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驭风回答得很含糊,辛月心里却咯噔一下。
她顾不得他还在她身体里,推开他坐起来,两人身体上粘粘的一层汗,风一吹,就凉透了,她牙关有些轻颤“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是要让我跟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她的处境不一样,她跟苍家的纠葛一日不结束,都可能会有危险,我不能让她一个人住在外面!等她的官司了结了,她就会搬出沈园的!明天爸妈要回来了,我不希望他们因为这些事而烦心,尤其不想让他们看到我俩闹别扭,你要懂事一点,嗯?”
空气里还有旖旎过后的腥甜气息没有散去,可是沈驭风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却让辛月如坠冰窟。
他安抚她,是为了让她继续在父母面前乖巧柔顺,不给周黎难堪?
刚才身体的欢愉到达极限的时候,她心里像一江波动的春水,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爱他,可是那时他在想什么——他的心是不是如沙漠一样干涸?
她的思绪突然清明起来,不哭也不笑地说了一句“明天麻烦你跟爸妈说一声,我要去外地出差几天,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既然他不舍得让周黎走,就只有她离开了,单位的短期进修计划可以让他们暂时分开些日子
荣靖霄从医院里出来,心里空落落的像遗失了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
他伸手拦了一辆车,却不知该往哪里去,就让司机绕着沿江的地方走走。
“先生,天快要下雨了,我是跑城东的司机,还要回去交班的,孩子今晚一个人在家里,我得早点回家!您说个目的地吧,麻烦了!”
司机是个中年人,很客气也很朴实,又怎么好为难人家!
荣靖霄苦涩一笑,谁都有家、有孩子、有牵挂,他明明也曾有过婚姻和老婆,为什么现在却孑然一身?
“去清园路吧!”他叹气,说出地址靠窗发了会儿呆,又改了主意,重新说了另外一个地址。
他心里放不下,怕回去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会难受得发疯。
所以他到了金小瑜公寓的楼下,却并不上去,就在不远处站着。
他仰头看着面前全是玻璃和钢筋水泥堆砌成的漂亮房子,一格一格的像半透明的积木,就算天空翻滚着乌云变得浓黑压抑,也整齐安静的伫立着。
这里比清园路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公寓差远了,没有错落有致的绿化小区,只有脚下这片单调的绿地。
房子一间间全都是标准化的装潢和管理,流水化的模式,又怎么会有家的温暖?
他数了数楼层,锁定金小瑜住的那一间,还亮着灯,她还没睡。
他知道她就在那里,却不能上去见她。
尽管他很想看看她住的火柴盒有多精美,多奢华,让她可以乐不思蜀。
荣靖霄拿出手机,拨了金小瑜的号码,站在深色的夜幕里,听着那嘟嘟的每一声都拉得很长,像他想见她的时候,每一秒都比平时要漫长许多。
“喂?”她的声音带了一点点疲惫,却又隐含期待,他知道是在等他的发现,并不是因为在等他。
他故意不说话,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她再叫他一声荣少,他估计自己会马上砸了电话走人。
他在她面前总控制不了最坏的自己,让她受了很多委屈。
“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是啊,很多事,多到他不知该从哪一件说起。
坏丫头,还是不肯不叫他的名字,你啊我的,分得很清楚。
“我刚从医院出来。”他最终还是开了口,决定从她最关心的问题开始说起“如你所说,她的包里有一瓶抗过敏的药,新买的,吃了一片,喝酒之前就服下了,这样不至于症状发作起来太难受!辛月是按照她的吩咐拿来的酒,并没有做错什么,驭风误会了她,我已经跟他打过电话。”
对于周黎,他真的就是那句话说的,如果我能回到从前,我会选择不认识你。不是我后悔,是我不能面对现在的结局。
说完了,电话那头好半晌没有声音,荣靖霄叫她“小瑜?”
“谢谢你!”她轻轻地启口,带着一丝鼻音,再也接不下去别的词句。
她想问他,为什么这次肯相信她了,为什么他愿意接受周黎不是他想的那样纯善美好了,却最终什么都没问出口。
倒是荣靖霄勾了勾唇,抬眼望着她房间的灯火,问道:“小金鱼,我问你,如果你发现错看了一个人,你会怎么办?”
“我不知道!”她也有过这样的疑问,无解。
“如果错的很离谱,再也没办法挽回了,该怎么办?”
没有回答。
“如果最珍贵的东西丢了,要怎么才能找回来?”
沉默在延长。
荣靖霄叹了口气,笑道:“你一点都没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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