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和保护的人,这些东西都恰好能派上用场。
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被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新郎娃娃,沈驭风捡了回来,又到客房去把新娘娃娃带回来,两个并排放在卧室电视机柜上面,看着布偶一脸傻气的笑,却亲热地排排坐,沈驭风傍晚开始就阴骘忿闷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他把冰袋在手心转了转,轻轻放到辛月额上降温,看到她被刺激地一哆嗦,没有多想,就俯身吻了吻她。
以往睡前她也会索要晚安吻,他一般是将唇落在她的眉心,欢爱过后更多地是落在她的后颈,而今天他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唇上。
她五官中最美的唇瓣,唇形有着优美的弧度,樱花一样亮丽饱满的颜色,吮起来甜腻美好,可他采撷的几率并不高。
有时看着她的唇就有了欲望,甚至幻想过她的樱唇含住自己昂扬时的销魂快慰,可大多时候就直奔主
题了,拉着她感受最原始的律动和欢愉,亲吻只是提升欢愉的一种方式。
平日他们很少接吻,更不用说缠绵的拥吻或者法式舌吻了,那对他和她现阶段的感情来说,好像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可是今晚,他很想吻她,说不上来是抚慰、怜惜、担忧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她生病,没有清晰的意识,更不要说有什么回应了,可他还是想吻她,用她熟悉的方式。
唇也很热,脸颊的肌肤滑滑的,已经腻了一层汗,沈驭风轻轻啃噬了一遍她的红唇,拇指抚过她的脸,拧了毛巾来为她擦汗。
照顾人他不在行,现在也似乎只是不得不为之的责任,但感觉并不是那么糟糕的。
他觉得自己的心理建设起了作用,慢慢地在学着投入两人婚姻关系的角色,——既是丈夫,也是哥哥。
谁让她比他小,而双方父母那么疼惜她,又把她全权托付给了自己呢?
这种不讨厌的感觉,很有宿命感。
退烧药的疗效很好,第一拨汗水发出来,体温已经退下去不少,为了让她睡得更舒适,沈驭风撤掉了冰袋,擦掉她脸上脖子上的汗水,又动手扯开她的睡衣,打算为她换一件干燥的棉质衣服。
在他的调教下,她已渐渐识得闺房中的风情,买了真丝的睡裙,有漂亮的蕾丝拼接和缎带蝴蝶结,或长或短,勾勒出女人的妩媚和他渐深的欲求。
但是这一刻,汗水濡湿了衣物,真丝不吸汗,贴在她的皮肤上,反倒成了不适的负累,沈驭风只好扶着迷迷糊糊的她坐起来,飞速扯掉她的睡裙,用热毛巾擦了擦她身上粘腻的汗水,拿了一件自己的宽大t恤衫给她套上。
这项工程有些浩大,忙完他自己也累了,于是挨在她身边睡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确实退了热才兀自睡去。
退烧药四小时要再喂一次,于是凌晨五点又起身喂了她一次药,这下才觉得照顾人真的很不容易。
早晨辛月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户照进屋内,沈驭风早已穿戴整齐,只差一条领带。
“醒了?还难受吗?”他睨向床上的人儿,表情和语气都很淡,眉毛微蹙,在为手中的两条领带如何选择而烦恼。
“好多了!”辛月看向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十点了,不由一惊“你不用上班吗?怎么还在?”
还有,她还没请假呢!
“我好歹也是ceo,偶尔家里有事晚去一会儿也没关系的,我公司一向是弹性工作制!你的杂志社我打过电话去帮你请假了,你刚退烧,多休息一天吧!”
辛月看看周遭的药箱、冰袋和毛巾,再看身上这一身,就明白昨晚照顾她的人是谁了。
迷糊中记得他的怀抱和气息,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甚至亲吻自己,还以为只是一个梦,原来都是真的。
昨晚的争执和不快像是随着这场来去突然的病痛而烟消云散了,她心里有酸酸甜甜的滋味,裹了外衣起床,走到沈驭风身边接过他手中亮黄色细条纹的领带,熟练地为他系上。
“这件衬衫配这条领带好看!”
沈驭风不发表评论,略一挑眉,点头算是附和,临走之前又提了一个要求“原先那些布艺拼画和布偶都拿回卧室吧,现在空落落的反而不好看了!”
语调有些生涩别扭,辛月的心情却开朗起来。
池塘回来啦~贵州果然青山绿水,东西也好吃,值得一去,就是交通还不够便利,一坐车就好几个小时~明天会多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