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今天是陆记茶庄的少庄主──陆涤香十五岁的生日。在他叔父的主持下,庄内将举办一场盛大的继承仪式,向建安地区所有商家、居民宣布,从今以后他便是陆记茶庄的正式主人。
当年陆展祺被平安释出大牢后,他的个性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以往总是汲汲于名利的他,摇身一变成为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不论是乡里间造桥铺路,或是救济穷苦人家,他都一马当先绝不落于人后。
虽然他的家产在那次判刑后已全数充公,不过凭着天生的商业才能以及绝佳的生意手腕,靠着几块没被没收的茶园,在短短的五年间重新振作、东山再起。
身为陆记茶庄少庄主监护人的他,不仅将陆记茶庄经营得有声有色,更连带重振了善祺茶庄的声誉。如今在两家茶庄采取的联合策略下,他们成功吃下了建安地区五成以上的茶叶出货量。
所以,陆涤香继承茶园的仪式岂能马虎?一早,陆记茶庄便已陆续涌进人潮,大批的贺礼不停送至,整个茶庄到处热闹滚滚、人声鼎沸。
不过对陆涤香而言,今天虽然是值得祝贺的日子,却也是他要和师父──荣西禅师分离的日子。
“师父,您真的要走?”如今的他已长成一个翩翩美少年,卓然出众的外表、聪颖广博的才华,让建安许多有待嫁闺女的人家蠢蠢欲动,谁都希望能攀得如此佳婿。
“涤香,你已经长大了,加上师父家乡的门徒一直催促我回国,师父我不得不离开呀!”荣西禅师慢慢收拾着房里这几年来累积众多的经文、茶具、茶书以及字画,等待上路的时刻来临。
眼前的陆涤香是他最为赏识的门徒,聪颖灵活的他过目不忘,谦逊有礼的态度更是赢得众多长辈的喜爱。尤其他那张酷似他爹的面容,总让他有时会以为自己又回到那段与陆展祥品茗畅谈的日子,只是岁月如梭,那也已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师父,徒儿还有幸能再见您一面吗?”与师父这些年来的相处,陆涤香已将他视为家人一般,如今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聚,他心里不禁感到万分惆怅。
“涤香,这尘世间所有的人就宛如流水浮萍,今朝相遇已属不易,又岂能奢求日后的重逢呢!”
“我明白了,师父,只是徒儿还是舍不得您离开。”
“呵!”荣西禅师轻轻抚了抚爱徒的头,眼底满是怜惜。
“少爷、少爷!”门外跑进来一名童仆,他是陆涤香身旁的随侍童子小晚。
“什么事?”他明明吩咐过小晚不要打扰他跟师父话别的,怎么他又擅自跑了进来?
“方才我在前院帮忙倒茶的时候,门外忽然走进了一个漂亮的哥哥和一个漂亮的姊姊,他们要我将这个包裹送给荣西师父,同时还给了我这只纸折的白色鸟儿送你,并且要我帮忙转达祝涤香少爷生辰快乐!”
“哦?”他接过小晚手上那只白色纸鹤,然后再将那个包裹恭谨地转交给师父。
那只小巧的白色纸鹤栩栩如生地立在陆涤香掌心之上,不知为何,他居然对这只纸鹤产生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这、这是”荣西禅师自徒儿手上接过包裹后,随即将之打开。包裹里头有一封信函,一罐罐各式茶种以及一本书,封面题的是养生茶谈四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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