个圈。占了一整面墙的落地镜中,忠实地反映出她玲珑修长的曲线和晶莹无瑕的玉肤;但她的注意力随即被红艳似火的颊、闪闪发亮的水眸和肿胀如盛开玫瑰的唇瓣吸引了去。
指尖轻触红肿的唇瓣,尖锐的刺痛感直袭而来,她打了个咚嗦,脑子随即浮现一张优雅俊逸的脸庞。
他是谁?
他好放肆,可她不记得认识他呀!忆起他那熟练又令人销魂的吻技和肆无忌惮的手,她的身子竟涌起一阵陌生的骚动,佾脸随即一沉。
纵然她不该穿着睡衣引人遐想,但连陌生女子都令他发情的男人,即使不是终年发情的花花公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可恶!伊藤优儿最讨厌用情不专的花花公子,早八百年前就发誓要和他们保持趴离以策安全。
气愤地在被**碰过的睡衣上用力踩个几脚,随即将它揉成一团丢进洗衣篮;这还不够,想到他那双邪恶的魔掌曾在自己身上又揉又捏的,她决定将自己从头到尾彻底刷一遍,省得被他染上什么恶毒病菌。
洗了个长长的美容澡后,她只觉浑身干净又舒爽,这才心满意足地套上宽松的浴衣出来。
“妈咪?”
一出浴室,意外见到身子娇弱又脸色苍白的母亲正怯怜怜地坐在她的床上,伊藤优儿吃惊不小。屈膝跪立母亲而前,捧起母亲一双绞得发白的玉手,用温润的脸颊摩挲着,柔声轻问:
“你身体不好,怎么不多睡一下?这么早来找找,是有重要的事吗?”
伊藤优儿的容貌和伊藤夫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不同的是,经过不良婚姻的磨损,伊藤夫人变得比实际年龄更沧桑,而年轻又被细密呵护的伊藤优儿却是春花初绽,加上开朗的天性,蓬勃的朝气使她随时随地都显得光彩夺目,美得教人移不开眼。
“我”伊藤夫人温柔地抚着女儿水滑的青丝,心底漾着感动她的小优儿真的长大了!但随即想到丈夫的命令,心里不禁有些犹豫,她知道女儿听了一定不会高兴的“你父亲要要你参加星期六的宴会。”
“参加宴会?”父亲从来不曾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伊藤优儿惊讶之余难免好奇。
伊藤优儿一向不太乖,十二岁之后又跟着伊藤龙出国当小留学生;多年来,伊藤文对她这头倔强叛逆的黑羊似乎也不怎么怀念,除了每年固定时间的家宴外,几乎是王不见王的父女俩简直快忘了对方的存在,他怎么会突然要求她出席社交活动?
“为什么?是这个宴会有特殊意义,还是他有什么企图?”她忽地灵光一闪“相亲?”她为这个可能而黑了脸。
伊藤家族的女性一向是从十八岁起,就开始被安排相亲,然后订婚、结婚;少有人能像她到二十四岁“高龄”仍是无任何婚约的自由人。原以为父亲大人放弃她这头黑羊了,没想到他还没死心。
“优儿。”伊藤夫人低唤,为女儿的过度聪敏而忧心忡忡。
在这种男权至上的家族里,女人需要的是柔顺和服从,太聪明有主见,只会让自己的日子难过。
可惜伊藤优儿对母亲的担忧根本不了解。
“家族里多的是未婚小姐,又不缺我一个。而且莲娜和美纱子不是也还没有婚约吗?”虽然她俩是情妇生的,不过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姊妹。“要相亲就找她们,叫他别打我的主意,我可没兴趣为了什么家族利益出卖自己。”
“她们也会参加。”伊藤夫人低喃。
“什么?她们也”伊藤优儿很吃惊“难不成老头要我们三个排成一排供人挑选?对方是谁?”
伊藤家是日本权势兼具的名门,想和他们攀上关系的人多如牛毛,往往所谓的相亲,根本是事先已经决定好了;而相亲的意义,只是给男女双方来个正式介绍,哪有供人挑三捡四的机会?
问题才出口,伊藤优儿就知道自己白问了。
“我我不知道。”伊藤夫人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颤抖。“你父亲没说。”
实际上,伊藤文命仆人传唤她到书房,简单命令她要女儿准备出席宴会后便要她退下;而一向畏怯柔弱的伊藤夫人被书房沉凝严肃的气氛慑住,只求快快离开那可怕的地方,哪还敢多问半句?之所以知道宴会的目的是相亲,还是梅姑从别处听来的。
“妈咪,我”伊藤优儿安慰地握紧母规冰冷的玉手,犹豫着该不该拒绝。她才二十四岁,还有大好的前途待打拼,哪有时间相什么亲?她甚至已经决定终生不婚了;可是瞧见母亲惊惶哀求的神情,她不自觉心一软“好,我会到。”
伊藤优儿再次暗骂老头的老奸巨猾,明知她见不得娇弱的母亲为难,才故意让她来通知。
“妈咪,你和父亲也是相亲结婚的吗?”这个问题伊藤优儿老早就想问,见到母亲点头,她又问:“可你明明就这么怕他,为什么还会答应结婚?”母亲见到父亲,惨过老鼠见到猫;因为老鼠还敢逃,而她除了发抖还是发抖。
“他不懂温柔体贴、脾气坏,又左拥右抱地在外而养了一堆情妇”伊藤优儿一一列数父亲的缺点,算到最后,她发现母亲真是伟大,竟能忍受这样的丈夫,还一忍就是二十几年。
“我你外公很欣赏他。”
“原来如此。”伊藤优儿点点头。就说嘛!她从小就知道,所谓“伟人”都是被时势压迫出来,从没见过自愿的。想问的问题闷在心中难受不已,她终于忍不住地问:“妈咪,你有没有想过离婚?”
“离婚!”伊藤夫人震惊地瞪大了眼,活似她头上长角,惶恐地左顾右盼,确定只有她们母女后,苍白的脸颊才略略恢复些微血色。“优儿,我是你父亲的妻子,一旦嫁入伊藤家,就是伊藤家的人;而且,伊藤家六代以来,从没有离婚的例子!”
“例子是可以创造的。”
“优儿。”伊藤夫人轻叫。
“好吧!不过,妈咪,你一定很后悔和父亲结婚吧?”
“后悔?”复杂的情绪匆匆掠过,伊藤夫人定了定神,对上女儿张大的水眸,含笑道:“没有和你父亲结婚,哪来你这么贴心的宝贝?有了你,妈咪觉得一切都值得了,没什么好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