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儿!你在哪儿?快出来!”
封震日像只无头苍蝇穿梭在暗不见五指的树林里,因找不到袁应儿而愈见心慌,焦急的他不禁怪起自己的口不择言。
亏他都已经是几岁的人了,却讲话仍不经大脑!他在心里指责自己,要是袁应儿有什么万一,他会恨死自己,恨自己一辈子!
尤其像这样子的环境,难保不会有什么危机不!不会的!
愈想愈害怕袁应儿因此发生危险,封震日加快脚步搜
寻,一路上不停的眼观四方、耳听八面。
蓦地——
“啊!救命啊!封大哥”
应儿引听见呼救声,他毫不迟疑的循着声音的来源,等他找到袁应儿的身影时,她早已被人挟持。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毫不怜香惜玉的扣住她的颈项,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让她气绝身亡,封震日心头大惊。
“封封大哥咳咳”被勒得几乎无法呼吸,袁应儿害怕得眼泪不停的夺眶而出。
“放开她!你们想做什么?!”
“别动!再前进一步,你就等着替她收尸。”
“你——”
封震日心急的欲上前,敌人却以她的生命胁迫,他只能按兵不动的站立原地,却心急如焚。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他努力的使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冷静的问道。
“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就是要你交出回忆草!”扣住袁应儿的那名黑衣人干脆的说道,要求条件十分明确。
“没想到你们的消息竟如此灵通,才不过一天的时间你们就知道回忆草在我们身上。”封震日戏谑的说道,不由得佩服那些用尽办法想得到回忆草的人本事不差。
“废话少说,一句话,交是不交?”一旁的黑衣人凶狠的威胁。“交了就还有活命的机会,不交,你们都得死!”
“你的要求我无法做到。”他沉着回答,口气不容置疑。
“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她死?”那名黑衣人手臂又一个用力,让袁应儿几乎无法呼吸,泪水流得更凶。
“住手!不许你们再伤害她!”他急得大叫,紧握的双拳青筋浮现。
“你认为你还有谈条件的资格或喊不的权利吗?”黑衣人一阵冷笑。“最后一次机会,将东西交出来,否则要是我一个用力,她可是会一命呜呼。”
“好,我把回忆草交给你们。”比起没有任何生命的回忆草,对他而言,袁应儿才是重要的。“我不许你们再伤害她!”
“封大哥”袁应儿难过的看着他,对于他的答应感到怔忡。“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只是要你明白,没有什么东西在我心目中比你更重要。”他真切诚恳的说道。
她哭了,她的泪掉得更凶,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之前的担心全都是愚蠢至极的行为,封震日是真的爱她,完完全全的爱她,并非自己是“袁应儿”的身份,之前居然如此不信任他,所谓的胡思乱想、钻牛角尖也不过是试验的一种借口,自己竟在这种时候才发现!
她做错了!真的做错了!他们今日的危机全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及胡闹不愿意服下回忆草所得来的报应,却也拖累了他!
她是个蠢人!
“我已经答应把东西交给你们了,现在可以放了她吧?”
不忍见袁应儿的生命受到胁迫,封震日只求速战速决,用回忆草换回袁应儿的安全。
“先把东西交给我们,就能保证她的安全。”黑衣人用着不容反对的口气说道。
“你——”
“怎么样?要是你不肯,也是可以现在就替她收尸。”黑衣人的手明显的更加用力,袁应儿的神情转为痛苦难受。
“不!住手!”封震日的心痛了一下,退而求其次。“一手交物,一手交人!”
“好。”
封震日拿出回忆草一步一步的接近黑衣人,将东西交到另一名黑衣人手中,钳制住袁应儿的黑衣人立即将她推向封震日。
“封大哥”袁应儿泪湿满面,在封震日怀里泣不成声。
他是爱她的,他是真的在意她的,她现在才知道以前的想法根本就是胡思乱想,而担心他的心态根本就是错误的。
她错得离谱,是她自己无法肯定自己的错!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他反抱着她,轻声的安抚。
对他而言,她究竟能不能恢复以前的袁应儿、是不是能洽好失忆症,抑或是回忆草的存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安然无事,她永远都在他身边
他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愧对他的情绪。
“何需道歉,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呜”
两人甜蜜温馨的气氛并宋让那三名黑衣人感受到,他们不仅仅杀风景似的依旧站立原地,紧握的佩剑的手像是另有目的。
“很抱歉要打扰你们,但是不用担心,很快的你们就会在黄泉路上相聚。”其他一名黑衣人说完,三人一起拔出锐利的剑身。
四周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将袁应儿护在身后,封震日保持着高度的戒备。“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他明白他们此时是命在旦夕。
“我想你很清楚我们的下一步。”
“回忆草都交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样?”
“要怪就怪你们曾经拥有回忆草吧!”黑衣人一声令下。
“上!一个也不能留!”
另两名黑衣人一接收命令,立即持剑上前与封震日厮杀。
“应儿,你先退到一旁去!”封震日先将袁应儿推离战圈,立即拔出剑挡住劈来的一剑。
“封大哥!”被推开的袁应儿心慌不已,瞧着封震日面对着杀机自己却无能为力,急着欲再上前,被他眼尖的瞧见。
“退开,应儿!”闪过接下来挥向自己的一剑,他乘隙给了她一抹安心的微笑。“放心吧,这些还难不倒我,很快就会没事。”
她很想相信他,但一瞧见黑衣人手上的剑几乎划过他的身子,她就忍不住心惊胆跳。
此时,她又眼见其中一名黑衣人刺向他的腹部,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旋身闪过,只划过他的衣摆,她不由自主的低叫一声,见他没事,紧绷的情绪才稍稍放松,却又不禁全身誓戒,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生怕他有个意外。
没一会儿,封震日利落的身手已解决两名黑衣人,当那两名黑衣人倒地,他甩了甩剑身,锋利的剑尖措向从头到尾一直在一旁观看的黑衣人。
“你杀了他们?”无视昏迷的两位同伴,黑衣人问着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我没有杀人的嗜好。”他扬起一抹笑意,正派倨傲。
“犯法的事我做不来,也无意担负他人的性命。”
黑衣人闻言,眼底透着不易察觉的激赏,旋即敛于无形。
“动了我两个同伴,你以为能全身而退吗?”
“你可以报仇,而我们想离开,我清楚双方要达到目的得各凭本事,出手吧。”面对眼前这名黑衣人,封震日心里有丝奇异的感受,说不上来。
“很好,接招吧。”毫不赘言,黑衣人场起剑身摆出架式。
“来吧!”
时间像是静止的,两人一致按兵不动,仿佛是在比耐力。
一抹无声的风吹过两人,也刮过枝头,响起塞牢的声音,做一个开头。
两人互相冲上前以剑劲互撂,平分秋色的抵住对方的剑划过自己的身子,下一秒即推开彼此,旋即以流畅的剑法往对方袭击。
一旁的袁应儿看得目瞪口呆,内心的起伏也随着战况而激昂不已,她看得出来两人的武功不分轩轾,她也相当清楚胜负是一种未知。
每每黑衣人手中的剑在封震日四周挥舞,她的心就激烈鼓动得像是要跳出喉间一般,她明白如果战斗一直都不停止,她就得一直提心吊胆。
老天爷,求你别让封大哥受伤!不懂武功的她,直觉自己是个累赘,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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